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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那次重創,真的對張家打擊很大。”
又或許,他們的內部有了什麼巨大的變動,不得已,用了這種陣法安撫人心。
見他望向她的目光有意詢問,蘇周輕輕一笑,“有些大陣時間越久越難解,但是世間一切事物物極必反,六步桃源避世,反之時間久了,弊端就多。”
“更何況,這個陣殘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請叫作者腦洞大王。
陶淵明我給你跪了。
晚上千萬別來找我……〒_〒。
☆、八十九
這是一個千年古宅。
歲月對待“古”這個字唯有殘垣與斷壁,但是張家的祖宅不同。
這是一個比起蘇家還要古老的家族,無從得知他在守護著什麼樣的信仰以支撐到今天。
一磚一瓦,盡顯流年。
大堂的牆上雕刻著上古神獸的輪廓,油彩古舊模糊,但依稀感受得到撲面的威壓。
每一個桌子,每一個椅子,都沒有任何打鬥得痕跡,好像記憶中那場顛覆一切的內戰不過是一場幻影。
空無一人。
水榭歌臺,樓亭古道。粗獷中精雕細琢,美如畫卷。
外圍,有良田,有肥水。
六步桃源陣破除,原來,古宅是鍵到了半山腰上。六步桃源只是將四周的實景的樹林移過來了,一切都是實景的,人踏上此地之後,其實偏了一里的距離,被大陣移了位後,完美隱身。
所以陣破,才這般震撼。
什麼東西都留下了,也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
蘇周神情一晃,突然想到了鬼姬在帝都內圈起的十里荒蕪,殘垣斷壁,魂陣繚繞。
那種美感,卻是與現在完全相反。
“走吧。”
張啟山手持著一根香,在祠堂唯一的一副畫像前插了一根菸,說了進來這裡的第一句話。
蘇周抬頭看去,隨即認了出來。
那是一頭麒麟。
腳踏麒麟神火,仰天長嘯。
神獸的威壓惹人刺目。她不由一怔。
“佛爺。”
大漢在張啟山三米外站定,行了一個軍禮。
“說。”
“張家搜遍,除去地下埋著的棺材,怕是一個活物也沒有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牽起蘇周的手,十指相扣。
“燒了罷。。。連這山一同。”
蘇周聽不出他這話裡的喜悲,她便抬頭去看,一個不查被他拽了一下,撲到了他的胳膊上。張啟山乾脆把她抱在懷裡。
她沒有看清他的表情。
張啟山現在心裡難受麼。她也不知道。
她想的出小小的張啟山在與父親被張家追殺時看著母親死在家族手中的睚眥欲裂,也想象的出張啟山和父親街頭賣藝的心酸,更想象的出張啟山看到相依為命的親人死在日本人手中的憤怒。
一代梟雄。
他的一切都不是外人看上去的那麼光輝,但是接觸到了他心裡的那些灰暗,蘇周只有心疼。
他在尋找自己的天命,也想讓張家給他一個交代……讓所有的過往有個了斷。
可是,張家,空無一人。查無可循。
又是不知,要等待多久。
也不知這張家,是不是隻剩他張啟山一脈。
罷了罷了。
千年家業,付之一炬,不過爾爾。
他擁著蘇周,行走在漫天飛舞的雪地中,天地間的銀白給他襯景。身後,一片飛簷雕琢的精美。那古老的祠堂裡,麒麟如殘陽嗜血般仰頭,悲慼、殘寂。
他一步一步,走出張家的囚籠。
是的,囚籠。
他是“雜種”。是唯一出現的異類。
也是將存活到最後的血脈。
這一切,都想讓我來嘲諷你一番。
張家。現在。
是我張啟山在主宰生死。
任何人,都無法逃出的掌控。
也是我張啟山的手。
呵。
“走吧,去秦皇島。”
他頭也不回。不顧火光漫天。
雪色與血色,不過一念之間。
☆、九十
秦皇島在這個時代,還說的上是個島嶼。
十九世紀末的時候,隨著港口建設,島嶼與陸地相連,才成為陸地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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