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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見他。”外面一陣靜默,只有風雪飄過的聲音。
良久,我以為淮漣走了,不想一道含笑的聲音傳來,“你不想見誰?”是久冰君。我呆在屋內,心忽然跳得好快。只是因為他這難得的含笑之語。小窗又被敲響,“你出來吧。”他說今夜月色極美,你不出來看看真是可惜。我想,月色再美,也沒有他來得吸引我。
在月色下,他第一次朝我伸出手,我握住,有些涼有些溫。這是情人的溫度。
他笑得好似一朵白蓮花,“我沒有騙你吧。”我望著雪地上空那輪冰月,真的很美。流族弟子皆說是我在魅惑久冰君,卻不知,是久冰君在魅惑我這個乏善可陳的小女子。我握緊他的手指,彷彿想在他肌膚間印下我的痕跡。久冰君看著指間的紅印,笑得無奈。
前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踩雪聲,看見熟悉的流族弟子的服飾之後,我下意識地躲在了久冰君的背後。手也慢慢地鬆開,久冰君回眸看了我一眼,然後就任憑我鬆了手。我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失望與冷意。
我實在沒有勇氣成為眾矢之的。所以我逃走了。逃到自己的小屋裡,默默地懊恨。
過了好久,他也沒有來找我。我這才恍惚間想起,他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之類的話。或許這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偏生我還在這裡自怨自艾,相思無盡。我沒有想到,就是這些日子雪山之巔發生了所有人始料不及的事情。
當那些流族弟子破開小屋的門時候,我正擺弄著手中不知誰放在小屋門前的冰雕花朵。門開的時候,手中的冰花就碎了一地。
我被他們綁到雪山之巔,尚不知發生了什麼的我看到坐在首座的阿爹的時候,我忽然明白了。是阿爹吩咐下來的。
我跪在雪地上,面對冷著一張臉的阿爹,起初還以為是因為久冰君,如果是因為這個,我還不會憤恨至今。可惜不是,阿爹竟然端坐上方,疾言厲色地質問我,“是不是你將那些巫楚道士引到這雪山裡來的?”
巫楚,道士,那不是我們家族的宿敵麼。只是,阿爹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我仰著頭,望著阿爹,忽然覺得他那慈眉善目變得模糊不清。阿爹將所有罪責都歸到了我身上。我跪在那裡,像一個千古罪人般跪在那裡。
在阿爹冷著一張臉宣佈要將我永遠逐出雪山的時候,那一刻,我萬分慶幸阿般不在這裡。我情願像阿般那樣死了或者漂泊到另一個地方,也不想來到這片雪山。
在流族弟子的眾目睽睽之下,我踩在雪山腳下的雪地之上,朝著不知名的方向走去。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孤獨而來,孑然而去。我以為這樣就是終局,卻不想,這只是開端。
在看到雪地上靜立的少女,我有些吃驚。這個久居雪洞的靈巫兒手拈一枝梅,攔住了我的去路。她眨眨眼,說要給我再算一卦。那時的我滿腔憤慨,甚至沒有再看她一眼。靈巫兒卻遞給我一朵冰花,她說這是久冰君託她送給我的。
我默默地接過來,原來每天清晨放在屋前的冰雕花朵是他送的。靈巫兒沒有再強求給我算卦。她說,你還會回來的。
我握著那朵花,握得很緊。精緻的花瓣漸漸融化變形,最後碎成了一汪冰水。卻在那一刻,我才發現冰花裡藏著劇毒。我倒在雪地上的時候,依舊迷茫不懂。
為什麼要在這絕境之處,再給我補上這麼一刀?
等我甦醒的時候,四處都是冰崖,無路可逃。我被困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困了七年之久。就在這幾年裡,流族弟子紛紛學有所成,離開了雪山之巔。而我這個被永遠逐出雪山的人,卻被困在雪山哪裡也不能去。真真是諷刺之極。我抬著頭,去看上面的世界。這裡應該是一個寒潭,我呆在冰湖裡的最深處,每一天越過厚厚的冰面,去遙望那些流族弟子的世界。我發誓,等我逃出去之後,我一定不再如此忍氣吞聲,任人宰割。
而這七年裡,我竟再沒有見到久冰君。他從來沒有出現在冰面上。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雙墨蓮般的眼睛透過冰洞看著我,我心裡微微一跳,直覺裡這是久冰君的眼睛。他可曾知道,我就被囚在這裡囚了七年!恍然間又想到那朵深藏劇毒的冰花,一種絕望茲茲蔓延而來。
沒有過多久,四周的冰融化了。冰水先是蔓延到我的腳背,然後是腳踝,再到膝蓋,鋪天蓋地的寒溼讓我痛不欲生。在寒潭冰水裡,我看到那道白蓮花般的身影朝我走來,我卻怕得節節後退,直到不能再退。
他的眼睛裡有隱痛與惋惜,更多的卻是期待與喜悅。我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我依舊痴戀著他,關注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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