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綢雖然華麗,卻並非人都可享用,也只有太后娘娘這份尊貴,才配的上這份巧奪天工的榮耀了。”皇帝送來的東西,那便不僅僅只是東西,而是一種榮耀,沈貴妃審時度勢,看清了這份榮耀,所以……這金羽綢再美,在她不能駕馭這份榮耀之前,她也只能遠遠的觀瞻。
徐太后的臉上泛起一絲隱晦笑意,她眸光一轉,看見呂昭儀方才明麗的笑臉上多了幾份頹然的神色,這個丫頭,還是太嫩了點,徐太后壓下這個話題,轉而問沈貴妃:“聽說青墨下了帖子請柴小姐七日後西山賞雪,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沈貴妃眉目微舒,彷彿並不對太后如何知道此事而好奇,只恭敬回道:“前日初雪的時候,逸王和福王曾進宮來,青墨向來愛玩,便提議踏雪尋梅,只是這幾日梅花尚未綻放,初雪又化的快,索性欽天監說,七日之後帝都還會有一場大雪。”
“嗯。”徐太后點點頭,看不出半點情緒,想了想道:“既然青墨喜歡,那就去玩玩吧,年輕人總要多互相走動走動才好,那柴小姐初來京城,你們也要多照應才是。”
“正是。”沈貴妃溫婉一笑:“臣妾也是這麼想,所以青墨提起,臣妾便應了。”
“都請了些什麼人?”徐太后不瘟不火問道。
“這……臣妾倒是沒有細問,太后若是想知道,臣妾這就命人傳青墨來回話。”沈貴妃帶著幾分為難,樣子不像騙人。
徐太后只拂拂手,笑著道:“罷了,天怪冷的,不必讓她特意跑這一趟,既是年輕人的聚會,那哀家做主,把平安侯家的世子和呂丞相家的小少爺一起都請了去吧,多幾個人總熱鬧些。”
張貴妃見徐太后提到自己姐夫家的孩子,不由興高采烈了起來,應聲點頭:“太后娘娘說的是,年輕人總能玩到一起去的。”她那個侄兒對趙青墨一見鍾情,幾次都腆著臉來向她求情,但張貴妃素來不受今上寵愛,雖然同是貴妃的分位,和沈貴妃畢竟雲泥之別,兩人又是對頭,怎麼可能開這個口。
“臣妾謹遵太后娘娘懿旨。”沈貴妃也在笑,她笑的溫婉動人,眉目如畫,彷彿連瞳眸中也透出笑意來,能將這種假笑聯到這種爐火純青的地步,是她能在這後宮長盛不衰的秘訣。
她的眉梢一掃,瞟見身邊坐著的張貴妃,這個傻女人居然現在還沒有明白,她的侄兒不過是一個陪襯罷了,太后娘娘真正要請的,不過是那個已與柴倩有了婚約的呂小少爺。
表面一團和氣、風平浪靜的場景下,是暗流湧動、各懷心事的心智揣摩,徐太后早已應付的有些累了,待一眾人散去,只留呂昭儀在身旁的時候,她已讓宮人搬了貴妃軟榻過來,暖閣裡四季如春,幾盆海棠正含苞欲放,徐太后神態鬆懈下來之後,顯出幾分花甲年華的老態來。
“去把呂琰喊進來,哀家有幾句話要好好交代一下,省的到時候他弄巧成拙。”
“是,姨母。”呂昭儀嬌滴滴的點頭,嘴角勾起淺淺笑意,“張貴妃還真以為姨母要請她那侄兒呢,看把他給高興的。”
“有些人雖然不聰明,但還是很讓人放心的。”徐太后不願多說,“坐了那麼久,你也累了,回去吧。”
承乾宮內,趙青墨白嫩的臉頰上還掛著兩道淚痕,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一旁的程嬤嬤正憂心忡忡的看著一坐一跪的兩個女子,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公主就不要跟娘娘生氣了,娘娘在大,也大不過太后,這是太后娘娘的旨意。”
“讓那姓呂的來也就算了,為什麼要帶上那個李岐,長得又醜又自以為是,以為有一個姨母在宮裡當貴妃了不起死了,賊眉鼠眼、肥頭豬腦,要多噁心有多噁心,他一來,人都被她噁心走了。”趙青墨長的頗似沈貴妃,容貌俏麗秀美,在皇上的幾位公主之中,也是佼佼者,又將到適婚的年齡,自然有不少侯門公府想攀這門親戚,好死不死的,這平安侯府也有這心思,雖然還沒當面提過,但私下裡卻已有了不少傳聞。
沈貴妃不是不知道女兒的怨言,只是……很多事情她也無能為力,只能壓下了怒火,親自走上前把自己的寶貝女兒給扶起來,摟在懷中柔聲道:“你就當他是個木樁,不要理他便罷了,他也不過就是去做陪襯的,你只同你三哥還有你表哥玩就好了。”
趙青墨不太認同的撇撇嘴,依舊帶著幾分倔強,她哪裡能揣摩到不過是一場簡簡單單的聚會,卻能牽扯出這麼多讓她完全都無法想象的暗流。
當日的下午,後宮來了四個人。
前兩個是被徐太后傳召進宮的呂琰和她的母親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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