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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爺一早去前頭巡店了,留了話晚晌就回。”楚瑾瑜吩咐過不好透露他去處,只怕這位聽了不快,雖說依著他脾氣用不著跟誰解釋,偏對畫壁,楚瑾瑜患得患失,倒比平日多了份謹慎。
畫壁瞧她一眼,她早習慣了侍候胡桃兒向來起得早,外頭有了動靜她便已經醒了,只不樂意同男人一早上就對上,混做未醒,楚瑾瑜大早上去被人叫去吃花酒也聽了一耳朵,再三覺得此人同他周圍廝混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崔家的替他掩飾,她也不戳破,只心裡頭鄙夷。
掀開衣被就要下來。
崔家的看她要下床,忙蹲下身替她穿上腳踏上的繡花軟鞋,又忙碌著端了水進來,侍候畫壁洗漱,畫壁並不習慣讓人服侍,卻又對這屋子裡一應用物不熟悉,只由著崔家的上下忙碌,等崔家的要給她勻面塗抹胭脂,這才道:“不抹這些,擦些香膏子就行。”
崔家的瞧瞧她一張不用粉也瑩白粉嫩的臉蛋,道:“奶奶底子好,不用也罷了,只這些個玫瑰膏子鵝蛋粉都是南邊蘇州脂硯堂的,京城裡的貴人都愛用的很,出去也體面,配著這身緞子裙襖也好看呢。”隨口又加了句:“這些可都是爺忒忒讓人京城裡問內監賄了銀子留下來的,外頭買不著呢。府裡可就奶奶您是頭一份能用的。”
畫壁皺了皺眉,也不知這些在一個個青白玉瓷小盒子中盛放的紅紅白白的玩意裡頭加了什麼,外頭包裝的物件倒是十分精美,味道卻香濃的厲害,再聽崔家的說是楚瑾瑜弄來的,心生厭惡,遂搖頭:“我不愛抹這些玩意,拿開去。”
崔家的瞧她臉色不佳,心道這奶奶脾氣古怪,哪個女人不愛抹香擦粉的,這些個上貢的此地便是有銀子也未必買得到,要不是爺有那門路,才得了這麼二十兩銀子一盒子的物件,通這麼幾樣東西就花了百十兩,都給這屋子放著了,平日最得寵的也沒得著過,要是讓前頭幾個曉得了還不鬧翻天?這位倒是一臉嫌棄。
到底是小門戶出身的,不識貨,可如今爺正稀罕,崔家的也不敢駁她話,只把東西收了,挑了些香膏子給她抹了臉,梳了頭,連刨花頭油都不肯用,折騰了半日,只肯挽了個家常的頭,才又問道:“奶奶可要先用些粥?奴婢去給您拿。”
“爺可有說過我能出門麼?”畫壁問道。
崔家的愣了下,小心翼翼打量畫壁臉色:“奶奶這是想去哪?”
畫壁道:“媽媽可知道我展大哥究竟在哪,我想去見他一面。”
崔家的嘴角一抽,這爺前腳走,人後腳就要去見情夫,昨夜裡都是白搭的麼?
為難的看著畫壁:“奶奶,這……爺沒吩咐過,只說讓奶奶悶了,可有到前頭花園走動走動,開了春院子裡花開了不少呢。”
畫壁默然,她也猜到楚瑾瑜怕是不會讓她輕易見著展元風,只心裡還想試一試,如今聽崔家的這話,難免失望,如今她落入這一處牢籠,也不知什麼日子才能見著外面的世界,唯一牽掛便是展元風,倒不是她有多少屬意展元風,只是只覺得展元風也是倒黴,人好好兒過他的日子,只因為自己把他拉下了水,才會無辜被楚瑾瑜當成眼中釘。
說到底,還是她種下的因,只為了能擺脫困境,自私的想要抓著一個救命稻草,如今既然成不了,她也不能做那卸磨殺驢的事。
她抬頭看跟前婆子:“你們主子昨夜答應過了,你也聽著的對不對?他說過會放了人的,他不會騙我吧。”
崔家的心說這她可真沒法子保證,爺的事,也不是她個下人能琢磨的,口中卻道:“哎喲我的奶奶,既然爺都說了,您也就放心吧,爺還能騙您不成。”
畫壁心說這可難說,又不是沒騙過,站起身道:“既如此,我要去見人有何不可?”
崔家的為難:“這,奴婢也做不得主啊。”
畫壁一早上跟這婆子周旋穿衣打扮十分不耐,崔家的費盡心思要把她弄得跟個邀寵弄愛的女人一般,羅唣半日只怕她離了楚瑾瑜就活不了,她早不耐煩聽,如今正經問事又這般搪塞,遂站起身:“你既做不得主,讓人傳話給你主子去,就說我要去見人,這總可以了吧。”
崔家的額頭抹汗,十分為難,畫壁看她這般摸樣,乾脆自己站起身來要去推門,崔家的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正著急間外頭順一隔著門簾在廊下道:“奶奶,爺讓人傳話來,說下午讓小的趕車送奶奶去見奶奶想見的人吶。”
畫壁一聽,手臂挑開了門口的簾子就走了出去,瞧著屋簷下直挺挺站立著的順一問道:“他真這麼說?”
順一被突然走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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