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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餓死他嗎?”柴倩顧不得肩頭麻木的痛楚,出言相勸。
而站在一旁的承影,卻像一個犯錯的孩子,沒有半點要來討價還價的意思,甚至表情中還覺得趙青舒這麼做罰的想當輕。
趙青舒不理她:“承影,你下去,我有話要跟柴小姐說。”
紅泥小火爐上的茶火候正好,趙青舒為柴倩滿上了一杯茶,看他斟茶是一種享受,柴倩貪婪的享受著。伸出手腕接茶的時候,卻被一隻突如其來的手扣緊了脈搏。這是一雙看起來很瘦弱,但實際卻比想象中更加有力的手。它指腹軟軟,指尖尖尖,此刻正搭在柴倩的跳的很凌亂的脈搏上。
“心跳的有點快,氣血有些亂,以柴小姐的功力,回去好好調息一番,應無大礙。”趙青舒適時鬆開了手指,彷彿方才那一瞬只是柴倩一個人做的一場夢而已。可腕上,分明還沾染著他指尖的溫度,心裡有一隻小鹿在亂撞,柴倩覺得自己又有些氣息不穩了,連忙按住胸口,輕咳了幾聲。
柴倩收回手,有些無措的端起茶盞,牛飲一般的喝了一大口。
“可否讓本王一觀柴小姐掌中所持之物?”趙青舒低著頭,將茶几上的茶粒撥入壺中新置的滾水,片刻之後,這裡又將是一盞好茶。
柴倩略略思索片刻,攤開掌心,裡面是兩顆殷紅如血的糖蓮子。
“這,大概才是你回京的真正目的,呂小少爺真是可憐,明明只是煙幕彈,還受了那麼多閒氣,我都替他委屈了。”趙青舒調侃人的時候眉梢上揚,別有一種風流韻致,簡直可以說是媚骨天成。
柴倩收起掌心,很不客氣的把這兩顆糖蓮子包裹在方才趙青舒遞給她的手絹,跟著調侃:“殿下慈悲為懷,阿貓阿狗的都去可憐,怎麼不可憐可憐我呢?”
趙青舒氣急:“柴小姐英勇無敵,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哪裡需要別人的可憐?”
柴倩長嘆一聲,她手握著茶盞,姿態閒適的坐在趙青舒的對面,夕陽在她的鬢邊種下柔軟的金芒,讓她的輪廓變的不真切起來,趙青舒抬眸間瞥見她淺淺一笑,可她那雙明亮銳利的眸光中,卻浸染著無限的悲涼。
彷彿等了一個世紀,柴倩的笑凝固在唇邊,她說:“我都不會可憐我自己了,哪裡還需要別人的可憐。”
自己選擇的路,是好是壞,只有自己知道。
趙青舒彷如遭到了重擊一般,有一瞬間的怔忪,他舉起茶盞,眸中的清光一閃而過,帶著幾分知己間的惺惺相惜,鏗鏘道:“以茶代酒,幹!”
柴倩垂眸將最後一口茶嚥下去,嘴角還掛著幾分淺淡的笑意:偷心嘛,也不是那麼難的。
“這糖蓮子是帝都很平常的吃食,不管是皇宮內院、官宦之家、還是市井百姓之家,都很常見,單憑這一點點線索,想找出一個人來,只怕沒那麼簡單,有沒有再多一點點的線索,哪怕和這事情沒什麼關係?”趙青舒聽完柴倩所說的故事,越發佩服起眼前人的膽色氣魄,能將一個謊言延續十五年而不露破綻,簡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雖然,她在自己的眼裡,也從來就不只是一個一般人。
不是一般人,那……就是不一般的人了?趙青舒忽的面色一紅,握起茶杯猛喝了一口……
“和這事情沒關係的?”柴倩擰眉細想,一時還真的想不出來,她的視線在趙青舒清奇俊秀有帶著幾分酡紅的臉上掃過時,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一天是天聰八年六月初一,御花園裡開了很多芙蓉花,但是那個給我糖蓮子的人身上,有一股中藥的味道。”她盯著趙青舒的神色,從他的清澈的雙眸中看清了那一瞬間瞳孔的驟然收縮。
那一天趙青舒摔下馬背,瘸了一條腿,從即將成為大周儲君的天之驕子,一下子變成了一個連路都走不穩的殘廢!
也許這一切只是巧合,但……太過巧合。兩人的神色似乎都有著微妙的變化。聰明人都知道,太過巧合的事情,那就不只是巧合那麼簡單了。
從逸王府回來的柴倩,還在為今日將埋藏在心裡的秘密告訴趙青舒而懊惱。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對他有一種信任感,這種感覺甚至超越了她和沈灼在戰場上衝鋒前的臨終託付,她有些不知可否的搖搖頭,將那修復一新的玳瑁珍珠簪收入匣中。
既然柴倩的親事再沒有變故,柴二老爺也在柴老太君的授意下,為遠在宛城的柴將軍送去了八百里加急,又囑託將續絃的嫂子以及兩個年少的侄兒一起帶進京來,也好參加柴倩的婚禮。
柴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