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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涯抬頭眯眼望了望解釋道:“那是遊隼,景國尚武,遊獵之事也是常有,鷹隼是常帶在身邊的。”
“如此麼,”容軒望得出神,“我從來沒見過。”
容軒直著身子讓無涯抱得有些吃力,於是伸手把他拉了回來,柔聲道:
“若是喜歡,改天我去西郊帶一隻給你。”
“好啊。”小世子笑得一臉天真。
“回去吧。”
“這麼早?”
無涯抬眼望了望西天:“已經不早了,這裡離萬源客棧還有些路程,等我們到了天都該黑透了。”
回到客棧的時候,客棧意外的沒有客人,整幢樓裡顯得極為冷清,無涯放下容軒的時候也是輕輕的。也許是時間確實晚了,方才回來的路上,附近幾條街就都安靜得很。容軒看向櫃檯,楊青似乎趴在櫃檯前睡著了,無涯叫了幾聲也沒聽到回應,容軒道,許是累了正休息著,於是就沒再在意。
“真是怪了,今天城西的人都去哪兒了,冷冷清清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容軒展了展腰身,正準備往樓上走去,忽然聽到樓下什麼人摔倒了的聲音,隨機聽到無涯驚惶地大喊:
“軒兒!回來!”
話音剛落,三支白翎箭直直射在容軒身後的柱子上,驚出容軒一身冷汗。若不是剛才無涯叫了他一聲才略微偏了偏身子,容軒必死無疑。無涯劍眉微蹙,身形一閃衝到容軒身邊一把抱住他翻下樓梯,隨後雙指中間銀鏢一甩打落了客棧裡的蠟燭,客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無涯快走幾步,捂住了容軒的嘴抱著他緊緊貼站在樓梯背後,容軒因為驚恐而瞪大了眼睛,害怕得屏住呼吸不敢挪動半分,後背貼著無涯的胸膛,發現他的心臟也跳動得極為不安。
“怎麼回事?到底出了什麼事?”容軒惶恐地轉動著眼睛。
無涯似乎知道容軒想問什麼,壓低聲音道:“中埋伏了,掌櫃的和那店小二,都死了。”
無涯方才想去取回玉笛,於是推了推熟睡著的楊青,結果他竟然身子一倒滾到了地上,唇色發黑,胸口插著一枚紅綾鏢,深深沒入胸膛,做得十分乾淨利落,連血跡都沒有。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容軒本來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掰開無涯的手剛想問些什麼,忽然聽到客棧的門被幽幽開啟了的聲音,立刻貼緊了無涯,再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客棧外的夜空中遠遠地傳來什麼鐵器撕破長空的聲響,無涯側耳聽了聽,臉色一白道:
“鷹爪弋!”
隨後聽得頭頂傳來幾聲裂瓦之聲和繩子晃動的聲音,有人順著鷹爪弋末尾的繩子從屋頂滑落下來,輕輕落在地上連腳步聲都極其細微。
無涯摟緊了容軒,努力往陰影處避去。
無涯努力辨別了一下聲音,發現來者至少在十人之上,而且都是善用暗器的習武之人,他帶著容軒,恐怕不好動作,於是攤開容軒的手掌,用手指寫到:
“敵數眾多,切莫輕舉妄動。”
容軒點了點頭,覆在無涯掌中回道:
“誰?”
無涯皺眉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
“確定他們回來了?”黑暗中忽然聽到有人聲色陰冷地問道。
“屬下親眼看到他們二人進了客棧。”
兩人音色含糊,似乎蒙著面罩。
“你最好是沒有看錯,”那人陰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否則咱們在大人那裡,可不好交代。”
那人似乎往客棧中走了幾步,有人替他來開椅子坐下,衣衫摩擦的聲音,容軒聽得出那是上好的衛錦才有的聲音。
衛錦出自衛國,取衛國獨有的燕尾蠶在初春吐的絲針織而成。染色也極為講究,用的是天澤山東的新開的龍丹花。在其開得最盛之時被採擷下立刻泡入水中,花朵遇水即溶,化成紫水還帶著淺香,染出的顏色鮮豔亮麗,十分喜人。然而龍丹花十分嬌貴,摘花的時間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否則花朵離了花枝,不等遇水便枯萎了。
燕尾蠶吐的春絲已是難得,加上龍丹花染色,衛錦因其尊貴難得,一直是王室獨享的錦緞。因而王侯若是有十分賞識的臣子,也會以此做禮賞賜。
看來人方才的言辭,似乎是受誰人之託前來,既然身著衛錦,想必身份並不低下,很有可能是某國王室子弟的近臣。
“久仰容世子大名,初次見面,容世子就如此接見在下麼?”
來人給自己倒了杯水,不急不慢地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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