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雙手交替,就接近樹冠。
被野狗和土狼咬傷小腿,行動不便逃上水杉等死,身體一直髮抖的貝克就在塔瑪觸手可及的地方。
“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要麼跟我回去,接受懲罰,要麼我直接把你丟下去,提著你的腳,把你的屍體拖回去。”接受魔女薩莉亞的黑暗之力,這個逃亡流民中的老好人,他的心腸也開始漸漸冷硬,就像埋藏在地底的礦石。
貝克知道今天不能僥倖地避免鞭打,同時也知道自己冒失的舉動為將來的逃亡帶來更大的艱辛,瑟瑟發抖的他絕望地匍匐在粗大的樹幹上,向曾經分派他幹活的塔瑪伸出手。
“這就對了。”塔瑪用力抓住貝克的手,把他從樹冠上拉到身邊,準備慢慢下去。就在這個時候,因為緊張手心發汗的貝克沒有抓住塔瑪的手,整個人滑溜地直接掉下去。
“撲通!”陷入極度慌亂四處伸手,想要抓住最後救命稻草的貝克狠狠地撞在地上,整個人散架似的沒有一點力氣,幾次掙扎起身,兩腳都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折斷腰的癱瘓在床上的傷患。
好心的墨菲走上前,在貝克的身上摸了一遍,立即找到原因,對剛剛跳下來的塔瑪,搖了搖頭:“沒救了,他的腰椎骨折斷,今後都不能走路。”
塔瑪沒有任何表示,直接走上去,提著貝克的左腳,往小石潭瀑布方向走,任由木桶村的少年嚎哭呼痛,也沒有回過一次頭,停下腳步。看到這一幕,墨菲才收起對塔瑪的輕視,第一次把他放在對手的位置。
尼格拉藉助烏鴉的眼睛,從頭到尾觀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對塔瑪的失手,是否有心還是無意,他根本不在乎。
‘木桶村管事的兒子,也是一個愚人。連逃亡這樣的小事都沒有做好,不值得期待。’灰暗密林的領主從瀑布後面走出來,銀亮的水幕自發裂出一條縫隙,隨後就像舞臺帷幕似的,緩緩向兩邊張開。
惡狼騎士墨菲拍了拍他的坐騎,讓它在叢林裡等候,自己去和塔瑪並肩走到瀑布前的深潭邊緣。
尼格拉踩著水面走上岸,俯視著被崎嶇不平的地面拖著全身是傷的少年貝克,輕輕搖了搖頭:“背部三鞭,交給他的家人。”隨後側頭望著卑躬屈膝的塔瑪,“乾的不錯。不過你的職責是看管農奴,既然有人逃亡,同樣要懲罰,一鞭。”
沉寂如一潭死水的塔瑪的臉色稍微動容:“這是我應得的。”
墨菲的臉色有些躍躍欲試,在流民中間,只有他敢,也只有他能給塔瑪施加刑罰,這將會極大提高威望,徹底壓倒塔瑪的籌碼。
可是尼格拉沒有給墨菲這個機會:“我親自執行。”
塔瑪非常興奮地大喊:“這是我的榮幸。”隨後把身上獸皮簡單鞣製上衣脫掉,露出淺黑色面板的背部,雙手撐在地上。
尼格拉舉起手裡的權杖,勢大力沉地打在塔瑪的背部,受傷的部位很快又紅又腫,大團淤血積蓄在傷處,泛出淡淡的青灰色,沒過一會,顏色轉濃,變成紫黑色。
其他領民沒有看出來,不過墨菲的眼力卻知道,藉助剛才的鞭打,塔瑪洗清了自己的罪過,還獲得領主尼格拉大人的信任,賜予和他同等的黑暗之力。
‘足以挑戰我的地位的競爭者來了,我要更加努力,不能讓塔瑪超過。’
騎士墨菲的小心思在尼格拉的眼睛裡一覽無餘,他沒有說什麼,也沒有任何表示,嘴裡輕輕呼哨一聲,幾十只食腐烏鴉從叢林深處飛起,圍繞著小石潭瀑布來回盤旋。
“它們是我的眼睛,將會代替我盯著你們每一個人。努力幹活,奴隸們,房子的進度要加快。夜晚的灰暗密林很危險,露宿在外的人,也許明天就是一堆白骨。”尼格拉滿意地看到農奴們馴服的眼神,無論是崇敬,還是憎恨,都在壯大他的黑暗領主的權柄。
尼格拉能清晰地感覺到,深淵祭臺的觸角延伸到薩曼森男爵的領地,點燃戰火的木桶村和被亡者之血褻瀆的教堂源源不斷壯大黑暗領域,而且屬於他的領地也隨著巡邏的領民們的腳步,快要擴大到灰暗密林的邊緣。
‘是時候尋找失落在時光長河深處的神明,簽訂神人契約,為我築造阻擋深淵祭臺邪惡潮流的堤壩,以免徹底墮落成受支配的野獸。’回到瀑布裡面的深坑洞穴,尼格拉以權杖為燈塔,將自己的意識經深淵祭臺潛入更深的黑暗中。
下層界是黑暗的世界,越往下越黑暗,混亂和邪惡的永淪深淵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巴托地獄同樣如此,只是偏向秩序。有些失落的古老神祇居住在永淪深淵,飢餓的祂們和惡魔無異,尼格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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