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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這女傭會跟自己家的一樣,欲語含羞,嗔怪的斜自己一眼,可他忘記後面還杵著張家族長,這女傭居然手捧案几跪下來,渾身抖如篩糠,作勢往下磕頭。
“夫人,我不敢……”
吳邪瞪大眼睛,筷子一滑,晶瑩的小籠包掉下來,摔到桌面。“幹,幹嘛?”即使族長在後面,也不至於被一個玩笑嚇成這樣,張起靈的性格應該不會介意這種事情。
張起靈走過來,這女傭更緊張了,懷抱案几連滾帶爬移到一邊,不敢抬頭,只淚眼婆娑的盯著張起靈的軍靴,“族,族長,我先下去了。”
她爬著出了主臥室,對,是爬著,留下呆若木雞的吳邪,與面無表情的張起靈。
張起靈坐下,悄無聲息。
吳邪望了望門口,又望了望張起靈,臉上盡是嘲諷之色,“我說你這個族長平時是怎麼苛待族人的,我開一個玩笑也把人家嚇成這樣,就算是傭人,也是你們張家人吧。”
張起靈低頭喝了口豆腐澇,不說話。
“怎麼了?你不解釋嗎?如今倡導平等、自由、博愛,你這樣對待傭人,可是拖了黨國的後腿。”
這帽子,扣得真大。張起靈抬頭瞄了吳邪一眼,淡淡的說:“這事你別管。”
“你們張家的事,我才懶得管,但是……”
“這事你管不來。”
“咚!”吳邪重重的放下筷子,鬱悶氣結道:“行了,你神秘,你們家神秘,連你們家傭人都神秘。我裝聾子瞎子可以吧?以後我還裝啞巴。你以為老子想跟你講話,你之前怎麼對待老子的,綁架!你他媽綁架老子!”吳邪本來便有火,一直強行壓著,現下沒有外人,面對冷冷淡淡的張起靈,他是真憋不住了。
“我走了!”吳邪氣得不想與張起靈同桌吃飯,看見對方的臉就想揍過去,筷子離手,吳邪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瞪著張起靈。
可惜,吳邪的肚子抗議吳邪的決定,“咕嚕嚕……”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張起靈看著吳邪,忽然伸出筷子夾起一個小籠包,輕輕放進吳邪的碗裡。“你母親的事情,我一會兒去辦。”他依舊一副淡淡的口吻。
這感覺,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吳邪甚是內傷。還有母親的事情啊,怎麼能跟他鬧得太僵?而且,傻子才跟胃過不去。吳邪重新坐下,拿起筷子迅速夾了一堆包子燒麥,啃了幾口燒餅,灌下一整碗豆腐澇及牛肉湯,最後用備好的手帕抹了抹嘴,一拍桌子,大聲道:“你睡床,我睡榻,井水不犯河水!我孃的事辦好後你再來跟我講話,否則我是不會搭理你的。”
張起靈收回筷子後默默喝著湯,顯然並不在意吳邪的話。吳邪吃飽了,或是氣飽了?走到塌前倒上去,嚴守自己不搭理張起靈的誓言。後來,張起靈也吃完了,看了眼吳邪,吳邪大白天躺屍,是之前尚未睡夠麼?
吳邪悄悄睜開眼睛,對上逆光而站的張起靈,窗簾全部拉開後,主臥裡的一切皆被燦爛的陽光籠罩,一掃早前剛剛進入別墅時的陰霾。
“這裡的房間,除了這裡,你哪都不要去。”張起靈嚴肅的叮囑吳邪。
吳邪冷哼一聲,扭過頭,繼續假裝睡覺。
“我要出去會兒,辦你孃的事,很快便回,你……”張起靈頓了頓,稍後說道:“你若惹事,我就送你回吳家。”
日哦!這是威脅,張起靈竟然威脅自己?吳邪一個鯉魚打挺彈起來,盤腿坐在榻上死瞪著張起靈。
張起靈會怕吳邪的瞪視?答案當然是不可能。
他說:“我不開玩笑。”
吳邪差點應了他,不過最後憋住了,硬是一個字也不吐。
“我走了。”張起靈淡淡道。
吳邪又哼了聲,用“深情”得可以殺死人的眼神目送張起靈離開。估摸著張起靈已經下到一樓,吳邪衝上陽臺,伸長了脖子往正門口瞧,那裡停著一輛黑色小汽車,張家的聽差,就是那個幫張海杏開門的人已經換了身軍裝,恭敬的替張起靈開啟車門。
難道所有張家人都有軍籍?吳邪忽然冒出這麼個想法。
張起靈上車後,那個張家人關上車門,不知是不是吳邪的錯覺,他總感到那個張家人走路時的腿抖得特別厲害。為什麼呢?因為吳邪在四樓,望去一樓總歸有些距離,這種距離都能看出對方的腿抖,那他一定是抖得幅度很大。
“抖什麼啊?”吳邪匪夷所思。片刻後,他恍然大悟般自言自語,“他們都怕張起靈?”
張起靈絕不是一個殘忍的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