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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氣地衝出了診所。“這真是我所聽過最蠢的一件事。”
我在監獄找到了藍思警長,他剛填好了逮捕到案的相關表格。“我想這案子八九不離十了,”他說,“當然他還沒招供就是了。”
“警長,你聽我說!磨坊起火的時候,我正和塞思·霍金斯在一起。我們在十二哩外的卡金角看鬥雞。”
“對,他跟我說了。”
“你不相信他?這是事實呀。〃
“哦,我是相信他不錯,我也相信你,山姆醫生。可那正是兇手會想到的那種不在場證明,對吧?他敲了柯德維勒的腦袋,殺了他,然後點上一支蠟燭去燒一堆有油的破布,蠟燭慢慢點完,引破布著了火,到那時候,他已經到了十二哩外去了。”
“你找到這樣的證據嗎?”
“沒,可我會找到的。這回我比你早抓到了兇手,醫生。”
“我倒不知道我們在比賽。”
我意氣消沉地回到診所,發現蜜妮·杜蘭傑還在那裡等著。“他怎麼說?”
“沒說什麼,”我承認道,“他認為人是塞思殺的。”
“那你認為呢?山姆醫生?”
“他大概跟你一樣清白,我要證明這點。”
我在波士頓一家醫藥器材供應商那裡買了樣東西,那其實還在實驗階段,我很清楚萬一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可能會丟了我的醫師執照。可是我仍然感到值得冒這個險。那天下午,我把我的計劃說給愛玻聽。
“我到監獄去需要你的協助,”我說。
“聽起來很危險,山姆醫生。”
“所有的事都很危險。”
“藍思警長會同意嗎?”
“不知道,”我承認道,不過我打算弄弄清楚。
我在警長的辦公室裡找到了他,開門見山地對他說:“如果有一種化學藥品——一種藥——可以告訴你塞思·霍金斯究竟有沒有罪。”
“是啊,醫生,要是真有那種化學藥品,那我就沒飯碗了!”
“我告訴你——還真的有。幾個禮拜之前,在七月九號出刊的那一期《時代》雜誌裡就有報導。是一種叫莨菪鹼①的東西,那是一種有毒的生物鹼麻醉劑,是從可以致命的龍葵萃取出來的。那就像是一種催眠劑,注射之後,那個人就不會說謊話。他們在聖昆丁監獄裡試用過,也在芝加哥和德國用過。”
①用於擴張瞳孔、鎮靜、無痛分娩的一種鎮靜劑。
“一種誠實血清?”藍思警長笑了起來,“你相信這種胡說八道?”
“我相信到在波士頓的時候就去買了一點莨菪鹼的樣品,只要你答應,還有塞思答應,我想試用在他身上。”
“太瘋狂了!”警長咆哮道,失去了幽默感。
“你有什麼損失呢?如果他有罪的話,你不就有他招認的供詞了嗎?”
“也對……”
雜誌上的報導很謹慎地說明了這種供詞不得用於法庭偵訊,因為規定不能用自白作呈堂證供,可是我覺得不需要把這一點告訴藍思警長。我非常相信他根本聽不到什麼供詞。“怎麼樣?願意讓你的逮捕行動有科學試驗支援嗎?”
他又考慮了一陣,最後終於說道:“我們看看犯人會怎麼說。”
塞思·霍金斯很信任我,當場就同意了。愛玻穿著她的護士制服來幫忙,我打行了皮包。我以前從來沒用過莨菪鹼,可是我看過劑量,以確定我能正確地使用。
一等藥效發作,我就開始問他:“塞思,你知道磨坊失火的什麼事嗎?”
“不知道。”
“是你放的火,還是找別人替你放的火?”
“不是。”
“是你殺了亨利·柯德維勒嗎?”
“不是。”
“你有沒有打過他,或推倒他過?”
“沒有,他是我的朋友。”
藍思警長把我推到一邊,由他來主導發問:“哎,聽好了,塞思,你不想讓磨坊重新開業,是吧?”
他遲疑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我沒法像我爹那樣經營.我怕我會失敗。”
“所以你就把磨坊給燒了。”
“沒有!”
“你知道是誰放的火嗎?”
“不知道。”
我又接手過來。“塞思,你可知道是誰從保險箱裡偷走了柯德維勒的手記?”
“不知道。”
“你知道是怎麼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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