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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必須——”鮑勃說。
“太荒謬了。”弗格森說,“像貨物那樣被運過去,然後在那裡野餐,人們會怎麼想我們?”
“管別人怎麼想,”格雷厄姆反駁道,“我想你是絕對正確的,溫西。該死,我們應該做點什麼。我會參加。來吧,弗格森,不要掃興。”
“如果你希望我來,那麼我也會來。”弗格森說,“但我還是不能接受。”
“塞爾比小姐、鮑勃、斯特羅恩、弗格森、格雷厄姆,我來計時。準備六人份的咖啡和調色刀。斯特羅恩你捎上弗格森和格雷厄姆,我帶上科爾庫布里郡的參與者。我也會帶來警察作證。好極了。”
“溫西勳爵,我相信你樂在其中啊,”特林頓夫人說,“我想你對展開這些調查感到很興奮吧。”
“這些事情總是很有趣。”溫西承認,“每個人都陶醉在自己的工作中。不是嗎,道爾頓先生?”他轉向港口主任說道。
“是的,勳爵,我記得很多年前,我也做過這樣的事情。在一次航船審判案中,一艘船在河口擱淺,撞成碎片。保險公司認為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我們就親身上陣,在同樣的風向和潮汐狀況下示範現場:如果他們在他們宣稱的那個時間點出發,船完全可以離開河岸。雖然我們輸了官司,但我永遠不會改變我的觀點。”
“如果你不瞭解航道的話,那個河口十分危險。”鮑勃說。
“是的,就是這樣,但那位船長是個有經驗的人,不應該犯這樣的錯誤,除非他喝醉了酒。”
“這樣的事情,每個人都有可能發生,”溫西說,“對了,週末在鎮裡大聲吵鬧的那幾個人是誰?”
“哦,就是兩個開著小遊艇,晚上停泊在東河沿岸的英格蘭人。”港口主任平靜地說,“他們完全沒有惡意,都是很體面、很友善的人,一對父子,而且很會理船。他們週二一早就離開了,告訴我要沿著西岸去斯凱島〔9〕。”
“哦,他們應該會有一個好天氣。”醫生說。
“嗯,但是我想晚上就要變天了。風向轉了,從冰島過來一股低氣壓。”
“真希望他們能把這股低氣壓留在自己家裡。”溫西咕噥著,心裡還在想著他的實驗。
聚會直到十一點才散場。邁到大街上的第一步,溫西就意識到天氣的變化。一股強風打向他的臉頰,天空佈滿陰暗的浮雲。
即將轉進藍門小巷的時候,他看到大街的另一端,一輛小汽車的紅色尾燈在那裡閃耀。在極度黑暗中很難判斷距離的遠近,但是直覺告訴他這輛車應該停在了高恩房子門前。被好奇心引導著,他走近了它。現在,他瞪大眼睛,豎起耳朵,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看到兩個包裹住的人影走過人行道。
“有什麼事情正在暗中進行!”他說著開始奔跑起來,橡皮鞋底悄無聲息,現在已經可以清楚地聽到引擎啟動的聲音,他加快了速度。
什麼東西絆了他一下——踉蹌了幾步,溫西摔倒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就在他支撐著要爬起來的時候,紅色的汽車尾燈已經消失在拐彎處。
港口主任出現在他身邊,扶著他站起來。
“真是糟糕,”港口主任說,“這裡的臺階建得比人行道要高出很多。你受傷了嗎,勳爵?委員會應該管管這事。我記得,當我還年輕的時候……”
“很抱歉,”溫西說,他揉揉受傷的膝蓋和手肘,“沒受傷,請原諒,我和人有約。”
他匆忙奔向警察局的方向,留下驚訝的港口主任盯著他的背影。
注 釋
〔1〕威廉·希思·羅賓遜(William Heath Robinson; 1872…1944),來自羅賓遜藝術世家,他的父親和兄弟都是出色的插畫家。在二十世紀初出版業的黃金時代,希思·羅賓遜以他細膩的筆法、出色的想象力和充滿幽默感的畫風享有盛譽。
〔2〕基爾肯尼是愛爾蘭南部的一個城市。相傳在十八世紀末發生的一次愛爾蘭反抗運動中,駐守基爾肯尼的英軍不關心戰局。為了找樂子,有一天,幾個士兵把兩隻貓的尾巴綁在一起,然後掛在晾衣繩上,這兩隻貓就倒掛著面對面拼命地打了起來。上級知道了之後,就派一名軍官去制止這種“遊戲”,軍官快到的時候,有個士兵在慌亂中用刀把兩隻貓的尾巴從根部割斷了,這兩隻貓就逃走了,晾衣繩上就只剩下兩隻貓的血淋淋的尾巴。軍官問是怎麼回事,其中一個士兵回答說,兩隻貓一直在打,並且互相吃,吃得只剩下各自的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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