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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山將問題的紙片帶回狛江署的調查總部內時,他看一眼便說:“噢,這是高速公路的收據,肯定沒錯。”
“收據?”
“嗯。我想我身上有。”新堂從自己的錢包中拿出一張白紙,上頭印著“收據日本道路公團(譯註:日本公營事業的特殊法人之一。)”。佐山看見這個,馬上就想通了,眼前這很眼熟,是在收票站一定會拿到的收據。
“原來如此。‘金’是‘料金(費用)’這兩個印刷字的一部分。那,‘1150’是用印章蓋的金額嗎?”
“即使是看慣的東西,如果只有一部分就會認不出來,這就是一個範例。”新堂搓著鼻子說。
“那不重要,這下確定橋本最近走過高速公路。不,不見得是橋本本人開的車。”佐山自言自語地說。
一旁冒出谷口的聲音:“喂,你在想什麼?就算那張紙片是在橋本的車上找到,也不能說和命案有關吧。不管是誰的車,只要找一下都會跑出一、兩張收據。再說,沒有找到搬運屍體的關鍵跡象吧?”
但是佐山站在谷口面前反駁道:“您說得沒錯,但是我們不能放過從橋本車上找到這種紙屑的事實。我向橋本住的公寓的住戶確認過了,聽說那傢伙一、兩星期一定會洗一次車。洗車的時候,他八成會順便打掃車內。這麼一來,應該可以認為這張紙片掉在車上,並非太久之前的事。”
“或許不是太久之前的事,但不見得就是仁科直樹遇害的那一天。”
“但也不見得不是他遇害的那一天啊。”
谷口瞪視佐山幾秒鐘,指示一旁的年輕刑警拿道路地圖冊過來,然後拿在手中,翻開後面的頁數,遞到佐山面前。標題是高速公路過路費一覽表。
“東京到大阪之間的費用是多少?”谷口問道。
佐山查表後回答:“一萬多。”他回答的同時,明白了谷口想說什麼。“對吧,但是那張紙片上卻寫著一千一百五十圓。換句話說,這不是行駛東京到大阪之間的收據。”
“不見得是直走,可能在半路下交流道,再上高速公路。”
“為什麼要那麼做?”
“這我就不知道了,說不定是為了隱藏什麼秘密。還有一點,我想將焦點鎖定在為何撕碎收據。如果要丟棄的話,揉成一團隨手一丟應該就行了,撕碎感覺是必須銷燬這張收據不可。”
或許是震懾於佐山的語氣,谷口沉默半晌,然後放鬆嘴角的肌肉,露出放棄的表情。
“總覺得你有點牽強附會,但不調檢視看你是不會死心的。”
“我的老毛病。”
“這是好習慣,首先你打算怎麼做?”
“我想調查這張收據是用於哪個區間。”
“一千一百五十圓的區間啊,如果這是某種解決問題的關鍵就好了。”說完,谷口將高速公路的費用一覽表用力塞向佐山。
6
“弓繪第一次約我,我期待聽你告訴我好訊息,但感覺事情好像不是那麼回事。”酒井悟郎停止用手拿叉子戳牛排說道。
他看了弓繪一眼,微微一笑,然後將肉片送進口中。接著,他以開朗的語調繼續說:“沒關係啦,你不用在意,如果你討厭我就直說。我已經習慣被甩了,失戀經驗增加一次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用顧慮我的感受。”
“咦?”弓繪反問。然後,她瞭解了他在說什麼。她稍微和緩面容地說:“噢,你誤會了。我今天約你出來,不是為了回答你。那件事,你能不能再等我一下?”
這次換悟郎“咦”了一聲。然後,或許是瞭解了她話中的含意,露出一口白牙微笑。
“這樣啊,原來不是為了那件事啊。嗯,當然再久我都等。”不過,他盯著弓繪的臉,“今天的弓繪,樣子有點奇怪唷。你不太說話,好像也沒有食慾。公司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嗯,倒也不是因為這個緣故……”弓繪剩下一半以上的牛排,放下刀叉。她確實沒有食慾。從以前每當她有煩惱時,就會馬上影響食慾。
她今天準備下班時,決定找悟郎商量。
她打電話到悟郎的部門,問他今晚能不能見面。
他雀躍地回答:“我預定要加班,但我會設法早一點走人。”七點在咖啡店碰面後,兩人來到之前來過幾次的這家牛排館。這家店以價格公道及分量多吸引顧客上門,攜家帶眷的身影格外顯眼。
“命案的事嗎?”悟郎壓低音量問弓繪,“好像又有人遇害了,這件事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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