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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什麼都做不了。
事實上,我跟這名醫生也不是第一次接觸,在連著幾天為我換藥審查時,我就看出了他眼中的異色,以及對我所做的暗示。當時就在猜測,他是否已被許子揚收買,一直到今天看到這張紙條時,我才得到了肯定。
至於許子揚是如何收買這名醫生的,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能夠得到許子傑首肯為我診治,必然受過他的叮囑,而我也相信就這病房外定也有人二十四小時守著。這時候,我是個關鍵,若我貿然出現,很有可能會將時局扭轉。
可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價值,有人為錢,有人為女人,有人為權,不管是什麼,只要這個人有貪念有顧忌,就有被收買的價值。只在於,支付的人是誰,而給的又是什麼了。
許子揚能走到今天的地位,靠的不止是他父親的威望,還有他自己精明獨到的手段。官場權術早已精通,他又如何會參不透這中間的關鍵。
我深吸了一口氣,腳步放輕走到門邊,側耳細聽門外動靜,陪護小姐均勻的呼吸聲透過門板傳來,暗暗轉動門把,將聲音放到最低。露出一條門縫,我看到床位上陪護側躺著正對這邊,她是一個很盡職的護士,這麼多天雖與我交流不多,但對我倒是盡心盡力。
提著氣息,輕輕拉開門,走了兩步,忽然陪護動了,我的心頓時跳到了嗓子眼,快速蹲下。等見她翻過了身背對,然後沒了動靜,才鬆了一口氣。
接近目標,再一次轉動門把,時刻關注著側方動靜,等到我人站在空曠靜寂無人的走廊上時,後背一片冰涼,全是出的冷汗。雖然就算被陪護髮現我偷偷起床也沒多大關係,她不可能拿我怎麼樣,可就像許子傑說的,機會只有一次,這次逃跑失敗了,下一次恐怕會很難。
☆、75。認犢
分辨了下方向,朝安全通道處走。剛剛推開雙扇門,突然有人從斜旁用力將我拽了進去,然後一隻大手捂住了我的驚呼,“別出聲,許子揚讓我來接應你的。”我頓時停止了掙扎,那人也鬆開了手掌,回過頭一看,是個陌生男人,從未在許子揚身邊見過。
他領著我從安全通道的樓梯下去,果然我之前的推測是正確的,這層樓在頂層,且受許子傑派人看守著,如果走電梯下去的話,那麼勢必會引起注意。
那人帶著我連下了好幾層,然後推門進了長廊,居然午夜了走廊裡還來來往往有人,甚至還有病床就安放在外面。我一看,原來是到了普通病區,難怪就是夜深也如此熱鬧。
並沒有急著脫身,而是領我進了某間病房,裡面就一個病人在睡覺,其他床位還暫時空著,卻放了號碼牌,應該是已經被定下了。那個男人不知從哪拿了一個包塞我手裡,指了指洗手間的門,低聲道:“進去趕緊換上。”
我將門掩好後,一看袋子,裡頭是從頭到腳的衣著,想得很周到,我一身的藍條病服,走出醫院大門也顯眼。而整裝完畢後,發現袋底下還有一頂栗色的長假髮,以及一副超大的黑框眼鏡。
就著鏡子戴上調整好後,連我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原來的我就算沒有剃光頭,頭髮也半長到脖子那,而且是直髮。這個假髮套卻是長卷發,披散在身後與肩膀上,髮絲繚繞,多了幾分嫵媚,但加了那副遮住我大半張臉的黑框眼鏡,又添了呆板感,完全就像是變了個人。
我從洗手間裡出來時,就連那個陌生男人眼神也為之一詫異,但他隨即就轉了視線壓低聲音道:“跟我來。”一馬當先,走出了那個病房。我跟在他身後,光明正大走向電梯,那裡有幾個病人家屬在等候,我們站在其列。
然後隨著入內,一路往下,再堂而皇之走出醫院大門,一直走過幾十米遠後,在一輛黑色尼桑轎車旁停住腳步,這時車門突然被推開,我微彎腰探視,正對上熟悉的墨拓般深邃的黑眸,沒有想象中的落魄,他依然沉穩有度。
若不是從許子傑那得了訊息聲稱他已落難,我可能只當他還是那呼風喚雨的許子揚。今晚他穿的依舊是深色系的服色,但沒有穿古板的西裝,而是一件黑色針織開衫,裡面搭配的是件淺灰色襯衫。額髮如墨染散碎,黑瞳旭旭光華,卻淡泊疏離。
“還不進來?”淺淺的語調,透著絲沙啞,我遲疑了下,鑽進了車內。
等離得近了,首先一股他獨有的清冽氣息撲面而來,隨後看清他眼底潛藏的疲態,以及眉宇間如深溝的皺褶。為把我從樓頂給轉移下來,定是下了很大功夫吧,尤其是在他身心俱疲的時候。
“在看什麼?”他輕聲問。
我移開目光,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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