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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
容軒臉上一紅,無涯淺淺一笑,帶著他離開了扶春樓。
“還疼麼?”
剛踏出扶春樓,無涯也不顧及街上的人來人往,極其自然地來了那麼一句,容軒連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臉紅得快和茜紅的衣衫融為一色。
容軒心臟狂跳著看了看周圍,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鬆了口氣,無涯撅起嘴巴在他掌心一吻,容軒被針紮了一般迅速收回了手。
“我們就站在扶春樓門口,你能別問得那麼明顯麼?”
無涯點了點頭:“所以你還疼不疼?”
容軒啪地一掌想把湊過身來的無涯推走,結果無涯絲毫沒動,自己倒像是推到牆了一樣往路中間倒了出去,無涯拽著他的手把容軒拉回懷中,躲過了街上呼嘯而過的一輛馬車。
“你還是離我近些,每次離我三步以外不是摔倒就是撞到東西。”
“怎麼了,心疼我啊?”容軒笑嘻嘻道。
“不是,我的玉笛還在客棧裡押著,怕你撞倒的東西多了我賠不起。”
“……一邊玩兒去。”
無涯伸手輕輕一掐容軒的腰,容軒的腰不自然地一扭,臉皺了起來。
“所以這是好了?”無涯笑道。
容軒一撇嘴巴:“如果你後來沒那麼過分,我早就好了。”
“我哪兒過分了?”
容軒張開修長的五指擺在無涯面前晃了晃:“你自己說,不過分麼?”
無涯懶懶地一歪頭:“才這麼幾次。”
容軒一拳垂在無涯肚子上,紅袖一甩扭頭同手同腳地走了。無涯揉了揉肚子,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景都的格局和容都大相徑庭,想來也是,一個最北,一個最南,景緻就大有不同了。
街上姑娘的裝扮和容國也大不相同。容國的妝容以淡雅為美,衣衫也大都愛以相近的顏色相配,不顯得突兀,“柔然自有君子疼惜”,這是容國每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的規訓。然而在景國,穿著顏色相撞的服飾之人比比皆是,臉上也愛貼著豔色的花黃,看起來十分乖張。大約是因為景國世代尚武的緣故,連姑娘的性子都十分潑辣。
容軒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容敏,她若是來了景國,恐怕不會有半點不適應,反而會如魚得水。
容軒依舊還是愛玩的性子,在路上走走看看好不自在,只是手中少了把隨意把玩的扇子,若是有了扇子,就是一幅十足的風流公子樣。
雖然裝扮極不相同,但對於美貌的欣賞總是共通的。容軒在前面春風得意的走著,無涯在後面滿頭黑線的把一個個心懷不軌的男子提開——同時還要擋著不斷向他湊過來的一群懷春女子。最後實在受不了了,伸手從一群垂涎著的男子中間,拽出了正在比對蓮花步搖和玉雕花簪哪個更好看的容軒,然後滿臉凝霜地回頭,冷冷看了一眼跟著自己的姑娘們。姑娘們水蔥似的指甲絞著絲帕,臉上還要盡態極妍地帶著笑,眼看著霜衣人牽著一襲紅衣揚長而去。
“幹嘛呢,我不就看看,又不買。”容軒極其不滿地說。
無涯拉著他一路走著:“你看什麼我都不介意,但是別人看你我介意。”
容軒笑出聲來。
“怎麼了?”
“沒什麼,”容軒笑道,“我只是在想,這要是換在一年前,我可想不出你靖無涯能說出剛才那番話來。”
說罷向無涯勾了勾手指,無涯低下頭來,容軒攬上他的脖子在他臉上一親。
無涯意外地臉色微微泛紅,輕咳了一聲,不自覺地學著容軒離開扶春樓的樣子,同手同腳繼續往前走著。
“靖公子,害羞了?”
“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晚上讓你哭出來?”
“你敢讓我哭出來,信不信以後讓你再也沒有弄哭我的機會?”
無涯陰笑著一把抱起容軒:“那就弄哭一次是一次。”
容軒在他肩上蹬腿掙扎:“我造了個多好的隊形啊,你說話怎麼不接隊形啊!”
容軒鬧騰的聲音極大,街上的行人都朝兩人看來。眾人看到容軒穿著的一身茜紅,以為是霜衣公子搶親成功了,所有人忽然笑著鼓起掌歡呼起來。
容軒極不服氣地在心裡暗罵一聲,任由無涯抱著自己在街上走著。
長空中忽然傳來一聲鷹嘯,容軒抬頭望去,高空中一隻展翅的雄鷹正在盤旋。容軒手搭在無涯肩上支起身子,仰頭盯著那隻鷹。
“景都里居然能看到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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