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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帖藥,一帖煎服,一帖要洗淨揉碎了敷在傷口上。容軒懂醫術,驚奇地發現這是鬼決才會用的方子,想來是一同來景國的時候,教了無涯些許治傷的法子。
“如此便好,顏將軍再休息一兩日,應該就能恢復個八九成了。”
“謝靖將軍好意。”一句話說得平淡,聽不出有感激之意也聽不出有任何不妥。
顏都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總是有些敵視無涯,無涯似乎也不怎麼想搭理顏都的樣子,對話就那麼冷著,容軒想熱都熱不起來。
從顏都房裡出來後,容軒問起鬼決那裡有任何訊息沒有,無涯說,來信已經是三天前的事情了,似乎有了些進展,要他們再等等。
容軒特別想知道給無涯的友人下毒的人到底是誰,把鬼決折騰了這麼久也不見有什麼大的進展,重點是還把無涯困在了景都。
無涯揉了揉容軒的頭道:“等鬼決把毒解了,我們就回容都。”
容軒點點頭。
只有鬼決的方子才能有這般奇效,兩日後顏都已經能下地了,只是唇色依舊慘白,沒有什麼血色。雪衣看到顏都也是一臉笑意,湊過去捏著顏都的臉細細看著:“這小世子的情人,長得還真好看啊,杏花顏?”
顏都開啟雪衣的手,用勁不大,卻是清脆得如同巴掌似的聲音,雪衣護著自己的手背一臉不屑:“只是比起靖郎來,還是差了那麼幾分。不過沒事,漂亮的事物,我雪衣向來喜歡。”雪衣貼近了顏都道:“等你傷好了,可願意同我試試?我倒是挺想知道,將軍的滋味如何呢。”
顏都從未聽過這般露骨的言語,頓時覺得羞憤難抑,連耳根也紅了起來,皺眉怒視雪衣。雪衣嚇得退後了兩步,說道:“生氣了?”
“真是越來越不聽管教了。”無涯的聲音響起。
“怎麼會,”雪衣笑,“我最喜歡的,自然還是靖郎了。”
容軒忍無可忍,猛地把茶杯砸在桌上走了出去,無涯立刻甩開雪衣追了上去。
“容軒?”
“你讓他走。”容軒道,“他一天不調戲人會死嗎。無涯,你讓他走。”
無涯沉默著沒有說話。
容軒有些吃驚:“怎麼,別告訴我你捨不得。”
無涯依舊沒有說話。
“你不是說,和他並無牽連嗎,”容軒質問道,“眼下是怎麼了?”
“……他是能破了八卦陣直接找到這靖氏山莊的人,我不能就這樣放他走。”
容軒恍然:“這麼說,你曾將想過要甩掉他?”
無涯點頭。
看起來柔弱不經風,除了彈琴一無所長的雪衣,竟然能破了無涯的八卦陣,容軒心裡冒出一股疑似敬佩的感覺。他既然能破了八卦陣,若是不收在身邊,斷然是要給無涯帶來麻煩的。容軒雖然有些任性的小脾氣,但從來都是明事理的人,糾結半天也只能嘆口氣什麼也做不了。
容軒和無涯講起他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除了玄月一事,其餘的都一五一十說了個明明白白,包括千字帛洩密一事和前兩天被黎司的手下殷十三包圍一事。
“知曉千字帛秘密的人屈指可數,我所知道的的人當中不可能有人會洩露風聲。”容軒的話語裡充滿的不安,“現在黎司也知曉此事,恐怕還在懷疑此事的虛實,所以未曾上報景國侯,不然那日來劫我和顏都的,就該是景國侯的禁衛軍了。可他為什麼忽然對千字帛感興趣了?就連我都一直以為那只是個傳說罷了。”
無涯道:“景國侯生性好戰,他雖謙稱自己為侯,但臨都境內無人不知他想要一統臨都的心思。他年逾六十,膝下三子,如今連末子黎司也已經二十歲了,他卻遲遲沒有立嗣的想法。”
“你是說,”容軒皺起眉頭,“黎司想要得到千字帛,進獻給景國侯,好讓景國侯立他為世子?”
無涯聳了聳肩:“這只是一個猜想。想來黎司也是得到了確切的訊息,不然,怎麼可能冒著與容國對立的危險準備來劫你。”
“是誰洩露了千字帛的風聲”又是這樣的死衚衕,容軒無比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
“我送顏都回臥房,他傷剛好了不久,還是多休息著更好。”容軒道。
“容軒,”無涯攔住他,略頓了頓後皺眉道,“你曾經說,顏都潛在景國長達三年是嗎。”
“是。”容軒隨口答道,隨即腳步頓住,不可置信地看著無涯,笑道,“誰都有可能,除了他。”
“憑什麼。”
“憑我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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