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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有之事,與其指望倚靠千字帛,不如想些更實際的辦法。”
風不言直了直腰背,臉色突然變得冷酷漠然。容軒半點畏懼的顏色都沒有,等著風不言跟自己撕破臉皮。
“容世子,容王如今怎樣了?”
容軒沒有想到父王會被提起,神色有一絲慌亂迅速地閃過然後隱匿在眼角。
“父王年邁,身子已是大不如前,但也還算硬朗,勞陛下掛心了。”
“哼。”風不言冷笑一聲,表情有些陰冷。“容軒,聰明如你,該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容軒愚鈍,還請陛下明說的好。”
“你還真當我風不言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嗎?”
風不言換上了一副傲然而又得意的神色,大有大勢在手的意思,像極了當年衛宮中刁難自己的衛涼。
“我的意思是,容王他,歸天多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某唐這周事情比較多,週五的更文會拖延一會兒,非常抱歉額> <
☆、是夜
容軒一掌拍在案上,怒意不加掩飾地顯露出來。
“陛下這話是什麼意思?!父王如今病重正在休養,陛下是一國之君,出此惡言,不怕天下人鄙夷和不齒嗎?!”
風不言一掃初見時的懦弱,雖不是盛氣凌人,但渾身的氣息讓人覺得陰邪刺骨,想要撕碎了才能解恨一般。
“如果容王陛下還在,你說我為什麼,還要派人送密函給你一個世子呢?”風不言道,“只是我不明白,你如此秘不發喪,是為了什麼?”
“陛下!”
“容軒,我想已經把話說得夠清楚了。”
“陛下看來是宿醉未醒,容軒告退,等陛下清醒了在作商議。”
容軒說罷,起身推門要走。
“你若不肯,我自有辦法逼你交出千字帛。”風不言冷冷道。
“容軒倒是想要看看,陛下想要如何逼迫容軒。”容軒毫不示弱地回了一句,一拂廣袖離開了屋子。
容王府在臨宮東面,容軒入宮前就讓流芡將馬車停在了臨宮東門,先行去打點了府上。
臨宮東邊的花園凌駕在一池湖水之上,湖面上是九曲迴廊,是工匠們的精心之作,現在在容軒眼中看來,只是平白添了一絲心亂。踉蹌的步子走至廊中,一拳砸在迴廊的木柱上。平日裡看著若如無骨的拳頭,一拳下去竟然也是震得木柱發顫,一聲悶響後,顫著手落下臂膀。無涯倒吸一口涼氣,奪過容軒的拳頭,拳面已經擦出了一片血色。
“容軒!你瘋了!”
沿著袖口咬扯下一條布帶替容軒紮好,含霜的眼眸有一絲慌亂,抓住容軒的手腕以防他又幹出傻事。
“他怎麼會知道父王已經不在了?”容軒的眉頭緊鎖,看著平靜的湖面心裡浮躁得很。
“也許……只是虛張聲勢……”無涯安慰道。
“拿諸侯王的性命做賭注虛張聲勢?風不言不是那樣大膽的人。”容軒道,“一定有人走漏了風聲。”
稍稍平靜下來之後,拳上的疼痛才明顯起來,容軒捂著拳面看著無涯撕裂的衣袖,心裡有些動容。
“軒兒,你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嗎?”
容軒搖了搖頭。
無涯奇怪道:“那風不言憑什麼說他有辦法逼你交出千字帛?”
容軒想了想回道:“倒不見得是把柄。”
“怎麼說?”
“風不言跟我要千字帛,無非是想滅了景國雪恥解恨。我不交出千字帛,他大可以隨意安個罪名,下令月見國聯合永安軍出征容國,到時候容國腹背受敵必死無疑。他是永安天子,雖然地位不如從前,但到底還是臨都的象徵,容國存亡與月見國無關,月見王為了自保也必定會順從風不言的意思。畢竟四……三個諸侯王中明顯有反意,又不願聽從號令的只有景國。容國又是景國侯最想咬下的骨頭,風不言如此幫他,將來稱帝想必是會保他一命。”
“可是風不言如此憎恨景國侯,景國侯的施捨,他會要麼。”
容軒冷笑道:“生死麵前,能堅持大義的有幾個人?”
“如今該怎麼辦,難道要把千字帛交出去?容王陛下不是說……”
“‘若非臨都有難,不可用之’”容軒說道,“自然是不會交出去,父王既然說了千字帛是邪佞之物,我自當守著它不要開啟。可這是個兩難境,交了,必定會引來一場腥風血雨,不交,單憑我一人之力如何能夠守得住容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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