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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位獨居的公子,瞳眸異色,雖是長著不錯的容貌但他行為古怪又不與人親近。聽他們說他原是朝中的某位將軍,是惹怒了陛下獲罪被貶後隱居至此的。當時只當是閒言碎語,聽過便罷,後來聽殷將軍說黎司已經不在朝中,我這才想起那客棧裡的人的談論。瞳眸異色又曾是將軍,所以就想著也許那是黎司。”
冷柏看了看容軒又接著道:“軒大哥難道是不知道黎司去了哪裡嗎?”
容軒搖搖頭:“他只言明請辭,沒有說清去向,就連餞行宴他都未曾露面。”
冷柏道:“聽人說他現在過得清貧得很,而且還生著病,竟也沒人照顧,所以我才以為他……”
“他病了?”
冷柏忽然被打斷話語,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這……也只是我道聽途說,軒大哥若是牽掛,不如自己去看看。”
“真沒想到你居然會來找我。”殷十三的面色依舊陰冷,他看著容軒做作道,“末將殷十三,參見陛下。”
容軒不想同他多話,開門見山道:“你家公子是不是去了天澤山腳。”
殷十三抬眼看了看他:“我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是他最信任的部下。”
“容軒,我沒有義務告訴你公子的去向,”殷十三的語氣中是一貫的陰冷和鄙夷,“我只知道公子要我無論如何都留在宮中,掌管禁衛軍,守著這皇宮。”
容軒垂了垂眼睛。
“我……我聽說,聽說他病了……”
殷十三冷哼一聲:“你沒有等到公子死了才開始關心他,殷某真是替公子受寵若驚。”
容軒敏銳地抓住他話中的隻言片語:“你的意思是,他臨走之前就已經病了?”
殷十三的眼神凌厲得如同鷹隼,盯得容軒渾身發毛。
“我真是替公子不值。”他說道,“每一次見到你,我都替公子不值。”
容軒皺起眉頭:“朕問你話,你若是不答,就可以退下了。”
“你以為你身上的毒是怎麼解的?”殷十三忽然開口道。
“你……什麼意思?”
“若不是公子捨身救你,就憑你那單薄的身子,能撐到幾時?”
“殷十三,你到底想說什麼?!”
“公子本來可以掌權天下的!”殷十三驟然怒道,“可他竟然為了一個你,放下了他這麼多年的謀算和基業!可是你呢?你是怎麼對他的?”
容軒冷笑道:“他的謀算?他的什麼謀算,天澤山上故意為之的一場救命之恩,隱姓化名騙取的一片真心,一己私利而謀害的每一條人命,還有事成之後莫名其妙的拱手江山?他害我還不夠嗎?我該怎麼對他,殷十三,沒有賜他死罪已經是我足夠寬容!”
“公子若是想害你,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殷十三冷然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公子為你做了多少。”
容軒的拳頭在袖中漸漸捏緊。
“你以為公子真正寵幸過雪衣?如果不是因為失心散,公子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被人抓住把柄?公子一開始就和雪衣明說過,請他入府是為了□□大計。誰料雪衣竟然真的愛上公子,也不知用了何種手段,入府一月不到把府上所有女眷相繼逼死。公子要他走,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中了他的失心散。公子恨他,卻離不了他,因為失心散,他不得不留著雪衣。你卻以為是公子薄倖,還認為他負了雪衣也騙了你。
“天澤山上的初遇是公子的設計,以他的性子,大可以等到你被人攪得髒亂不堪之後再出現,可是他看到你的一瞬間竟然就不自覺地衝了出去救你。起初我也未曾覺得奇怪,畢竟你有一張好看的臉,興許是恰好對上了公子的胃口,讓公子一時興起。可直到後來,我知道你和公子……你們……”
“那天夜裡我們用了百花釀,又是月盈,他體內失心毒發作才有此一夜。”容軒辯道。
“那後來呢?”殷十□□問,“公子明知道每一次都會縮短失心毒發作的間隔,可他還是陪在你身邊,你要怎麼解釋?!”
“那是因為他想要千字帛!”
“公子自從離開天澤山起,就再也沒有想要過千字帛!”殷十三吼道,“你知道他帶著鬼決回到靖氏山莊的時候說了什麼,‘這世間竟是有比天下更有意思的東西的’。從那時起我就知道,公子真的動搖了。公子行事向來冷酷無情,這一刻置人死於劍下,下一刻就能心如止水地與他人說笑。這樣的他,居然為了一個你動搖了他那麼多年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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