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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完全沒了平時剽悍的模樣。“可算是找到你了!你爹把自己腦袋都打出血了!我和你娘都拉不住!那架勢哪裡是治頭痛,那是找死啊!你快回去吧,再晚點你爹就把腦袋打成爛西瓜啦!別管我,我沒事,就是怕!”
☆、乾癟的老頭
“恐怕是丟了中樞魄。”歪道士喃喃道。
“什麼?”外曾祖父沒聽清他說什麼。
歪道士附在外曾祖父耳邊,說道:“剛才吊在樹上的,恐怕就是他爹的中樞魄。”
“中樞魄?”外曾祖父迷惑不已。
“是的。丟了這個魂魄,聽力,視力,嗅覺等等都會下降。”歪道士悄悄說道。他怕那人和他媳婦聽見,又說他發瘋。
此時,陰霾的天氣已經過去,雖然天空還不那麼清朗,但是太陽的光已經普照。金燦燦的陽光將村莊,稻田,道路都染成了黃金的顏色。
南方的天氣變換總是很快,陰晴雷雨可能集中在一天出現。小時候我在上學途中,走著走著就突降暴雨,將我渾身淋得盡溼,不一會兒強烈的太陽撥開雲霧照射下來,在我跨進家門之前將衣服曬乾。
“聽力,視力,嗅覺下降?”外曾祖父記得十多年前,那人的父親已經視力聽力嗅覺極差。拿個東西非得放到鼻尖上才看得清,面對面還要大聲叫喊才聽得清,經常把酒和醋,糖和鹽弄錯。畫眉村的小孩子們喜歡叫他“聾爹”,大人們一般叫他“酒爹”。聽說他曾經一度特別好酒,但不知後來怎麼漸漸戒掉了。
歪道士點頭。
外曾祖父想了想,說道:“他不是很久以前就這樣了嗎?又不是近幾天的事。”
歪道士說道:“很久以前,他的中樞魄就吊在那裡了。今天的事,是因為解開了樹上的繩子造成的。”
外曾祖父沉默片刻,說道:“不多說了,先去他家裡看看。”
他們幾人慌里慌張的趕到酒爹家裡。
屋子裡擠滿了人,多是來看熱鬧的。
酒爹被人五花大綁,綁在老式的太師椅上。他的腦袋上纏了好幾圈白布,血跡從上面滲透了出來。
“快拿門栓打我的腦袋!快打啊!不打比打要難受多了,求求你們幫我打啊!”酒爹在太師椅上哭號。他一激動,就有血從髮鬢間流出來。酒爹的老伴就忙從臉盆裡擰出一個溼手巾,將流到臉上的血擦拭乾淨。
外曾祖父側頭一看,臉盆裡的水已經變得紅彤彤。
“快去叫醫師來,開點藥給他服下,讓他舒坦點。”外曾祖父急忙吩咐道。
酒爹的兒子立即叫醫師去了。酒爹的兒媳婦仍舊哭啼抖瑟,自從見到丈夫,她似乎除了哭啼不知道該做什麼。
外曾祖父又叫眾人回家,不要聚在這裡,怕嚇著小孩。
其實不用外曾祖父多說,其他看熱鬧的人見歪道士也來了,便偷偷拽著各自家的小孩子溜走。
不多久,看熱鬧的也散了,醫師也過來了。一同上山的幾個人還留在這裡。
醫師叫酒爹的老伴熬了一陶罐中藥,幾人掰開酒爹的嘴巴強行灌下。
又過了一會兒,酒爹的哭號才漸漸偃旗息鼓。
“醫師,你看看我爹這是什麼狀況?”酒爹的兒子詢問醫師。
醫師是個乾癟的老頭,但兩眼特別有神,像是體內點著一盞燈似的。他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鬍子,張開核桃一樣的嘴,說:“我看這不像是一般的病。但是要問具體什麼病,我也說不上來。我剛剛在方家莊治了一個同樣的病人,簡直一模一樣。”
“哦?”酒爹的兒子一愣。
“不然你怎麼能剛好碰到我呢?”醫師說道。
酒爹的兒子並沒有去鎮上,而是在經過方家莊的時候恰好碰到醫師的。所以醫師來得非常快。
醫師身後一人驚問道:“方家莊叫你的人,是不是我姑父?”
醫師轉過頭,說道:“那人是不是你姑父,我怎麼知道?”
那人的聲音已經有幾分梗塞了:“他……名叫方……方佳先。”
醫師點頭道:“那就對了。”
☆、一個不好的夢
“病情跟酒爹一模一樣?”那人的手開始抖了。
醫師說:“唯一的區別,就是他要用鋤頭的木柄敲頭,而酒爹是要用門栓。我去的時候,他的腦袋也開了花。他家人把持他不住,只好卸了鐵鋤頭,讓他用木柄敲。不然他早把自己敲死了。他說這樣敲打才能勉強好受一點。”
“也是剛剛發的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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