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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喜,你果然是個不討喜的人!”翠喜得到了結論。
看著她嘴角的笑,福喜突然心中一顫,心裡浮出了一個荒謬的念頭。
他一直覺得翠喜笑起來很像一個人,那就是黃良悌,黃舒瀾!
心裡有了這個想法,福喜再看就越看越像,只是黃良悌的容貌較之翠喜要更為出色些。兩人之間的關係,比他想象的或許還要親密一些。
懷著這個念頭,藥性上頭,福喜又沉沉睡去。
如安是福喜在宮裡唯一交好的,第二天得了訊息就跑到了沉香院看他,可以那個時候他還在昏著。不過在他醒過來第二天,他又來了。
“不過幾日未見,你竟然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模樣!”如安坐到床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道:“還是有些燙!”
當日福喜的情況著實有些兇險,他本就發熱,又被打了三十板子,更是雪上加霜,險些就熬不下去了。不過,終歸還是熬過來了,但是身體也虛下去了。
福喜扯了一個乾巴巴的笑,自嘲道:“命還在,已經謝天謝地了!”他都以為自己會沒命了。
如安拍了拍他的頭,道:“說的也是!來,我給你帶了碗粥,裡面可放了不少對身體好的藥材,趁熱喝吧!”他從隨身帶來的食盒裡將粥取出來。
粥是青黃色的,有一股藥草香,卻不難聞,吃進嘴裡更是一種令人要吞掉舌頭的美味。
幾乎是狼吞虎嚥的喝下了整碗粥,福喜還想喝,卻被如安阻止了。
“你久未進食,一下子可不能吃得太多!慢慢來!”
“看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馬上就是端午了,御膳房裡可是忙得緊,我這也是忙裡偷閒趕來的。你好好的養著,我這就先回去了!”
“謝謝你,如安!”
如安一愣,扭頭,說話的人整個腦袋都埋在了枕頭裡,他不由的失笑,轉身離開,只有一句話在空中飄散。
“我們兩人之間,何必客氣!”
端午節到來,福喜剛剛能下床,身後的傷口已經結痂,有新肉在長,他老是覺得癢,偏偏又不能撓,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端午節那天,也沒人管他,他自己埋頭睡了一天,到了晚上才收到如安的粽子一個。那時,他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
這日子,為什麼就這麼難過了?
天氣越熱,屋裡又沒有冰塊,對於福喜來說簡直是煎熬,不過還好他的傷在入夏之後很快的就完全康復了。
不過這也代表了他很快的就要被掃地出門了,經此一遭,他是不能再在沉香院伺候了,寶喜倒是有些不捨。先不說福喜脾氣好,再說他和如安有交情,平日可以帶些好吃的回來打打牙祭,可是這種好處他走了以後都沒有了。
他離開的那天,翠喜倒是送了他一程,給了他一句話,或者說是忠告:“福喜,要在宮裡活下去,你得長個心眼。”這句話,他記到了心裡。
在離開東宮的時候,他又看見了太子殿下,對方仍是穿著他特有的金色蟒服,蘭芝玉樹,姿容卓越。
福喜同其他的宮人一樣磕頭行禮,看著太子從自己身邊匆匆走過,只看得見一截明黃色的衣角從他眼前翻飛。
☆、第15章
給福喜領路的太監是一個年輕的,長得並不難看,應該說能夠進宮的人模樣都不會太差,最起碼都長得齊整。要知道,若是醜了嚇著貴人了怎麼辦?
這人姓霍,單名一個書字,倒是有些墨水,識得幾個字,因此在敬事房領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活計,倒是入了敬事房總管的眼。
霍書見福喜模樣精緻,像個瓷娃娃一樣,倒是心有好感,不過對方是犯了事的。他也不想與他有什麼來往,因此一路上也沒開口和他交談。
兩人一路沉默的來到目的地,一個小小的院子,也沒有牌匾。
霍書上前敲了敲門,才發現們並沒有閂上,輕輕一推便嘎吱一聲開啟了。
這已經是宮裡很偏遠的地方了,看不見多少人,院子裡充滿了一股屎尿味,著實不好聞。
霍書有些嫌棄這個味道,眉頭皺得死緊,也不進去,在門上敲了幾下,喊道:“方公公在嗎?我是敬事房的霍書!給您帶人來了!”
如此喊了好幾聲,屋裡才傳來些微的動靜,然後就見一個衣服皺巴巴的公公走了出來。
來人年紀不小,頭髮可見些許花白色,但是面色紅潤,面板光滑,身材微胖。衣服皺巴巴一看就知道是隨意套在身上的,有兩顆結釦還扣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