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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的反戰派已經直接放棄解釋C了,他們認為討論C的真面目,是非常荒謬的事情。C是超越人智的存在,就算用人類的語言表現,人類的智力也無法理解;那正是C的本質。但是人類就是會害怕不知道真面目為何的東西,為了逃避恐懼,人類會替恐懼的物件命名、分類、加以解釋。透過這些作為,認為自己好像理解了恐懼。然而,那不過只是錯覺罷了。就算是給了物件名字,也無法支配對方。這樣做,不過是自暴自棄而已。我們首先要做的是承認C強大到人類的知性無法捕捉,無法與其戰鬥。我們能做的只有祈禱,祈禱C對人類毫無興趣。挑起戰爭是太過荒唐無稽之事,我們能做的是隻有在C離開之前,屏聲斂息地四處躲藏而已。賓茲教授當然也企圖擊破他們。認為只要躲起來,對方就會放自己一馬的想法太天真了,攻擊才是最佳的防禦。但是反戰派的成員只是淺淺一笑,你認為是自己從貓的眼前消失的老鼠活得比較久?還是自己去挑釁貓的老鼠活得比較久?反戰派在自己和主戰派之間畫了一條楚河漢界,絕對不肯妥協。
剩下來的是最少數的懷疑派,同時也是最理性的派系。主戰派和反職派的主張,都沒有任何根據,只是假說而已。檢證假說必須透過三個階段進行。首先,確認那個假說有沒有任何矛盾。這不需要說明吧。如果是要否定自己的理論那另當別論。第二是確認和現實的觀測事實是否一致。無論是怎麼樣綿密建構而成的理論,若是脫離現實太多,那不過只是單純的思考遊戲。第三是確認這個假說是否很單純,也就是所謂的「奧卡姆剃刀」。人們很容易忘記這件事情。若是執著於某種假說,即使和觀測事實不合,也會加以無視,而是想辦法隱瞞理論的破綻。如果又發現矛盾,就再想辦法圓過去。這樣長久反覆下來,經常會陷入雖然可以說明觀測事實,但是理論本身變得非常龐大、複雜,有一大堆例外的狀況。建立理論的人本身或許很滿足,但是除了因為太過複雜,導致這個理論很難運用之外;更重要的是每當發現新事實就必須想辦法調整的理論,根本無法運用。在試著說明觀測事實的各種理論當中,我們應該選擇的是其中最單純的理論。單純的理論容易理解也容易應用。萬一發現理論有錯,也只要下定決心放棄就好。主戰派主張的各種理論或許可以解釋發生在世界各地的異常現象,但是那些理論都包含著許多假設和鬆散的邏輯。懷疑派主張回到原點進行考察,難道沒有可以更能簡單地統一說明這些異常現象的理論嗎?
在世界各地同時產生了許多提倡奇怪教義的新興宗教。難以想像的各種自然現象——風速超過百公里的大風、淹沒內陸數公里的海嘯、燒燬一整個城鎮的落雷——都在短時間集中地發生。某個海港城市的居民的肉體產生奇怪的變形,在那之後美軍在城市近海發動了核彈攻擊——這件事情是最高機密,連CAT也沒接到報告。某個女人生下了看不見的怪物四處攻擊人類。一開始,人們並沒有將這些事件聯想在一起,但是這些異常狀況持續了數個月、數年後,人們陷入了猛烈的不安和恐懼當中。接著,眾人開始尋求可以解釋現狀的理論和解決方法。其中,科學家是最晚陷入恐慌的一群人。他們試著合理地說明這些怪異現象,然而每天送到眼前的脫離常軌的事件和大眾的強硬壓力,讓他們也漸漸地改變了想法。終於在三年前,在聯合國主導下,開始了動員世界上各種領域的科學家的CAT計劃。上千名科學家聚集到蓋在日本海岸的研究所,投入大量的資金,商討關於c的對策。選出科學家的方法,各國都不一樣。有完全志願制,也有政府強制選出——被選出的人稱這個制度叫「徵兵」——此外,也有選舉或是抽籤決定的國家。幸運的是,雖然不多,不過這些科學家中也有像我們一樣的良心分子。
為了架構簡單的理論,我們先收集情報再加以分析。果然如我們預料,幾乎沒有C的第一手情報,都是傳聞居多。人類就算是自己體驗過的事情,也無法正確地記住。因此關於他人的體驗,當然也會包含錯誤的情報。也就是說,不應該利用這些情報來建構理論。我們很有耐性地收集第一手情報後,得到了一個結論。C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集體歇斯底里引起的。
那麼你們要怎麼說明世界各地發生的異常現象?賓茲非常激動地質問我們。沒有必要說叫,因為那本來就是會發生的事情。就像彩夯中獎是相當罕見的事情,每年還是會產生一定數量的得獎者。雖然是發生了非常稀奇的事情,但也不需要認為是特別的事情。
如果這些怪現象只發生一次,我也可以接受你們的說法。然而,像這樣地不斷髮生,應該不是隻能靠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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