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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啊、需要衣服吧,這裡有幾套,還想要新的話,就去店裡挑吧。”白川從地上拿起件單色浴衣,在茅裡身上比了比。
在茅裡還不懂得什麼叫做喜歡之前,就站起身,用力擁抱眼前的男人。
“父親大人。”
但白川卻推開他。“不是的,你看,我們不一樣。你是灰色的。”他說給茅裡聽。也說給自己聽。
“我不能當你的孩子嗎?”茅裡問。
在他剛剛懂得悲傷的時候,卻流不出淚。因為,他不是為了能哭泣而被做出來的。
“你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已經……”白川沒有說下去。“穿上吧,我替你綁上腰帶。從今天起,你要為了陽世的人們而工作。”
他說著,手上熟練地替茅裡綁緊細腰帶,之後,順了下對方漆黑的長髮。
茅裡覺得被摸著頭髮時很舒服,所以在白川將手抽回時,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重新放在自己頭上,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對方。
“不可以這樣。”白川輕聲斥責。
茅裡失望地低下頭。
“以後,要叫我“總隊長”。”白川說,“拿好你的劍,在面對惡念聚合體時,不可以膽怯,你是我計程車兵。”
“……總隊長。”茅裡不想這樣叫。
強烈的抗拒感充斥他的全身,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明白原因為何。
“父親大人!父親大人!”這才是茅裡想要呼喚的。
白川彎下腰,雙手用力擒住茅裡的雙肩,“你不是我的孩子,所以不要這麼叫我。”
“父親大人!”茅裡張大嘴呼喊,發出近似尖叫的聲音。
“夠了。”白川捂住茅裡的嘴。
並沒有非常用力,甚至可以說只是輕微地蓋住口唇的程度,但茅裡當下卻再也發不出聲音,呼吸困難,從肺、氣管到舌,彷彿在瞬間全失去了功能。
“拜託了……不要逼我。”
茅裡聽見白川那與哭泣相近的哀求,如果,這是對方這樣死命地請願的話,那聽話也不要緊。“父親大人”的願望,無論如何都想幫他實現。
好的。好的。好的。父親大人/總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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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哪裡?想成為什麼?
撿拾了棄貓後,又將貓兒捨去
如果無法給予擁抱,那就乾脆別抱了
不知何時會結束的幸福
真是抱歉喔、我像笨蛋一樣!
第六章
佳哉並沒有問阿斯卡“這裡是哪裡”的疑問。憑這小傢伙的聰明才智,怎麼樣也不可能沒發現“這鬼地方”的蹊蹺,但對方只有問一些最跟日常生活有關,最低限度的問題,就像是刻意避開重心似的。
阿斯卡所知道的阿久津,並非如此善體人意的種類,外表雖然溫順得像草食動物,但言語的表達方式卻比猛獸更強悍,也許、近似獵人。刀刀見血、槍槍斃命。
但是現在的小傢伙……卻是如此愛嬌的惹人憐惜。
如果要阿斯卡推論,為什麼明明這麼可愛的孩子,長大卻會變成那副對誰都冷淡、應對進退能力缺乏到值得同情,而且還渾身是刺的冰雪玫瑰,那個什麼只顧著自己做生意跟社交活動的名流父母,與教育方式根本就莫名其妙的家庭教師脫不了關係。
是誰說IQ高就不可以去學當甜點師的?不管是動物園也好、博物館還是美術館,只要牽起這傢伙的小手,不就哪裡都可以去嗎?反正這世界上天才還少得了嗎?不要說城隍府大樓裡有多少個異能者/外道者,就連隔壁棟的十王廳不也有像雨呂涼介這樣的人物存在嗎?
啊、雨宮是從城隍府調過去的。
阿斯卡與小佳哉兩人聊著今天的午餐想吃什麼,下到地下一樓,再穿過長長的公文輸送走廊,來到有著常春藤圖樣的電梯前。這座電梯上去,就是位於城隍府稍遠一點距離,隔壁的“十王廳”。
其實這個行程,昨天他帶佳哉到初江廳附屬咖啡簡餐廳的“孟婆亭”時,也來過一次。看來佳哉已經記住路線的樣子,總是在阿斯卡準備提醒該轉彎時,腳步先拐了過去。
光步伐就顯得如此興奮的阿久津,阿斯卡連看都沒看過。要是看到成人版的對方做這種事,八成會大吃一驚吧。
“有這麼高興嗎……去動物園。”阿斯卡問。
“也不算。”佳哉歪頭想了下,“大概就跟第一次知道貝祖等式的感覺差不多。”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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