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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進門,原來柴老太君也知道她這孫女窮苦,特意從自己的私庫裡面,取了幾樣稀奇而不見得太貴重的東西送來,讓青染按照各家賞賜的不同,先分類按序備齊,等過幾日柴老太君進宮的時候,再一併帶進去,送與各處謝恩,畢竟柴倩沒有誥命封號在身,無傳召是不得入宮的。
幾個年長一些的公主,也各自備了禮送來,其中趙青墨送的是一副呂承瀾的《沙場秋點兵》,顯然這位公主很懂的投人所好,柴倩果然對這幅畫一見鍾情,立馬把上房廳裡掛著的那副孔之孝的《三星拜壽圖》給收了起來。
同這幅畫一起送到的,還有一封巽敏公主的名帖,在今上的女兒之中,趙青墨排行第五,欽封巽敏公主。
青染拆開來瞧了瞧,遞到柴倩手中:“踏雪尋梅,這位公主還真是好雅興,只怕踏不到雪,還摔一身泥巴水。”
“你懂什麼,哪有公主真踏雪的,她們就是喊上幾個人,做做樣子,把亭子裹得嚴嚴實實的,端上三五個炭爐,暖幾壺美酒,遠遠看看樹枝罷了,這麼冷的天,還真踏雪啊,傻啊!”紅袖不屑一顧的說道。
“說的跟真的一樣,好像你自己是真公主一樣。”青染不以為然。
紅袖擺擺手:“算了吧,我才不要當公主呢,沒聽過一句話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嗎?”
柴倩被她老神在在的樣子給逗樂了,戳一把她的腦門道:“你還十三四的姑娘呢,這表情都快趕上二嬸孃了。”
紅袖一興奮就忘了自己的實際年齡,連忙收斂了起來,露出一副怯諾諾、嬌滴滴的笑來,小聲道:“小姐教訓的是。”引得青染笑的直不起腰,柴倩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笑歸笑,青染捏起手中的浣花箋,上面還殘留著墨汁的馨香,字跡清秀雋永,不似一般女子一樣柔媚,反倒有幾分松竹之堅韌根骨,能寫出這樣一手好字的女子,倒是很讓人期待。
柴倩見她對著信紙發呆,還以為這信紙上有什麼,拿過來反覆看了看,確認什麼都沒有之外,只說了一句話:“這姑娘字寫的不錯。”然後……名貴的浣花箋被她折成了一架紙飛機,飛到窗外去了。
青染氣的搖頭,連忙跑出去,撿了回來,把信箋重新放平疊好,收入信封中,假裝和她置氣。
☆、第七章
慈寧宮可以算是這後宮裡最熱鬧、也最奢華的宮殿,雖然徐太后平日主張節儉,嚴令後宮不準鋪張浪費,奈何當今皇上最重禮儀孝道,但凡得了什麼稀奇貴重的玩意兒,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這慈寧宮的太后,久而久之,這份孝道幾乎讓天下人都忘卻了,其實當今天子並非徐太后所出。
徐太后看著方才皇帝命人新送來的幾匹浡泥國新上貢的料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這花色未免太鮮亮了點,哀家是用不上了,你們幾個看看,若是喜歡就拿去,不要跟我這老太婆客氣。”
徐太后坐在上手的紅木雕花圍椅上,眸光只淡淡掃了一眼那太監送進來的布匹,便無甚興致的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眼神掃過下首端坐的幾位宮妃。
“太后正值鼎盛年華,是要穿的喜慶一些才好,這也是皇上的一片心意。”張貴妃眼神掃過方才太監奉上的那幾匹面料,神色中已帶著幾分刻意壓制的豔羨。
這金羽綢做工精湛,據說每一匹布料裡面,都鑲嵌著無數根幾不可觸的金絲,與面料一同織就,只輕輕一晃,便如漫天霞光一樣徇麗多彩,偏偏又如羽毛一般輕盈細膩,聽說只這樣一匹布,就要花費至少十個頂尖織工兩年不眠不休的工時,就算是浡泥國的國王也輕易捨不得用,只把它當成貢品,進貢大周,即便如此,每年進貢的數量,也不過十餘匹,看方才那太監手上所奉,聖上竟是把今年所有進貢而來的金羽綢全送到了這慈寧宮裡來了。
徐太后自是捕捉到張貴妃眼中的那一絲羨慕,皇帝能幾十年如一日的這麼做,讓她這個太后當的如此舒坦,確實也是技術活。她淡淡的呼了一口氣,帶著幾分喟嘆:“什麼鼎盛年華,不過就是吃喝混死的年紀罷了,不是我說,就連你們,也撐不起這料子咯。”
張貴妃面上一紅,卻不好反駁,神色帶著幾分恭謙。
坐在一旁的呂昭儀心無城府,但任何美的東西,總能吸引愛美人的眼光,她端坐在一旁,腹部隆起,看樣子已有七八個月光景,臉上的妝容卻精緻如常,只微微一笑,便豔光四射,洋溢著年輕自信的笑容,在這一堆三十七八的老女人面前,她堅信自己是徐太后口中所說的,能撐起這料子的人。她正想開口接話,冷不防有人先打斷了她。
“這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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