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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仰天大笑,死,死不得,活,活不成,他這殺風樓樓主做得真是夠失敗的!背後一陣破空聲傳來,羽箭御風襲來,千鈞一髮之際,他終於伸手拔出自己的刀,刀光一閃,一把清凌凌的長劍忽然橫空伸出,與刀影共舞,羽箭逶迤落地。深姬去而復返了,織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還愛著我。”女子只留給他一個僵硬得有些冰冷的側臉,“我只希望你活著。”別無他意。此生,織風只屬於一個女人,她不可奪,不可說,不可恨,亦不可悔。
織風終於狂怒,他衝向那群灰衣人,手中的刀劈裂了雨簾,雨水混著鮮血濺在他的臉上身上,一支支羽箭斷成兩截,閃過一道道冷芒。而一旁的深姬只是持劍看著,他從來不曾如此發怒,而他一發怒,必是要人以死謝罪的。深姬緩緩勾起嘴角,只是死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卻要這麼多人陪葬,而她只是想讓他活著,哪怕因此要死去很多人,她還是想讓他活著。她就是這樣一個自私的女人。
殺戮終於結束了。織風失魂落魄地站在雨裡,滿身的血,空氣裡花香早已被血腥氣蓋住。他大步跨向那座新墳,用手中沾滿血的刀劈裂了嶄新的墓碑,碑上深姬刻的字“江氏顏顏”跌落在雨水裡,她終於看不下去,“你怎敢刨你妻子的墳!”織風手中的大刀早已削平墳堆,他一言不發,彷彿沒有聽到深姬的指責,一層又一層的泥土被扒開,暗沉顏色的棺材露出一角,深姬忽然衝上前,瘋狂地將泥土重新覆蓋上棺材,“我一個人,運著裝著你妻子的棺材,爬到這半山腰,也是我一個人,獨自在深夜裡一點點地挖土,是我替你妻子收屍,是我把她葬在這裡,你不信我,還是不信她?!”織風看著她,忽然冷靜下來,“深姬,你慌了。”她張嘴想說什麼,但是織風打斷了她的話,“顏顏沒有死,對不對?”
“她死了。”忽然一道冷漠的女音響起。
他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戴著白色帽子的女人站在一株唯一倖存沒有倒下的竹子下,白色的披風高高揚起,正是收魂者。
“深姬沒有騙你,你的妻子確實死了。但是,她不是死在這裡。”淮漣拄著柺杖一步步走過去,“你們可以開館看看,裡面是空的。”
織風頹然坐在地上,“那她的屍身在哪裡?”
淮漣高深莫測地看了深姬一眼,“那就要問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笛子的故事結束了。嶄新的故事漸漸拉開序幕。這是一場不可言說的愛情,愛著的女人,比被愛著的女人,要更可愛。 希望你們能喜歡這個故事,越寫越好的故事。
☆、水流竹影
一條小溪緩緩流下山,淮漣靜靜地站在溪畔,身後是一大片竹林。這個地方很美。
她看著自己水中的倒影,她全身綁著厚厚的白色布帶,在風中微微顫抖,要不是手中的柺杖在支撐著她,她還不能這般自由地行走在外面。清澈的水中悠悠地飄遊著碧色水草,女子清麗的容顏隱隱約約地映在水面。一條小魚忽然躍出,她抬頭望天,“好像要下雨了。鳴。”但是沒有回答她。淮漣轉身,身後沒有一個人。
淮漣已經對鳴的間歇性消失習慣了,她慢慢坐下來,決定呆在原地等鳴回來。
又是一條魚,在水上方劃出流暢的弧線,水珠四濺。淮漣託著下巴看著水裡的魚。看著看著,她忽然開始懷念起以前尚有味覺的時候,師傅給她煮的魚的味道來。她嚥了咽口水,那美味她甚是想念。女子的手開始不懷好意地伸入水中,一群魚搖著尾巴四處散去。再伸,她被魚尾濺了滿臉的水珠,一條魚也沒有捉住。淮漣微嘆一口氣,“我又不會吃了你們。”忽然一條滑溜溜的東西被她握在手裡,淮漣興奮地舉手一看,卻是一條女子戴在頭上的絲巾。她將絲巾拿近了,一股淡淡地的血氣撲鼻而來。這條絲巾是染了多少血,才能經過溪水洗滌還殘留血味。淮漣握緊它,朝著溪水上流望去,沒有什麼怪異的東西。除了樹就是花。
“你在看什麼?”鳴終於出現了。他手裡正提著一隻兔子。原來是去覓食了。淮漣眉微微一皺,“你感覺到了麼,這裡飄蕩著怨靈。”鳴一邊洗手,一邊隨意地回道:“有嗎?”淮漣不確定,“不是那麼明顯,彷彿只是一飄而過。”她看了看手中的絲巾,欲言又止。鳴瞄了一眼那粉色的絲巾,“想不到你也喜歡這種頭飾,女人吶。”淮漣挑眉,“女人怎麼了?”鳴一笑,“女為悅己者容,正常正常。”淮漣湊近他,滿眼的威脅,“你給我說清楚。”鳴舉起兔子,“我要去烤兔子了。”說完幾乎是落荒而逃。淮漣握著絲巾,滿臉無奈。
不一會兒,鳴急急走出竹林,“淮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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