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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樾一拳,偏偏那一拳正中眼眶,烏溜溜一圈掛在那白淨的小臉蛋上,讓孔氏看得都心驚肉跳了起來,只能拎著自己女兒的耳朵訓起話來,後來還是敬惠公主趕到,說既是孩童玩耍,總有不當心的,哪裡就真的能傷到哪兒,孔氏這才放過了柴靜。
柴靜卻是一個不怕死的,被孔氏拎著耳朵牽走,還不忘對著趙青樾比比拳頭,嚇得從來沒在人前這樣狼狽過的趙青樾哇的一聲又大哭了起來。
柴倩想起兩個小孩花貓一樣的模樣,忍不住朗聲笑了起來,琢磨著道:“靜丫頭好樣的,沒給柴府丟臉,那些皇家子弟,一個個嬌生慣養的,也不想想,若不是我們,他們那裡能這樣舒舒服服的窩在溫柔鄉里。”
青染忙塞了一塊糕點在柴倩的口中,瞪了一眼道:“小姐你這張嘴,再不收斂收斂,連我也不幫你了。”
柴倩自知失言,忙嚥下了糕點,搖著青染的袖子伏低做小,那邊紅袖從外頭風風火火的進來,兀自將身上的披風拖下來掛在一旁,一臉拈酸吃醋的模樣道:“哼,你們兩個,趁我不在就在房裡打情罵俏,感情我聽不見是不是?”
青染端了盤子走到桌邊,放在紅袖面前道:“喏,你最愛吃的蛋黃小酥餅,請娘娘笑納。”
紅袖不客氣的捻了一塊吃了起來,將左手上的一個包裹放在桌上。
“這京城果然是好地方,光是這些買胭脂水粉的,總有一條街那麼長,我跑的腿都要斷了,除了這些店,我連藥鋪都跑了十來家,各式各樣的東西全都買齊了,也不知有用沒用。”
柴倩雖然頂包柴榮,如今功成身退,但也不是毫無破綻可言,單說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痕,便是鐵證如山的證據,宛城並沒有什麼好的大夫,能治好外傷已是不易,所以這些疤痕傷口,唯有到京城來處理。
“要是在我老家,搞個鐳射祛疤,保證一點兒疤痕也看不出來,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她開啟一個小瓷盒,上面用貼著標籤,隸書所寫的“疤痕靈”三個大字,名字倒是很靈,也不知道效果靈不靈。
紅袖熟門熟路的捲起柴倩的左膀子,在手腕往上兩寸處有一道一寸長的疤痕,深約三厘,外觀猙獰。這是在救紅袖的時候,被犬戎左路將軍哈朗用圓月彎刀的刀劍給勾破的,當時血流如注,嚇得紅袖以為自己活不成了,自己便趁機讓她以身相許了。
鬼靈精怪的紅袖豈是這麼好騙的,於是便發誓,等治好柴倩這一身傷痕,便功成身退。
“這什麼東西,油油膩膩的?”柴倩沾了一點在手指上,緩緩抹開,又湊上去聞了聞道:“倒是比昨天太后娘娘賞的那什麼玉潤霜用著細膩,你多買幾個賞外頭的丫頭們吧。”
紅袖剜了她一眼,故意用多了幾分力氣,將那一處搓的泛紅髮熱,確認藥效滲進去之後,才攬下了她的袖子,帶著幾分狡黠盯著柴倩,挑挑眉毛:“好小姐,那這兒的傷怎麼辦呢?”她整個人伏在柴倩的身上,看上去有幾分曖昧。青染對這種架勢早已見怪不怪,坐到一旁的墩子上研究藥典,若無其事道:“方才那個什麼疤痕靈可以賞給下人們潤手了,裡面除了一些積雪草成分,其他的都是豬油,連最常見的三七,藏紅花、太子參都捨不得用,要是能治疤痕,我染字倒過來寫。”
紅袖聞言,還沒等柴倩笑出聲,氣呼呼的把那瓷罐往外一扔,偏生正巧外頭有一個丫頭走過,見了這東西從裡面掉出去,還以為是誰失手弄丟了,就好心好意的送了進來,就看見紅袖匍匐在他們家大小姐身上,一臉憤怒的揪著領子道:“笑什麼笑!”分明是一幅寵妾撒潑的模樣。
那丫頭原來是大少奶奶房裡的,之前也見慣了少奶奶和大少爺這幅模樣,倒也不覺驚訝,可等他想清楚了,臉上的緋紅頓時退去了一半,變成毫無血色的蒼白。
紅袖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逾越,忙從軟榻上下來,指著那丫頭手裡的疤痕靈道:“小姐說,那東西賞了你,你可以出去了。”
那丫頭聞言,忙如蒙大赦一般退了出去。臉上仍舊一陣紅一陣白的。
青染冷笑的一聲,見紅袖正要去丟桌上那一堆亂七八糟的舒痕膏、疤痕靈之類的,忙上前阻止了道:“先別丟,我看看有什麼用得著的,回頭自己配一味藥膏試試。”原來青染是原來軍中軍醫的養女,精通歧黃之術,軍醫無意中得知柴倩的身份,故而特意將她送到將軍府,做了柴倩的貼身丫頭,一來,方便柴倩治傷,二來也是聽聞柴倩要進京,便想著讓青染進京認親來的。
柴倩在軟榻上略動了動,想起昨日為自己診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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