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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紅墨雪梅倒是罕見,聽說是衛國的北方邊城進獻給衛君的,整個衛宮中只有一株。而且花期短如曇花,很是罕見呢。”
容敏覺得莫名其妙:“剛才還在想顏都的事,好好的怎麼說起梅花了。”
容軒跟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又對流芡往門口的方向一挑眉毛,流芡會意,躡手躡腳走到門口,猛地一拉開門,一個翠藍色的身影就撲了進來。
容敏一臉驚訝,容軒笑笑,彎腰支著下巴等著看那姑娘自己站起來。
摔倒了的姑娘唉喲了一聲,自己撐著雙手站了起來。色如雀翎的翠藍罩衫,內裡是華比鳳羽的明橙高腰長裙,下襬及地,看起來靈氣活潑。十五六歲的年紀,明眸皓齒,渾身上下透著股初桃的清甜味道。
容軒笑道:“原是隻知道隔牆有耳,卻沒想到停著的是隻大膽的錦翠鳥。”
那少女一愣,臉上微微泛紅,卻是一點忌憚的顏色都沒有,扯了扯衣裙說道:“我只是在同阿恪和夏兒遊戲,不知道他們躲去哪裡了,到處找著,恰巧經過這裡罷了。”
少女說著,眼睛卻是垂了下去,時不時抬頭瞟一眼正看著自己笑的容軒。
“你說是就是吧。”少女聽聞,微微笑了起來。容軒知道她話中半真半假,也不和她計較。
“姑姑……玄月姑姑……”
屋外隱約傳來兩個人的呼喚聲,翠衫姑娘聽到之後轉身就走,不一會兒又走了回來,對容軒容敏微微一禮,身影又一次消失在門口。
“姑姑原來在這兒啊,讓夏兒和哥哥好找。”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隱隱傳來。
“不是說了姑姑會來找你們的麼,怎麼自己出來了?”
“我和哥哥在林子裡躲了好久都不見姑姑來尋我們,這才找了出來。”那女孩子繼續說道。
“走吧,姑姑領你們回去,該唸書了。”
“玄月姑姑,那屋子裡住的是誰啊?”一個男孩兒問道。
“姑姑也不知道,但這裡是上賓小住的地方,許是什麼尊貴的人物吧。”
三人的腳步聲遠去,宮殿周圍又一次恢復平靜。
容敏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只覺得眼前飄過來一片翠綠,然後什麼事都沒發生就又飄走了。
“原來她就是玄月。”容軒喃喃道。
“玄月?衛涼的那個同母胞妹?長得倒是挺秀氣可愛的。”容敏驚道,隨後又問,“你怎麼知道她就是那個玄月,說不定是旋樂、懸越或者璇悅呢?”
“沒聽見她剛才說她在和阿恪和夏兒玩耍麼。他說的阿恪和夏兒,應該就是長姐的那雙兒女。那兩個小孩兒叫她玄月姑姑,這還不明顯麼。再不濟,看她穿的那身衣服華麗至此,總不是一個宮女的穿著吧。咱們容國都不帶這麼奢侈的。”
容敏摸了摸下巴:“你最近是不是跟廷尉府混得挺多的?”
“本世子不用跟廷尉府混分析能力也是一流的。”容軒斜睨道,“三日後的梅花宴,我倒是要看看,這衛涼還有什麼招數。”
作者有話要說: 玄月就是個小翠鳥一樣的人昂 很可愛 。。。反正某唐是很喜歡這個鋁孩子。。。
☆、梅花宴
衛宮的梓林苑多的是奇花異草,苑內的溪石細流,沒有一處能看出半分人工雕琢的痕跡。縱然是在這寒冬臘月,苑內也無半分蕭索氣息。梓林苑最內還有一汪溫泉,也正是因這一汪溫泉,周圍的繁花四季不敗,周圍水霧繚繞,恍若仙境。先代衛君命能工巧匠儘可能地還原天成山水,耗了幾十年的人力物力才造出這人間難得的梓林苑。
容敏本是應該同各位夫人同席而坐,然而因為身份特殊,此次夜宴便讓她和容軒一同入席。小廝引著容軒一行赴宴,容軒到時,席上的官員除了丞相劉百崔意外已是盡數坐滿。小廝討好地笑著,卑躬屈膝引了引右邊的席位。流芡的眉頭皺了起來,衛國以左為尊,容軒世子的身份無論如何也不該淪落到坐右席,正想說點什麼,容軒卻是輕步幾邁,安靜地落座了。
“殿下,這又是何必。”
容軒笑而不語。
不一會兒,有人報劉丞相到。容軒放下手中的瓷盞聞聲望去,只見一人紆青佩紫邁步而來。相貌堂堂,分明是眉頭微蹙目色炯然,卻頗有分風流才子的意味,髮絲綰進墨色發冠,冠底只落一隻極其簡單的銀簪,看起來乾淨利落。
看到左席空著,劉百崔明顯愣了一瞬,眼睛迅速抬起看向右席上披著雪狐大氅,內裡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