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聶瑤傻傻地重複:“聽不到,聽不到嗎?”
最後,經過檢查,醫生得出結論,靳恆遠傷了聽覺神經,現在的聽覺在六十分貝左右,屬於中重度聽覺障礙,而正常人的聽力應在十到二十五分貝。
一週後,靳恆遠出院回到了家。
由於手術風險過高,醫生不建議手術,同時表示隨著時間和適當的藥物治療,靳恆遠的聽力是可以自行恢復的。
助理小馬現在隨時跟在他左右,替他接聽所有的電話,轉達他對集團事務的指示。
靳恆遠起初還會偶爾開口說幾個字,漸漸的,他說話的次數越來越少,他將自己要說的都透過平板電腦上的文字來表達,這個過程他適應的很快。
可聶瑤的內心卻一直無法平靜,她被深深的內疚和自責折磨著,她常常遠遠的看著靳恆遠流淚,覺得是自己的過失害他變成了這樣。
而靳恆遠對自己身體和生活方式的驟變,反應並不大,只是他現在變得喜歡獨處,甚至幾日後將小馬也遣回了公司,他整日整日的待在書房裡,透過郵件和傳真來處理集團裡的事務。
靳恆遠的喜怒不顯,讓聶瑤更加心痛,她時時刻刻地守在靳恆遠的附近,即使很多時候靳恆遠都沒有發現她。
一日,靳恆遠的書房裡。
聶瑤拿了靳恆遠需要服用的藥和水走進去,來到靳恆遠的身旁,耐心地等著靳恆遠抬眼看她。
靳恆遠表情平靜地將郵件傳送完,然後抬頭看向聶瑤,同時給了她一個淡淡的微笑。
這微笑讓聶瑤內心抽痛,她將藥餵給他,之後默默地站到了他身後,她想說:我不影響你做事,我就站在這裡不走。
聶瑤一直試圖努力透過肢體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想法,但又不能有太大的動作,她希望靳恆遠能明白她的意思。
靳恆遠這時站了起來,回身向她展開手臂,臉上依舊帶著溫暖的笑意。
聶瑤眼中的淚水浮了上來,痴痴地望著他,卻沒有動。
靳恆遠上前幾步抱住她。
聶瑤抬手揉撫他的右側肩膀,想說:你右肩的傷還沒有好,不要太用力抬舉。
靳恆遠捧著她的臉,用情地看著她,音量高低不一地說:“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他現在只會在聶瑤面前開口講話。
聶瑤的眼淚因這句話而瞬間湧了出來,她拿過桌上的平板電腦,在上面寫: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開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靳恆遠看著上面的話,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深鎖起眉頭,好一會兒沒有動。
聶瑤見他這樣,哭得更加傷心。
靳恆遠醒過神地趕緊為她擦淚,口裡費力地說:“不關你的事。”
靳恆遠在心裡早就清楚的知道,這場車禍絕不是簡單的意外,在得知那個車主早就犯案累累,是監獄常客後,他就更清楚這是一次純粹的警告。
可他不能告訴聶瑤這些,否則一定會嚇到她。
而這場車禍使他更加堅信,哥哥當年的死,絕不是交通意外,而是謀殺。
聶瑤又在電腦上寫道:我可以為你做什麼?做什麼我都願意。
靳恆遠看後把她圈在懷裡,吻了吻她的額角。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可這樣無聲的相處卻絲毫不使人感覺尷尬,只要是和彼此在一起,每一分鐘都讓他們感覺幸福。
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甜品店裡。
當週靈再次打電話約聶瑤出來見面時,聶瑤起初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忍不住出來了。
靳恆遠最近幾日已經開始正常去公司上班,聶瑤也開始在網上投簡歷,重新找工作,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幫到靳恆遠什麼,只希望不要再給他添麻煩。
聶瑤的工作找的很不順利,亦如當年初入社會時一樣,高不成低不就,而且之前在基金會的工作經歷,對她再謀職並沒有什麼加分,過低的學歷使得很多工作她連投簡歷的資格都沒有。
這些煩惱也使她想和周靈見面,不想一個人獨處。
周靈不知何時開始信了佛,現在每次和聶瑤見面都會沒完沒了的說些與佛教有關的話題。
聶瑤對此絲毫不感興趣,根本不願意聽,幾次三番之後,終於讓聶瑤聽煩了。
聶瑤打斷正在說話的周靈,問她:“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迷信?迷信兩個字怎麼解釋?”
周靈立刻反駁:“這不是迷信,這全是道理,你聽聽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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