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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不言沒有發話,身邊的內侍倒是先替他抱了不平,再看風不言,堂堂一朝天子竟然有些畏縮。無涯看了那內侍一眼,剛才還有幾分囂張的內侍忽然噤聲,腳步往後一縮,臉上多了一份畏懼和惶恐,容軒不用看都能想得出來無涯臉上的表情是怎樣的。
容軒輕輕拍了拍無涯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無涯冰冷的臉上明顯地寫著一分不情願,但終究還是鬆了手。
“下屬僭越,是臣管教無方,還望陛下不要責怪。”
風不言如同獲得了赦免一般,這才恢復了一臉的燦爛,繼續同容軒親密地說話。一邊說著,一邊就將兩人引去了殿後。
殿後是風不言下朝後休憩的地方,像是個小書房,看起來十分乾淨。四方的小房間南北各有四扇格窗,整個房間通透明亮,屋內的書架桌椅一歷是用的上好的降香木,整個房間的格局相較前殿的金碧輝煌,有著天壤之別,竟然有一點古樸的味道。
“上一回見到你,我不過十歲左右,你還是在你母后懷中的一個嬰孩,粉嫩粉嫩的可愛得很,見人也不怕生,我還曾抱過你的。”
風不言領二人坐下,另外命人奉茶,言語間彷彿和容軒分別了許久的兄長一般噓寒問暖。自己與風不言從不是熟識之人,至今的交集恐怕也只有他口中的那一次了。自己小時候見不見生容軒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被風不言抱過容軒也不知道。容軒臉上陪著笑,心裡明白這,也沒有戳穿風不言再明顯不過的套磁。
想要倚靠一個諸侯去鎮壓另一個諸侯的君王,是可悲而無能的。
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容軒的敷衍,風不言臉上又是一陣尷尬,捏過白瓷杯喝了一口清茶,整個屋子安靜得都是他喝茶的聲音。
“陛下此番召臣前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風不言用密函將他找來,肯定不會只是為了和他嘮家常的。
風不言放下茶杯,定了定神,揮手讓屋內的宮人都退了下去。
屋內只剩下三人,風不言看了看無涯,微微一笑道:“還請靖將軍也迴避一下。”
無涯滿含不屑的目光掃來,風不言立刻避開了去,舉措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在下是容世子的貼身侍衛,理當時刻隨侍。”說著一手按上容軒的肩膀,全然一副所有者的模樣。
風不言努力扯起一絲笑容道:“朕要同小軒說幾句體己的話,還請靖將軍……”言語未盡,眼神往門口處一瞟,分明是在下逐客令。
無涯拳頭一緊,心道他若是再喊一句小軒,就二話不說一指頭戳死他。
“這裡沒有外人,君上有話,直言便是。”容軒氣定神閒,甚至有些慵懶。
風不言瞥了一眼無涯,仍是有所顧慮。
“容軒,你應該知道,景國侯的野心是越來越大了。蕩平了衛國,還對容國兵戎相見,接下來呢,是不是就要吞了永安,然後稱帝臨都了?”
果然是為了景國侯。
“要知道,景國黎氏在孝景帝十一國叛亂的時候就是亂臣賊子,他那樣的人,如何能夠坐這天下?朕寧可將江山交付容國也不願落到他人手中,說白了,畢竟風、容二家是同宗啊。”
容國的開國皇帝是孝景帝第十二子,風不言的祖上則是孝景帝膝下第五子,如此說來倒還真是同宗,只是十一國叛亂至今,漫漫四百年,早已經將血緣沖淡了不少,十二皇子當年更是易姓為容,自立門戶,風不言此事談到同宗,未免太過牽強。
“景國侯如今氣焰是越發的囂張,朕沒有辦法坐視不理。”一臉的憂國憂民相。
容軒心中冷哼一聲,衛國被蕩平,難道就沒有你天子放縱的原因嗎。如今覺得永安受威脅了,才說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話,簡直是笑話。
“陛下想要臣如何?”
風不言又看了一眼無涯,沉聲對容軒道:
“朕希望愛卿,貢出千字帛,助朕一統臨都。”
容軒心中冷笑,他果然得到了千字帛的訊息,還想要自己大方地獻出來給他。方才還是親暱的稱呼,轉瞬間就變成了君臣,是在提醒容軒不要僭越,要順從君意嗎。
見容軒不應答,風不言的臉色難看起來。
“愛卿不願?”
“不是不願,而是手中確實沒有。無中生有,微臣做不到。”
“容世子,是想要獨享這天下是嗎?”
風不言的語氣越是冷淡,容軒心裡笑得越是開心。
“微臣不敢,只是陛下該知道,千字帛不過是一件子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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