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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有些不爽快,看著自家孫女被別人家嫌棄,卻又不得不嫁進去的事情發生,她心裡憋屈的很。若不是當時有敬惠長公主在場,太后娘娘又親自勒令呂家將那十一個小妾通通打發了,她正想上前一巴掌掀了哭哭啼啼的呂夫人,明明吃虧的是我家孫女,你哭個鳥!
婚期提前,最忙的莫過於孔氏,新打的二十抬傢俱嫁妝已經做好了,如今正在柴府花園裡一個僻靜之處粉刷。
孔氏白日裡要給工匠們監工,晚上還要為柴倩繡嫁衣,生生熬瘦了一整圈。但即使如此,她仍舊小心翼翼的服侍在柴老太君的身邊,孝孝順順的勸說著:“老太太也不必擔憂,如今大侄女在帝都的名聲也打響了,這兩次也給了呂家那小子不少的教訓,諒他以後也不敢對大侄女怎麼樣,頂多我們府上多出一些人參鹿茸、山珍補品的送過去,只要不出人命,他們家有什麼好說的,反正這婚是太后娘娘賜的,也找不上我們柴家來。”孔氏一向細膩的小神經也不知何時變得如此大條起來,能說出這些勸慰的話來,看來柴二老爺真是沒少吹枕邊風來著。
☆、第二十五章
如此柴府上下又忙又亂的過了幾日,便到了十二月二十,徐太后的鳳誕。因不是正經的整歲生辰,徐太后並沒有請太多人,不過就是宮裡幾個有頭臉的主位娘娘,大家一起為太后娘娘張羅一場,至於宮外的親朋好友,徐太后也只請了呂夫人跟她幾個女兒,以及柴老太君,還有作陪的柴倩柴敏等人。至於敬惠長公主,太后娘娘也派人送去了請帖,可她還是向以往一樣,說自己孀居不吉,還是不參加這樣的場合好。太后娘娘也值得嘆息一聲,隨她而去了。
柴倩對這後宮並沒有什麼好感,再加上今日出門之時,紅袖特意為她翻了黃曆,說她今日會衝撞小人,且是在西北位置。紫禁城本來就是在柴府的西北位置,那豈不是說今日在皇宮裡就會有柴倩將要遇到的小人?
柴倩不以為然的嗤笑了一聲,要是黃曆這麼準,這世上哪裡還有什麼倒黴蛋了。她整了整身上孔氏命人新送來的底銀滾白風毛直身錦袍,外面披了銀狐輕裘披風,頭上梳著朝雲近香髻,只用徐太后賞賜的那支玳瑁珍珠簪從中固定,別無冗飾,襯托的一張這幾日漸漸有些泛出白皙的越發光彩照人,英姿颯爽。
再加上這幾日吃了虞太醫調理嗓子的藥,她的聲線已不像往日那樣暗淡沙啞,略帶磁性的嗓音中透出已經圓潤,總算有了幾分女子特有的柔和氣息。
柴敏見她從裡間出來,身姿高挑,遠山黛描的極淺,卻偏偏有一種讓人震懾的氣場在其中,不禁露出嬌嗔的笑意:“姐姐今日可比把我比下去了,不開心。”
柴倩一把戳在她的腦門上,玩笑道:“打扮這麼花枝招展的做什麼?難道是看見姐姐要嫁人,羨慕的緊?”
柴敏沒撈到半點好處,反而被柴倩給羞了一頓,吐吐舌頭,找柴老太君告狀去了。
永壽宮與往日別無區別,不過就是將舊日用過的宮燈都換了下來,一溜煙掛上了七彩琉璃燈,據說這一盞燈都要價值萬金,且裡面並無燭臺,而只有一個盛珠子的小托盤,放著拳頭大的夜明珠,等到了晚上,百顆明珠齊耀,就把皇宮照的跟白晝一般。
柴倩無心欣賞這些奢華的陳設,同柴老太君見過了徐太后之後,便找了一處無人的角落坐了下來。徐太后對自己這位準侄媳婦的要求越發降低了一點,以至於今日見了柴倩這身打扮,非但沒覺得太過中性氣息,反而誇獎了她幾句秀外慧中,更說這玳瑁珍珠簪配她的很,又命太監賞了幾樣做工簡易,卻不失華麗貴氣的首飾給柴倩。
柴倩謝恩,聲音也不似往常那樣僵硬粗啞,徐太后就越發高興了起來,直拉著一張臉笑的很尷尬的呂夫人道:“你瞧瞧,我說了她配上琰哥兒,未必就落了下乘,你看看這容貌、這通身的氣派,哪裡比琰哥兒差了。”
呂夫人銀牙緊咬,一雙似乎還沒消腫的眸子在柴倩的身上上下打量,依舊心意難平,帶著幾分無言的怨恨回望了徐太后一眼,彷彿在說:你把她當男孩兒看,自然不比琰哥兒差,琰哥兒只怕還沒她這麼高呢。
柴倩倒是很落落大方的接受了呂夫人投來的帶著凌遲意味的視線,她倚著欄杆,遠遠看見輪椅上穿著一襲明黃錦袍的人正往這邊緩緩靠近,陽光落在他光潔如玉的臉上,沾染著他眉眼裡都蘊出前所未有的暖意,與柴倩第一次見他時候的冷漠疏離,幾乎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一顰一笑都透出讓人胸口發悶的溫熱。柴倩一個欣喜,翻身跳下欄杆,將一旁幾個正在說笑的公主嬪妃嚇的退後三尺遠。
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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