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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喜心裡閃過一個想法,他也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太監了,心思更深了,心裡對黃良悌有什麼想法他也不會表現出來,聞言便笑道:“黃良悌,是個有福氣的!”更是個有心計的。
雖說是離了東宮,可是那兒的訊息時不時福喜都會聽到,不管他願不願意,如安也會時不時的在他耳邊唸叨幾句。說來,那時候的日子,像是上輩子的一樣。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先回去了!”他有些興致缺缺。
“等等!”如安拉住他,恨鐵不成鋼的道:“我說這些還不是為了你嗎?雖說你是從那兒出來了,但是也不是不能回去。東宮,那可是個香餑餑,那些誰誰不都擠破了腦袋想進去。這世上人人都想著往上爬,你還真要縮在你那院子一輩子啊!”
福喜反問:“有何不可?”最起碼,他的日子過得自在,只有他和方公公兩個人,別提有多舒服了。
如安被他氣得個仰倒,耐著性子道:“你一個沒有背景的太監,若是遇到了什麼事,在這宮裡不是任人拿捏?況且,你的模樣生得這般的好,若是有人起了壞心思,你又該如何?”看他油鹽不進,如安不得不下了一劑猛藥。
福喜有些怔愣,半晌才道:“我一個倒夜香的,誰會有那心思?”以前他或許還聽不明白如安的意思,可是親眼見著一個模樣清秀的太監被糟蹋致死後,他怎麼還可能單純?這宮裡,這樣的事情太多。
不過平日他都是在自己院子裡待著,輕易不出門,而且他沉默,老是低著頭,也不惹人眼,這才沒人發現他的模樣如此精緻。
如安冷哼,道:“倒夜香的又如何?洗乾淨了在床上誰還在意?你這模樣,就算是我都覺得好看,要是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發現了,哪還饒得了你去?”他話說得粗魯,卻是真理。
福喜心裡晃悠悠的落不到實處,可是他如今的日子如此平靜,他一點也不想打破。這宮裡的人誰都有三四個心眼,他實在是不喜歡和他們打交道。而在沉香院的事,實在是讓他怕了,他不希望以後要防備著身邊的人過日子。
如安道:“這宮裡,只有那人上人,才不會輕易受人糟踐。福喜,你聽我一句,只要有了機會,你就抓緊往上爬!只要你有了靠山,那些什麼牛鬼神蛇,也不敢對你怎麼樣!”
福喜點點頭,沒有滿口答應,只道:“我考慮看看!”他知道,如安是有野心的,他想做御膳房的一把手,而且為了這個目標在努力著。
而自己呢?
福喜有些迷惘,他只是在得過且過罷了!
滿懷心思的提著食盒回去,福喜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東宮。他看了一眼熟悉的建築,忍不住摸了摸放在衣服裡邊的匕首,這還是當初太子殿下送給他的!
也不知太子殿下還記不記得他,大約是不記得了吧,他不過是一個小太監,哪值得他惦記?
雖然這麼想著,他還是有些失落。無意識的腳尖一下一下的踢著一顆石子,未料用勁過大,那石子竟然被他踢飛了出去。
“咕嚕嚕”
石子滾了幾圈,然後滾到了一個人的腳下。
“什麼人?”一聲尖利的怒喝。
黃色的蟒袍,俊美無儔的容貌,挺拔的身姿。
看見楚驚天熟悉的模樣,福喜一下子就有些慌了。慌到最後,竟然呆住了。
“大膽,見到太子殿下還不跪下!”楚驚天身邊的太監看他木愣愣的,又是一聲怒喝。
福喜回過神,又慌慌張張的跪下,臉上漫起一股羞憤的紅潮,道:“奴才叩見太子殿下!”心裡在哀嚎著,許久未見竟然沒能給太子留下一個好印象。
楚驚天看著腳下的石子,眯了眯眼,無端俊朗的臉上多了一股令人畏懼的煞氣——今日在景熙帝面前揣了一肚子的火,沒想到回來就有人撞上來讓他洩火。
他抬頭,然後就是一愣。
福喜紅透了的耳尖,露出的一截脖子也是米分色的,脖子白皙的肌膚上還有一顆黑色的小痣,格外的顯眼,再有他邊上的一個漆黑食盒,這場景,無端讓他覺得熟悉。如果石子換成饅頭,那就更熟悉了。
他邊上的太監看他面無表情的模樣,心裡惴惴,他是最近才提上來的,對於太子殿下的情緒把握不住啊!
“啊……”楚驚天出聲了,若有所思的看著福喜,眼裡帶上一層笑意:“福喜,你怎麼在這?”他這麼問。
福喜猛地抬頭,雙眼亮得嚇人,興奮的問:“殿下還記得奴才?”
“你給本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