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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輕笑著對我說:“放心吧。豆豆沒事的。曾小姐說會炒她,但是會等黃董回來再說。畢竟是黃董請的人呢,就讓黃董處理吧。我想黃董那麼善心的人,一定不會炒豆豆的。”
曾小姐不是大發慈悲的人,泓一定是說了豆豆的很多好話,才達成這樣的結果,我知道她盡了最大的努力了。然而,她每說豆豆的一句好,心裡何嘗不是痛苦著呢!
我點點頭,對泓說:“謝——謝——你。”泓淚光閃閃中帶著微笑,那是苦中帶笑,何嘗不悽美?她離開辦公室回望了我一眼,幾分柔情,幾分哀怨,幾分決絕。
下班的時候,曾小姐經過我身邊,冷冷地說:“公司是絕不會留著不清不白的人在這裡上班的。她這幾天雖然可以繼續上班,但不能讓她進我辦公室,也不要和我說話!”
曾小姐大概已從其他人中調查明白,我對豆豆特別好,才特意這樣對我說的吧。由此我更明白,曾小姐的憤怒程度了,泓的苦心勸告才讓她暫時妥協罷了。於是豆豆上班的命運就靠黃董來宣判了。
由於陳大這麼一鬧,廠裡更加飛短流長了。豆豆瞬間從驕傲的公主變成了可疑的風塵小姐。但豆豆仍感動地對我說,泓姐真是一個好人。全辦公室只有她肯幫她解圍。想起陳大的囂張,豆豆在我懷裡仍戰慄著。我緊緊地抱著她。忽然豆豆害怕地問我:“豐,我是不是會連累你呢?讓你被別人嘲笑!影響你的前途,怎麼辦?我真傻,以為可以和你在一起,但老是給你添麻煩。”
“你是小傻瓜!”我颳著她的臉;“怎麼說這種話呢?我們既然在一起,我就會好好保護你。即使不上班,大不了東家不打打西家唄。”可是豆豆更緊地抱著我哭起來:“我覺得我真是害了你,也害了泓姐啊,你們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豆豆離去(2)
“不許你這樣說!”我突然嚴厲起來,莫名其妙地提高聲調,連豆豆也嚇了一跳。“好吧,我不說,不要生氣啦。”豆豆以為我為她而激動,甜甜地親了我一口。
豆豆仍若無其事地上班,只是其他人對她有點另眼相看了,不敢再靠近她半步。有人竊竊私語,有人報之以倪視的眼神,輕浮的則不免多看幾眼。我常常嚴肅地在廠裡四處走動,為的是看有沒有人在背後講豆豆的壞話,我們的壞話。
豆豆再也不對泓抱著戒心,也不再把她做假想的敵人了。以前炫耀的心理變成了愧疚,她贖罪似的請泓原諒她當初渺小的心理。大家消除了心中的結,覺得很輕鬆了。
泓像妹妹一樣對她,而豆豆則是滿口乖甜地叫她泓姐。其實年齡好像泓比豆豆還小一點呢。
只是對泓好的人,如小莉她們,總憤憤不平地對泓說,不要便宜了這樣的女人。泓總是一笑而過。我真不明白泓,她對我是謎一樣的女孩子。我有時看到泓和豆豆走在一起,竟然異想天開——如果她們合而為一,那該多好啊。
就在這樣痛苦而甜蜜的氣氛中過了幾天,黃董從臺灣回來了。這次只有他一個人,他的太太和女兒隨後會到。黃董一來,曾小姐就向他說悄悄話。不一會兒,黃董就叫我到他辦公室。
我惴惴不安地走進了黃董的辦公室。黃董和藹可親的笑容,讓人親切不少。他老是笑眯眯的,兩邊的耳垂越來越大,活像個彌勒佛。據說信佛的人,會變得越來越有佛相。
黃董詢問了生產上的情況,我如實地告訴了他,跟他反映存在的問題。主要是產能跟不上,工人趕貨都很緊張,出錯率也增多。黃董皺著眉頭,問道:“你看有什麼方法還能提高產能?”
我回答說:“目前有四條生產線,兩條正常使用,一條是備用,剩下的一條還在閒置,莊專員還沒有弄好。不過他說缺件太多,已無法修復,而且還要靠拆散零件用來維持兩條生產線的正常運轉。不過,仔細分析全程工序,有的靠人工,有的靠機器,常有吃不飽的現象。所以,提議調整部分工序,新增人手來完成。這樣各個工序會達到滿負荷,效率會提高很多。”
黃董在臺灣的時候,因為工人工資高,所以老考慮如何提高機器的利用率。但是在內地又不同了,勞動力便宜,反而人工操作顯得有效能,這是黃董原先所沒有想到的。黃董聽了很高興。他意味深長地說:“小豐,我到內地辦廠不是圖什麼發財。錢財乃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只是想帶給大家一個機會。你看,員工在這做得多開心,他們也可以掙錢寄回家。這樣才是我的最大快樂。你還年輕,工作也很踏實,好好幹下去!”
我聽了黃董的話心裡真是熱乎乎的。多年以後,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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