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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玄洲為仙隕之戰的終點,傳聞有通往陰間冥土的門戶,只是被人為封閉,一直沉寂至今。又說地府封禁重重,許進不許出,極為嚴苛。不過防風真人借道種青蓮點化泮池出來,卻在冥土投下光輝,連線俗世形成一方福地,得以收攏隕落的道門前賢。萬劫陰靈難入聖,只能勉強修成鬼仙,若有機緣,在地府兼得差使,日後便有進項,不至於枯竭,也算是有一個去處。”
“真人容稟,是否此次冬防大戰與以往不同,有意外變故,教我們提防諸位荒神。”羅浮春秉承劍修直來直去的脾性,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非也,非也。寒潮年年南下侵吞洲島,黑水洋大妖驅使未蛻舊殼的海獸來攻,已成定例。近幾年越演越烈,聯軍正面抗敵,承擔犧牲,年年失血,頗有些困頓。我等拓荒成功,劃分一地建起塢堡,也是多仰仗其民力。在座諸位,固然都是道門的寶貴種子,卻無需多慮,儘管放手搏殺,也算是略盡綿薄之力。”
眾人起身,面向寒冰真人,躬身揖禮:“謹遵命。”
第一百五十一章 風波近
寒潮如期而至,鋪天蓋地的陰雲,彷彿成千上萬匹駿馬縱韁奔騰,冰冷鐵蹄踐踏過處,萬物俯首,草木含霜,即便波浪洶湧的深海大洋,也凍成廣袤無邊的雪原。
綿延數千裡,橫亙北冥玄洲的太元山脈,如同一位開天闢地的偉岸巨靈,挺起它堅如鋼鐵般的胸膛,伸展強健有力的臂彎,將屢敗屢戰的寒流阻擋在山的北邊。為這頭掙脫絆馬索,肆意宣洩怒氣的惡獸,再次套上束縛的韁繩。
諸位荒神統治的城邦,所有祭壇附近,都聚攏虔誠的信徒,他們唸誦祈福免災的禱文,為神祇提供源源不斷的信仰之源。金黃色的神光漸次升起,逐漸喚醒城池的地脈靈氣節點,面對天時節氣的威力,諸神也不敢直攖其鋒,卻借用山川地氣,凝成凜然不可冒犯的華蓋,守護祂們的子民。
即便十二位荒神全數現身,彼此展開神域勾連疊加,比往年積蓄更多凍氣的寒潮,在慢騰騰趕來的大漩渦抵達後,還是獲得壓倒性的勝利。寒流翻越太元山脈,向錯落分佈在千里沃野上的無數村莊,傾瀉它們的怒氣和肆無忌憚的咆哮。
農諺俗語有一句,瑞雪兆豐年。此話不假,不過積雪太厚,枝幹尚嫩的冬麥受不住壓,成片成片倒伏傾折,若不及時補種,來年必定處處歉收,甚至顆粒不存,極易傷農。
漫天風雪,洲島南邊僅有的不凍港掖逢,停滿了巡遊黑水洋的艦隊,船上滿是厚厚的霜雪。積羽沉舟,若不是有船工及時清理,吃水線本來就深的五牙、三翼,指不定就沉船海底。
十幾條載滿粗粒海鹽的走舸不停地洄游,攪動浮冰處處的海水,順帶傾鹽入水,一時半會還是無法上凍。
“這鬼天氣,多久才到頭。大夥待在掖逢港貓冬,還不如出海獵鯨,好歹也能打發日子。”年輕的船工,放下除雪的推板,臉色凍得發白泛青。
“小子,你入職以來,才七個月,還不滿一年,肯定沒有見識寒冬時節的大海,那可真是險象環生,最是危險。風高浪急且不去說,海面跌宕起伏,變幻莫測,一時在峰頂,伸手可觸雲,一時在谷底,隨時都會傾覆,遭遇滅頂之災。”老資格的船把頭,從懷裡掏出巴掌大的羊皮壺,仰首灌了口烈酒,愜意地吐出一口熱氣。
“老哥,你可把我饞壞了。”船工咂了咂嘴,剛想抱怨兩句,就聽到“拿著。”
把頭的羊皮壺塞到他手上,來不及說聲謝,立馬拔開塞子,“哧溜”一聲,溫熱的酒漿入口,辛辣沖鼻,眼淚都出來了,卻大笑:“好酒,好酒。”
“給我留點。還沒入夜見天黑,全指望它驅寒生暖。你個貪嘴的小子,就這點出息,沒下次了。”把頭拿回心愛的酒壺,抖了抖,聽不到水聲,掂了掂分量,至少輕了一半,不由斥罵,“喝了我半天的份,沒把你嗆死,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把頭,我錯了,要不,放工回去,我給你灌滿它。”船工搔了搔頭,拍走薄薄的積雪,他囊中積蓄頗厚,有些不以為然。
“這可是瓊涯城的百虎追風酒,一吊錢一罈,有錢也買不到的好酒。要不是我女兒擔任巫祭,蒙受大神的恩寵,在城裡有點地位,怎麼也輪不到我。到讓你佔了便宜,還賣乖。”老把頭氣的吹鬍子瞪眼,行船多年,寒邪溼氣入骨,腿腳都有些不靈便,仗著這壇名酒,才大有起色,他還尋思著再買一罈。
“不就是添了虎骨和幾味藥材,容易的很。待我換工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