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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熱騰騰的,再來點小鹹菜。”
秦檀居然手倚著車窗,揉揉太陽穴笑了,看得姚月明既費解又有點心跳加速。男神要吃熗鍋面,那就去唄,多大點事啊。
他還真就載著秦檀直接繞道去了一家麵館,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那幾個還矇在鼓裡的電燈泡給甩了。
一路上秦檀被姚月明炙熱的眼神逼視得透不過氣,到了麵館剛落座就藉口方便,直接金蟬脫殼跑門口透氣去了。果然沒一會兒戈苑他們就打電話來找人,隨便應付幾句掛了電話,秦檀終於能夠靜下心來自在地獨處一會兒,又自然而然地因為熗鍋面而想到了那個溫和而怯懦的小胖子,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撥了個電話給朋友,朋友嘰裡呱啦地說個明白,小胖子的傷好得差不多,護理期到了一半就把看護給打發走了,傷口也並不是很誇張,恢復良好,遠遠算不上有多可怕,估計沒什麼大問題。秦檀掛了電話,滿臉不大高興,這臭小子就愛強撐,估計又是捨不得錢,反正護理費又不能退,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反正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人財都打點到了,他愛逞能是他的事,愛咋咋地吧。
剛回到大廳裡,麵條正好上桌,兩碗熱騰騰的羊肉熗鍋面,師傅現拉的麵條,碼了蔥花和小菜,姚月明還細心地吩咐不要加辣子,湯汁十分濃郁。
這兩天秦檀吃得很清淡,一律是戈苑和姬齊小火慢熬的老火湯和稀粥,倒是很養人,就是不開胃,寡淡得讓常年不開伙做飯的秦檀十分難受。一看麵條上桌,他也不客氣,直接操起筷子大口吃喝,麵條倒是很筋道,小菜倒是很新鮮,湯汁倒是夠火候……
就是一股揮之不去的味精味讓他竟格外地懷念那天清晨飄著點點油星,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又清又甜的那碗紅油肉絲熗鍋面……託在小胖子那白嫩細緻的雙手裡,一口湯暖人心脾……
袁元正在做一鍋生滾粥……這是他傷後第一次出去買菜,他做得特別細心,在白滑細綿的白粥裡慢慢摻進一點瑤柱絲,一點點瘦肉,一點粉腸,一點碎豬肝和火腿絨,他安靜地坐著,手握一柄湯勺,把米粥攪得稠密,晶瑩的米粒一顆顆得如同小珍珠,盛了一小碗在上面撒幾顆枸杞和香蔥,很勾人食慾。
吃飯啦,吃飽了還要繼續奮戰,他找到了一份新工作,他不能停,只要他還醒著,他就要掙錢,而對自己最大的褒獎,莫過於滿足那有點貪婪的食慾,他已經習慣了孤獨,但是還是很害怕飢餓。
有人在叩窗,袁元一抬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他慌忙起身差點碰翻剛盛好的米粥,伸手一扶,手指被燙得通紅,他一邊吹一邊開啟了門。
“秦……秦總你怎麼來了?”
袁元有點心虛,秦檀應該不知道他送走了陪護吧?
“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你,在吃飯?”
秦檀看了一眼還在冒著熱氣的飯鍋,空氣裡有很好聞的粥米的甜味。
順理成章地,兩個人就端著碗開始哈著氣喝粥,秦檀仔細地看了一眼青瓷調羹裡的米粥,手藝很好,米粒顆顆都爆花了,入口又沙又甜的米香濃厚,儘管姬齊和戈苑的手藝不差,但不如袁元這般化腐朽為神奇。在這間帶泥土氣味的小屋裡,可以感受到一種難得平靜和自在,家裡那幫傢伙簡直鬧死人。他都想開玩笑地跟小胖子說他很想喝完粥就順便躺在這床上呼呼大睡,而且他沒法否認,他能聞到小胖子身上的味道,一種甜得像菠蘿一樣很好聞的味道,像一個帶著陽光味道溫暖綿軟的枕頭,很招人擁抱。唯一讓他無所適從的是袁元無法斂藏的眼神,老是帶著分不清是愛慕、崇拜還是依戀的情愫,仔細而又怯懦地端詳著自己,那樣地情不自禁。
“你的傷口真的好了?”
“恩,差不多了。”
袁元掀開褲管,膝蓋上的傷口已經結疤,仍有點坑坑窪窪,在白膩細嫩的面板上十分突兀扎眼,傷疤很薄,感覺用力仍然會皮開肉綻。
“你好幾天沒去上班,工作還好嗎?”
“還好,我找了份新工作。”
“幹什麼?”
“搬運工,搬運碼貨,有時候幫忙開車卸下貨。”
“你的腿能行?”
“差不多吧……”
“你就這麼缺錢?”
“……”
“給你介紹份工作要不要?”
“恩?”
“給我做飯,包吃包住,再比你現在的工資每月多一千,怎麼樣?”
幾乎是脫口而出,連秦檀自己也有些難以置信。醫生說秦檀這個月的飲食最好還是以流食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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