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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突破口。這把糯米很有可能是嫌疑人帶過來的,他帶糯米的目的很明確,就是作案之後撒在床頭,換句話說,嫌疑人的真正作案動機就是殺人滅口。這個人既然這麼瞭解這裡的風俗,那他極有可能是我們當地人。”
聽了明哥的分析,我們佩服不已。
“正好勘查工具全部在車上,焦磊,現在去案發現場,復勘現場。”
“明白。”
也就幾根菸的工夫,我們再一次來到死者李芳的家中。
此時室外光線充足,復勘不需要觀察室內鞋印(如果想觀察清晰的鞋印,必須要在暗室內進行),我們乾脆把牆上所有的窗戶都開啟,這樣有利於更好地發現初勘現場時遺漏的痕跡。
在強光的照射下,我們幾個人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床頭。
老賢用鑷子夾起一粒糯米,在放大鏡下仔細地觀察,接著他開口說道:
“塵土附著量少,糯米相對新鮮,不像是長時間堆放於此,是嫌疑人帶過來的可能性極大。”
“咦?”
我忽然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
“怎麼了,小龍?”明哥好奇地看著我。
“賢哥,放大鏡!”我把手伸到了老賢的面前。他沒有耽擱,把他的那個高倍放大鏡放在了我的手中。
“你們都別靠近這片區域,我發現了情況!”聽我這麼說,其他人都很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我舉著放大鏡趴在地上來回觀察。
“明哥,你看!這個地方有膚紋印!”我把放大鏡放在一塊相對平整的泥土上,指著凸透鏡的成像說道。
“是不是抬頭紋留下的?”明哥試探性地問道。
“這裡還有兩處網格印記!”我沒有回答,而是把放大鏡又挪了一個位置。
“勞動布褲子跪壓形成的痕跡?”
“小龍你是說,嫌疑人曾給死者下跪磕頭?”連反應最慢的葉茜都明白了,其他人很顯然也知道我要表達什麼。
“印記很新鮮,而且膚紋印記和兩處網格印記相距很遠,很明顯是成年人留下的。張慶生在死者被害之前已經失蹤,這個肯定不是他留下的,而這個印記又在這一堆糯米旁,所以葉茜說得沒錯,嫌疑人在殺人之後,除了在其床頭地面上撒了一堆糯米,還跪下給死者磕了頭。地面的膚紋印記有重疊,也就是說,嫌疑人給死者磕了不止一個頭。”
“是三個!”明哥肯定地說道。
“三個?”
“對!”
“難道這裡面也有講究?”
“這個風俗是參照佛家而來。佛家有佛前三炷香的說法,這三炷香一為前世;二為今生;三為前世因,後世果。按照我們當地的殯葬喪事禮數,一般過來奔喪的客人只會鞠躬,而行三跪拜之禮的只能是死者的親屬。但根據我們的調查,死者僅有的幾個親屬都沒有作案條件,所以嫌疑人和死者可能是非親屬關係。如果是非親屬,有一種情況也會行三跪拜之禮!”
十二
“什麼情況?”我們異口同聲。
“贖罪!”
“明哥你的意思是,嫌疑人殺了死者之後,還給她磕三個頭請求原諒?”聽明哥這麼說,我的腦子裡已經是一團糊塗糨。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從嫌疑人的作案手法來看,他事先有預謀,殺人是快速一刀斃命。接著又給死者跪拜。這恰好說明嫌疑人矛盾的犯罪心理。”
“嫌疑人不想殺掉死者,但又不得不殺掉她!”
“小龍說得對!”
“那是什麼原因導致嫌疑人產生這種心理呢?”
“張慶生現在下落不明,我們試想一下,嫌疑人的目標如果不是財,而是人呢?他從死者家中拿走的會不會是張慶生的相關證明,比如戶口本之類的?”明哥的思維異常敏捷。
“對啊,我在現場勘查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關於張慶生的身份證明,死者的也沒有!”我很快補充了一句。
“你是說張慶生有可能被嫌疑人帶走又拐賣了?”葉茜好像捕捉到了一絲資訊。
“會不會是這種情況:跟李芳熟識的A某把張慶生拐帶走,恰好被李芳發現。A某把張慶生賣掉之後,為了防止事情敗露,最終還是決定把李芳給殺掉。打定主意的A某準備了作案工具,因為他和李芳熟識,所以在殺人的過程中有過猶豫,這使得李芳能多次接觸刀具,從而在她的手上形成多處抵抗傷。爭執之後,A某鼓足勇氣,一刀將李芳殺害,因為害怕李芳變成惡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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