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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也虧得那時許子傑對著這樣的我,竟然還能細聲呵護,若不是有些陰謀陽謀的,他還不早一腳將我踢下樓去了。
等醫護人員都走後,許子傑就靠在牆上,不顧忌地點了支菸,輕吐著菸圈。我目光定在某一處,習慣性的放空,這是半個月來我練會的新技能,要不怎麼度過漫長又煎熬的時間呢。
一根菸吸完,他隨手丟在了腳邊踩滅菸蒂,然後笑問我:“怎麼不問問我外面情形怎樣了?你不想知道他的情況嗎?”
我坐在床上,淺笑著反問:“你來不就是為了告訴我的嗎?”
他倒也不生氣,拉了張椅子坐下,見我視線定在椅子上,挑了挑眉問:“怎麼了?”我搖搖頭,繼續沉默,也不怕他會就此走人。當一個人收穫了勝利的果實,總會想要炫耀給別人看,而我這個參與人和見證人,他自當迫不及待要擺顯。
果然,他眉梢輕揚著說:“目前你在醫院失蹤這件事已經不再是關注焦點,老百姓們紛紛質疑這天橋工程究竟是利民還是害民,而。。。。。。許子揚被勒令暫時停職,等候查處。”
我沉斂了下,輕聲問:“這在電視新聞裡都報道了?”
“傻丫頭,怎麼會報出來呢,政府裡頭但凡有這類糾紛,除非是網民輿論太轟動,控制不了了,一般都是壓著不報的。伯父在市裡地位崇高,在第一時間就將輿論勢力給控住了,但許子揚卻免不了被勒令停職,而他目前職位就由我暫代。”
聽到這,我忍不住笑了,難怪他如此得意又張揚,甚至眼中難掩興奮,他不僅打敗了許子揚,更取而代之其原來的職位。換句話說,這場佈局裡,他名利雙收。
在我們老百姓眼裡,低到市局的幹部,高到上級領導部門,地位崇高,高不可攀,只能仰視之。可在官場世界裡,卻還依舊分著高低,比如許子揚與許子傑的父親身處市局裡的位置,明顯許子揚的父親要權力大一些,所以這次事件即使如此嚴重,也能做到銷聲匿跡。
可許子揚營私舞弊這個帽子是被扣定了,說是暫時停職,其實很可能就是無緣仕途。這麼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怎麼能不讓許子傑喜逐顏開,甚至控制不住興奮急著來向我炫耀。
可能在他的觀念裡,權在他手,我在他身邊,可謂天下與美人兼得。他對於我之感情,爭奪與征服,多過於愛。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尤其我還曾是許子揚的女人,這對他來說就更具挑戰性了。
許子傑志得意滿地問我:“給你考慮了這麼久時間,有沒有想好呢?我這人不太喜歡強人所難,你是選擇做我的乖女孩呢,還是繼續跟我擰?”
我微笑著凝目,盯著他唇角的弧度緩聲道:“我很喜歡一個人留守這裡,安靜怡人,空氣又清新,服務很周到。”
變化很明顯,那上彎的弧度立即抿成一線,然後沉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餘淺,你還真是。。。。。。”似乎找不到詞彙來形容我的不識好歹,就是到了這種情況,我居然還是不願對他妥協。從椅子裡站起身,陰沉的視線焦灼在我頭頂,“我想你還需要好好考慮,這一次如果不是你主動,我不會再過來。餘淺,機會只有一次,能不能把握就在你了。”
轉身,皮鞋聲,漸遠。
在他即將走出門時,我抬起了頭,凝看那抹土黃色的背影。極悵然地想:許子傑,你給的機會,從來就不是我要的。
迴歸平靜,我倒頭在床上,即使心情不平靜,還是閉了眼要休眠。到得午夜時分,我數著陪護進門的次數,終於是最後一次查房了,這次出去後,她會就寢在我這間內室病房的外面單人床上。
房內燈已熄滅,我悄悄坐起身,屏息等待了好一會,才放輕手腳下地。然後走到窗邊,就著月光再次細讀紙條上的字:晚上擺脫陪護,偷偷走出病房來。
上面的字跡蒼勁有力,很熟悉。這張紙條是白天醫生在為我拆線後,臨走前當著許子傑的面悄悄塞在我手心裡的,細微的震顫,隨即淡若無事地低頭,假裝整理衣服,實則是將紙條塞進了枕頭底下。
雖然在當時我不知道醫生為什麼會偷偷塞個紙條給我,也沒有看到上面的內容,可女人的直覺天生就很敏感,似有感應般將會有事發生。也因此讓我選擇在許子傑半個月後出現時,還是堅持己見,不留任何餘地。
若非心中有底,可能在當下就打算對許子傑虛以委蛇一番,最起碼解了目前的禁錮,能讓我有自由的空間。義氣用事,傲骨錚錚,是烈士所為,我只是女人,用不著跟自己過不去。如果不設法離開此處,那麼我就只能是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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