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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早以淚流滿面:“趙青舒……”她邁開步子,向著趙青舒的方向走去。那人去往後退了兩步,臉上閃過淚光道:“父皇死了,他從來沒有騙我,他讓我在安逸中長大,他以他的方式保護我,他要我站著當這國家的主宰,可是……我太自私,我沒有保護好他。”
柴倩看著趙青舒越退越遠,她站在原地,一動也沒有動。冷風捲著她鬢邊的長髮,胡亂的貼在她的臉頰上,把滿臉的淚痕沾染的凌亂不堪。她的神情卻是難得的恬淡,手握著拳道:“趙青舒,他要讓你做皇帝,那你就去做!” 他不要我做你的皇后,我不怪他,他是一個好父親。而我能做的,只是把你推上那個位置。
趙青舒終於停了下來,丟開手中的柺杖,他向著柴倩的方向奔跑過來,曾受過傷的腿還有些顛簸,但他真的是很賣力的跑過來,幾乎將柴倩撞的退後兩步,緊緊的把她納入懷中。
所有的話語似乎都是多餘的,只是捧住她那張讓自己朝思暮想的臉,像掠奪又像侵略一樣深深的吻了下去。柴倩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口,她第一次發現,看似柔弱的趙青舒,竟然會有這樣蠻橫到極點的力氣。
不是屈從,卻是沉溺於他這種近乎瘋狂的對待,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濃烈的思念彼此釋放,才能感覺到彼此的真實存在。
趙青舒鬆開柴倩,凝視著她略帶緋紅的臉頰,柴倩微微透過一口氣,挽起趙青舒的手臂道:“走,我帶你上城樓看看。”
遠處射月人的營地上正烽煙四起,柴倩帶著趙青舒登上城樓,將望遠鏡遞給他道:“不出十日,定能掃平十萬射月大軍,五萬犬戎大軍,收復永陽、虞歷關指日可待。”
正在這時,城樓上指揮戰鬥的將領高喊道:“擊鼓收隊!”
柴倩拉著趙青舒走到戰鼓前,忽然抽出鼓後的鼓槌,長擊鼓面。她身姿挺拔,高舉的鼓槌在一次次捶打在鼓面,隆隆的鼓聲震天,彷彿能傳出幾里遠,趙青舒的滿腔熱血在胸口不斷的翻騰。柴倩停下動作,轉過頭,虔誠的將自己手中的鼓槌遞到趙青舒的面前道:“我的殿下,為大周的將士們擊鼓助威吧!”
趙青舒接過鼓槌,神色肅穆,他看著遠處狼煙四起的戰場,將士們英勇拼殺的景象,雙手握住鼓槌,奮力而擊。
彷彿就在這一瞬間,他明白了柴倩的選擇,這看似修羅地獄的戰場,才最能激發起一個男人的鬥志。在見過這種志氣昂揚的場面之後,帝都的繁華,就如過眼雲煙,即便是眾人匍匐足下的山呼萬歲之聲,也不及這鼓聲讓人精神振奮。
趙青舒的雙手越發有力,隆隆戰鼓在狂野中豪邁澎湃的,柴倩將望遠鏡遞給趙青舒,笑著道:“你看,射月的大營已經換上了我們大周的旗幟。”
呼啦啦的風凜冽的吹著,空氣中還有鮮血瀰漫的氣息。趙青舒拉住柴倩的手,並肩而立,看著馬蹄下踏碎的射月軍隊崩潰而走。
柴倩自胸口掏出那長染血的盟約書,放在掌心,目不轉睛的看著趙青舒。上面的血跡早已泛起鐵鏽色。趙青舒的臉陡然變色,他退後兩步,靠在城牆之上,搖搖欲墜。
“福王未死,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你一手操辦的。我留著它只是想告訴你一句話,你——趙青舒想要誰死,我柴倩一定第一個衝在前頭。”柴倩掌心一握,原本已破碎的紙片頓時片成了一手的塵埃,順著她的指縫緩緩滑落。
趙青舒緊抿的唇瓣鬆了鬆,眸中的血絲更甚,他上前一步,握住柴倩的手,低頭在她的掌心落吻。
這是一雙粗糙厚實的手,虎口的老繭翹的老高。這也是全天下最溫柔的手,她牢牢抓住了一個男人的心,如此溫和的呵護著。這更是一雙強有力的手,她控人生死,扞衛天下。
☆、第七十章
一夜的激戰,宛城軍隊打散了射月犬戎的聯軍。沈灼率兵而歸,少年小將在浴血的戰火中變得成熟穩重,趙青舒和柴倩親自下了城樓迎他。大軍營帳,趙青舒仰頭喝下烈酒,豪氣干雲道:“為了大周的將士,幹!”
柴倩端坐在長几的一側,臉上帶著少有恬淡的笑容,頗有一種夫唱婦隨的感覺。在這一瞬她忽然明白母親常說的那句話:男人是天、女人是地,總有一天你會找到屬於你自己的那片天,到那個時候,你就不會在執著於想要自己撐起這片天。柴倩的手不自覺的撫摸上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這裡還有一個幼小的生命,正在慢慢的成長。
柴倩淺淺一笑,她抬起頭,見趙青舒也正低頭看著她,熱鬧的大帳一時間有些安靜。沈灼醉醺醺的起身,又拉又拽、又踢又打的把喝的搖搖晃晃的將士們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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