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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哈姆達。
哈姆達微微一愣,隨即收回踏出去的腳步,笑著走到趙青舒的身邊道:“那裡面供奉的,畢竟是本王的先祖。”
趙青舒冷然一笑,隨意道:“我若告訴你,那裡是修羅地獄,你還進不進去?”
哈姆達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良久卻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道:“看不出來,看不出來,我只提出一命換一命,可沒想到會是他。”
“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想不到的,只是你不敢想而已。”趙青舒低下頭,看著自己蒼白細瘦的手指,眉宇間的笑韻得很深很深。
柴倩一路趕到玉龍山,卻因皇子來訪,沿途戒嚴,尋常人等不得上山而被攔在了山下。以她的身份,並非沒有辦法把那些侍衛搞定,卻不想因此而耽誤了時辰。所以乾脆繞道嶺北,趁著天黑,提著一口氣爬到山頂時,幾乎已經筋疲力盡。她背靠著山上的一塊大石稍稍合了一會兒眼,再睜開時,整個山頂已籠罩在一片金光之中,萬丈的光芒躍出雲層,掃盡寒夜的霧霾。柴倩蹬上山頭,遠遠看了眼吊橋對面的逍遙祠,她汲了一汪清水洗了把臉,提氣往逍遙祠而去。
日頭慢慢上升,哈姆達饒有興致的等著結果,趙青舒則眯著眼,沒有半分不耐。他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輪椅的扶手,似乎正在做最後的倒計時,忽然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然而,那個人並沒有看見被擋在哈姆達身後的趙青舒,徑自往逍遙祠內而去。
趙青舒大驚,仰頭瞪著站在一旁同樣吃驚的哈姆達,從輪椅上憤然起身。自左腿摔折之後,趙青舒再沒有這樣試著奔跑,而此時的他,才意識到不能奔跑是一件多麼讓人絕望的事情。他支起身子,奮不顧身的大步向前,然而僅僅只邁開了兩步,身體又再一次跌坐在地上。
逍遙祠的門半掩著,太陽在雲層中節節攀升,樹影婆娑下,大家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然而趙青舒知道!他幾乎發瘋似的扭打著自己無力的左腿,甚至顧不得哈姆達的在場,纖瘦蒼白的手指支撐著冰冷的臺階,一步一的爬到祠堂的門口。
“柴倩!”
趙青舒伸手推開大門,聲音因過分緊張而嘶啞,正打算往內堂而去的柴倩忽然頓住了,她轉過頭,看見滿面塵土坐在門外的趙青舒,他的樣子狼狽不堪,身上月白的外袍沾滿了灰塵,正努力拉著門頭,將自己的身子撐起來。
“原來你在這裡。”柴倩立馬回身,臉上露出欣喜的笑,伸手扶住他時,身後忽然爆出一聲巨響。
☆、第五十一章
建造六十年的祠堂瞬間夷為平地。爆炸聲一聲高過一聲;周圍的土地似乎都鬆動了起來,飛沙亂石、塵土飛揚之間;柴倩飛身抱住了趙青舒;兩人一起滾到吊橋邊。
柴倩顧不得其他,拿起金蛇鞭把趙青舒綁在身上,匆匆往南嶺走去,跑至一半,吊橋忽然加速晃動起來;柴倩秉足一股氣以輕功前行,卻因為身上揹著趙青舒而不能達到全速;後一聲巨響震天;緊接著;連線著吊橋的最後一塊山石碎裂。
長橋似一條年邁的巨龍,一路坍塌,沉重的鎖鏈觸及空中飛過的禽鳥,頓時羽翼折斷,摔落深谷。吊橋上年久的枕木向沉重的屍體一樣,破碎的落入深不見底的河澗深谷。柴倩足下一輕;已伸手抓住了那一截僅剩的吊橋;劈頭蓋臉的碎石木枕打落,兩人如蠶蛹一般,緊緊抱住。
趙青舒一聲悶哼,被摔落的木頭砸中,抱住柴倩的手不覺又緊了緊,柴倩單腿一踢,翻身將趙青舒護在懸崖內側。粗糲的鎖鏈磨破老繭,鮮血順著指縫滑落,一波的碎石終於落盡,柴倩緊了緊手中的力道,抬頭看著那似乎並不遠的山頂,堅毅的目光落在趙青舒俊美的臉上,咬牙道:“我揹你上去。”
對面懸崖上的爆炸聲止了,一片煙塵廢墟之後,守在山頭的侍衛紛紛上前,大家驚訝的呼救,企圖在廢墟中翻出倖存者。
哈姆達指揮著眾人,此時大家也顧不上他是射月的皇子,有人發現了懸崖上掛著的柴倩和趙青舒,然而距離太遠,他們只能遠遠的看著,那兩個身影合為一體,緊緊的抱在一起。
趙青舒淡然一笑,眼波流轉之中透出幾分滄桑,身下是絕谷深淵,如果摔下去,只怕連屍首也早不到,他輕嘆了一聲,想鬆開抱住柴倩的手。
他的運氣從來就不好,生下來的時候,別人都順順利利,偏自己折磨了母親三天三夜,害的母親元氣大傷,沒幾年就去了。小時候不過就是騎個馬,居然就摔斷了腿。不過就是摔斷了腿,居然就瘸了。長大了他處處收斂,刻刻提防,可自己病弱的身體卻還總是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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