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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虎子媳婦兒連哄帶勸的,說殷虹懷著娃要早點休息,這才把兩個意猶未盡的男人成功分開。
剛出門的時候,殷虹還有點擔憂。村裡不比城市,連個路燈都沒有,深一腳淺一腳的,萬一不小心閃著腰扭著腳,動了胎氣就麻煩了。
只是等他們跟熱情好客的主人再三揮手告別後,殷虹一轉身一抬頭,整個人被驚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太美了。
璀璨的一道銀河鋪在黑絲絨樣的夜空,清透的不染一絲雜質。墨藍的穹底那麼純粹,點綴其間的星子一顆顆的,碎鑽般的紛灑開來。即使渾圓的月亮散發著銀白的光輝,依然不能完全將其遮蔽。
小倪童鞋已經走了幾米,發覺自家老婆沒跟上,又返身折了回來。不解的抬頭四處找尋:“看什麼呢這是?”
“你不覺得這樣的夜空美得窒息嗎?”殷虹輕聲的開口,彷彿動靜大點都會是一種褻瀆。對大自然的敬畏與憧憬壓倒性的佔據了整個心思:“那麼多的星星,好像一伸手,”她舉起素白的小手,掌心向上:“就能摘下來一樣。”
不解風花雪月的某男看看星星又看看女人,很果斷的給出了結論:“哪有我老婆美啊,差遠了。”
“跟你說浪漫果然就只能是對牛彈琴。”殷虹沒轍的低了頭看著他:“你的大腦裡壓根就沒這個裝置。”
“誰說沒有?”倪群濃墨似的眉眼靠近,帶著吟吟的笑意和微微的酒氣:“本來是沒有,碰到我老婆就都有了。”厚實的嘴唇啄了她一下,不過癮的又補了兩下:“老婆你怎麼這麼香?”
“你個酒瘋子。”又羞又窘,殷虹伸手堵住他的唇:“回家。”
“好。”倪二哥美滋滋的:“回家再親,老婆英明。”
欲哭無淚……殷虹扶額。這廝的理解和思維方式還真是奇葩。
月下牽手散步本是一件極其浪漫唯美的事兒,只是換在小倪童鞋身上……
好吧。
期待過多太不現實,腳踏實地才是生活的真諦。
月輝在地上映出兩道淺淺的影子,握在一起的手彷彿某種古老而無聲的盟約,牽住就是一生一世。
腳步聲驚起狗吠,高高低低的一扯一大片,都跟忠心耿耿的好哥們兒似的,你叫我也叫,不叫的不夠意思,不叫的不算稱職的好狗狗~
無聲勝有聲的感慨還沒將息,倪童鞋又不甘寂寞的開了口:“老婆你怎麼不說話?冷嗎?我把外套給你穿?”
“不用。”殷虹言簡意賅:“馬上到家了。”
話癆同學秉承不說會死的精神:“一會兒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你還會講故事?”殷虹懷疑的斜睨著他:“不是什麼老掉牙的寓言故事之流的吧。”
“肯定不是,”倪群嘿嘿笑著,轉身伸手,遙遙指向黑暗中影影綽綽的大山和山腳的那片老宅:“給你講它們的故事。”
殷虹做夢都想不到,倪群這個二子居然給她講鬼故事。
而要命的是,他講的還有鼻子有眼,活靈活現的,陰惻惻涼森森,聽的她即使強作鎮定,身上還是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冷氣從腳底板往上竄。
“你看那片老宅就靠著山根,一般人就是猜到大戶人家底下會有地窖暗道什麼的,卻是做夢也猜不到裡面藏的是什麼。”暖暖的呵氣拂過耳廓,激起驚悚的顫慄:“我和虎子進去過,打著手電往裡走了大半個小時。那條通道又溼又窄,路面鑿的不平,黴味很大,時不時的還有水滴滴在臉上,冰碴子似的。虎子他爺爺說過,傳說這戶財主家藏著十幾大箱子金銀珠寶,解放後怎麼都找不到,他們家一口咬死說沒有。”
“財迷,你們就是衝著金銀珠寶去的?”殷虹不信:“胡扯,今晚都沒聽虎子提起過。”
“他好意思跟你說他給嚇哭了,嚇尿褲子的慫樣經歷嗎?當時就是好奇,想知道到底有沒有。那時候還沒文物保護的概念,那片老宅子荒廢著,一到晚上陰森森的,大人都不讓孩子過去,說鬧鬼。”倪群低低的笑,大手親暱的虛攏著她的臉頰:“我和虎子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十三四歲,大人越不讓幹嘛就越想擰著幹,心癢癢的。你猜我們兩個去的那晚上怎麼幹的?”
他倒是想賣關子的,只是自己先沉不住氣,沒等女人回答就笑著掀了底牌:“我們兩個進門之前,把憋了一晚上的尿泚的滿地都是。你別笑,不是都說童子尿避邪,至陽之物嘛。然後才在最偏僻的柴房裡找到暗道的,我們也沒覺得怕,掀開一堆柴夥木棍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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