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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空閒,上太元山打老虎,保管炮製出一罈好酒,不比什麼虎風酒遜色。”
“百虎追風酒!瓊涯城主府酒醋局定製的藥酒,出產不少,每年三百壇,敬過大神後,每位巫祭分到一罈,也沒多少流露在外。能入手,是你的本事,買不到,也不能怪你。”
年輕的船工一拍自己的藥囊,裡面的銅錢叮哐作響:“大不了,我去城西的鬼市,高價求售買,花個兩倍價錢,不怕買不到。”
老把頭搖了搖頭:“你呀,跟了我半年,還是沒懂事,和孩子一樣。年紀輕輕,身體還扛得住,以後在船上待久了,肯定和我一樣,兩條老寒腿。多喝幾口,我不心疼,反正對你也有好處。還有,你的脾性不適合幹船工,”他左右打量眼前的年輕人,“你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這裡水淺養不住滑鯉,好男兒志在四方,為何不出去闖蕩。”
“大叔,你知道我家裡窮,沒有念過書,不認識字,也沒有姐妹被選中,當上地位尊貴的巫祭。再說,幾個弟弟還沒長大,我得照顧一二。”
陷入沉默的老人,無奈地苦笑,點了點頭:“受累了,你也不容易。”
話說到這裡,兩人都有些苦悶,便加快清掃積雪。
這艘水艍長不過十丈,寬不過三丈,零碎的角落很少,也就是大雪紛飛,時刻不停,前腳掃完,過一會,又積雪成堆。
漫天都是鵝毛、柳絮,稍遠的地方,便看不見人影,晶瑩的六角霜花隨風起舞,彷彿無數淘氣的精靈。
在港口洄游不停的走舸,攪動海水,傾倒粗鹽,總算有一點成效,任憑風雪落下,浮冰依舊不再凍凝。
老把頭察覺海氣不斷翻湧,風雪漸漸稀薄,愕然地驚呼:“雪停了。”年輕的船工環視周圍,在附近的船上掃雪的同伴也明白過來,發出連聲歡呼。
“不是!寒潮往南方,遠遠地吹過去,以後若是有,也只是小雪。”漫長的歲月,老人積累豐厚的閱歷,又有許多口耳相傳的農諺俗語,由此沉澱出不少心得。
橫亙北冥玄洲,東西走向的太元山,不分天南地北,原馳蠟象,山舞銀蛇,臣服在寒潮面前,默默忍受寒冬的威嚴。
半人半魚、人首獸身的精怪,破開三尺厚的冰層,衝出海面。遊過漫長的海路,久未進食,有些飢腸轆轆,它們舔著嘴巴,睜開綠幽幽的眼睛,盯著周圍的同類,稍微示弱,就撲上去撕咬、吞食。
大團腥臭的鮮血濺落,在潔白的冰面積雪上,綻放一朵朵鮮豔的冬梅。
在髓海開闢靈池的雷煥,負手站在一座塢堡的牆垛,身後即是冰魄凍極炮,靈氣充盈滿溢。
“還未大戰,就自相殘殺,白白折了近一成,難怪年年掀起怒潮,卻總是大敗虧輸。”他動念成法,雙眼如同鷹隼,視距極遠。
第一百五十二章 戰事起
冰天雪地的白色世界,鉛灰色的陰雲沉甸甸地壓下,似乎離地面很近。風稍停,雪漸收,六角霜花,冰籽碎玉細珠,無數鵝絨浮沉。
遙遠的天際,破冰而出的精怪海獸啃食同類的血肉,耗去的力氣漸漸恢復。有魚首虎身的妖獸走到前頭,溼漉漉的軀體被寒風吹過,隨即覆蓋厚厚的冰殼。它人立而起,猛地吸了一口長氣,發出如雷咆哮。附近不遠處,有它的同族遙相呼應,不斷傳遞開去。
抖動身體,碎裂冰塊簌簌落下,邁開粗如石柱的雙腿,擺動六條鋼鞭似的尾巴,久久壓抑的怒氣沖天而起,率先發起攻擊。
這些名為魚虎,在《雲海圖志》中也有收錄的妖獸,吹響戰爭的號角,正式掀開冬防大戰的序幕。
一眼望不到邊際的精怪、海獸,狂呼怪嘯地尾隨其後,只見灰黑色的潮水不斷往前翻滾,每一道波浪都是成千上萬,層層疊疊,將近一百多道。
乍看如螞蟻似的緩慢湧動,其實疾如烈風,還嫌雙腿奔跑稍慢,不少妖獸四肢著地,更有能御風的精怪,騰空而起,甚至越過前鋒的魚虎。它們銳利如刀鋒的爪牙,不時耀出冷冽的寒光,發出嘎嘎怪笑和尖利的刺耳嘶鳴。
漫長的海岸線,不可能處處設防,有許多天然的禁區,裂割海妖的怒潮。
仙隕終戰的最後戰場,便是生性愚鈍,終日懵懂的妖獸,絕不踏足的地方。更別說深處隱藏著通往冥土的門戶,陰氣深深彷彿實質,數百頭投效冥王座下的石刻,隨時都會醒來,化為獰惡的地府鬼神,絞殺一切來犯之敵。
“三千里洲島北方,至少六成地段,託庇在帝君的冥輝,凜然不可冒犯。餘下的曲折海岸,每一位大神負責近百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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