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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菲力士也沒那麼壞,他只是沒法勝任這份工作,可是北山鎮真的需要一個能勝任的鎮長嗎?”
愛玻碰到一位她認識的年輕女子,兩人一起去看十字繡的展覽,我往表演攤位逛過去,答應在一個鐘點之後和她在大看臺碰頭,看時光膠囊的埋藏儀式。
我正在一張賭桌附近看一個快手在玩三張牌的賭戲時,有個聲音在我身後說道:“霍桑醫生,我有個最棒不過的訊息!”
我還沒轉身接受她一向和我招呼時的吻頰禮,就認出了這個聲音。姬兒·弗萊爾是一個好朋友,是北山鎮裡未婚女性中最活潑、也最聰明的一個。去年夏天,我努力追求過她,可是顯然就在那時候她的芳心已經屬於一個叫馬可思·麥克尼爾的傢伙。
“想必是和馬可思有關的訊息吧,”我立刻說道,望著她帶笑意的藍眼,掩藏起我因為她仍然不肯直呼我名字而感到的失望。
“他要回家來了!他三天前由克里夫蘭打電話給我,今天就該到了。”
“能再見到他真是太好了,”我言不由衷地說,臉上始終帶著微笑。馬可思·麥克尼爾是個巡迴演唱的樂手,也是個常惹麻煩的人。他曾經組織過一個小樂團為當地跳方塊舞的演奏鄉村音樂,姬兒甚至和他們一起唱過幾回。她當初也就是這樣才認得馬可思的。可是跳過上次舞以後,他因為喝多私酒而醉倒,打了本地的小夥子,結果發現自己相當受到社群的排斥。到了去年夏天,為他說話的只剩下姬兒·弗萊爾一個人。他現在回到北山鎮來,大概又會讓一些鎮上的人皺眉頭吧。
“我跟他談到要埋藏時光膠囊的事,他說他會及時趕到參觀的。”
“太好了,姬兒。”
她在我身邊陪我走著,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你從來就沒真正喜歡過馬可思,是吧?霍桑醫生?”
“你這樣稱呼我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像是你爸爸。請你叫我山姆吧。”
“好的,”笑容又很快地回到她臉上,“山姆。”
“很好!你知道,我其實不比你大多少。”
“可是看起來好像你老早就一直在這裡,我記得我得麻疹的時候就是你幫我治好的。”
“當時我剛由醫學院畢業。我到這裡來的時候是一九二二年。”
“才五年半嗎?”
“這些年頭對你來說非常重要,姬兒,你長大成為一個女人了。”
“我才二十歲。”
“馬可思呢——他多大?”
“三十一歲。我知道——這話我聽我父母不知講了多少遍了。說他太老,不適合我。他不好,他酗酒。”她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可是我愛他,山姆。”
“我記得他離開鎮上的時候你很傷心。”
“我想是因為太突然的關係,前一天他還在這裡,第二天他就不見了,甚至連張字條都沒留給我。”
“警方在抓他。在他揍了查德威克鎮長的兒子之後,藍思警長要把他關進牢裡。”
“我知道。喝酒對他來說真不好。可是他在電話上告訴我說他現在戒酒了,他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喝酒。”
“了不起!”
“你會對他很友好的,是吧,山姆?他在這裡沒什麼朋友,這對我來說意義重大。”
“為了你,我會對他很友善的。”我看了一下我的懷錶,發現已經快到正午了。“可是我們最好現在就到大看臺那邊去觀禮,否則你可能會丟了工作。”姬兒是蓋斯·安特衛普的秘書,看來好像他要她陪在身邊來埋藏他用鋼片做的時光膠囊。
我們的人潮一起湧向四壁是黃色的大看臺,而拉客的還在努力吆喝要大家進跳豔舞的帳篷。可是就連小孩子也暫時拋開了小摩天輪等帶來的歡樂和刺激,而去見證那歷史性的時刻。我們走進大看臺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艾瑪·詹尼,撐著她那根滿是瘤節的柺杖,滿面怒火。她一看到姬兒就擋住我們的去路。
“哎,小姐,我看到你的男人回來了。”
“馬可思!他在這裡嗎?”
“差點用他那部卡車把我給撞倒了,你告訴他要多替別人想想,要是他回北山鎮來惹更多麻煩的話,你告訴他我們寧願他別回來。”
“我相信他不是想傷到你,”姬兒·弗萊爾喃喃地說。我看得出她最主要的是想閃開這個老女人,飛撲進馬可思·麥克尼爾的懷裡。
可是艾瑪·詹尼還不想就此放過我們。“這裡的人一定要有勇氣對付像馬可思·麥克尼爾這樣的人。他們一定得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