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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林潛曾研製出一種藥丸,能讓人起死回生?”容嘉道:“江湖傳聞罷了。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百態,憑人的力量怎麼能改變這樣的自然規律?”水溶回道:“可是傳言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就算空穴來風,也得有那麼個緣由吧?”容嘉道:“王爺不信,問表哥去。當真沒有這樣的東西的。”
有人出了事了。他無比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而後想到了這個京師的局勢。說實話,如果說前幾天還有些看不分明,今天去接表哥回家吃飯,卻遇上那麼一出驚心動魄的變折後,他要是再沒點眼力見識,就真的枉為容家子了。如果說林沫因為林澈的未歸已經對白時越的所謂背叛徹底打消疑慮,容嘉就仍舊傷心了。他來時正巧看見那個叛軍首領張弓對向表哥,表哥手上的傷口雖然不重,但是位置實在是驚險,離要緊的地方就差一點兒。那麼一個差點殺了表哥的人,卻被他最尊敬的舅舅救走了?天翻地覆不過如此。他腦子裡想著舅舅不該這麼絕情,又不斷提醒自己不要感情用事,反是執念了。
若舅舅當真叛變,那京師的局勢又是一番洗牌。這時候,無論哪個大人物出了事,都可能會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世上哪有什麼起死回生之術。秦始皇統一六國,徐福帶著三百童男童女出海,都不曾找到長生不老之術。若區區一個林潛就掌握了這樣的秘技,林家老小哪能如現下這般安定度日。更何況,若真有這藥,無論如何也該先復活姨夫他們啊。
這道理水溶不會不懂,此時這般問話……
“你表哥說有呢。”水溶笑道。
容嘉不假思索:“他哄你玩。”
水溶也不生氣,只道:“泰隱說你們倆被陛下罰了關禁閉,我這車也不好正大光明從你家那兒停下來,你看,要不要去我府上把今晚將就過去,等明兒我叫人悄悄地送了你回去罷。”
“多謝王爺好意,只是雖有人報信,母親也該著急了。”容嘉悶悶地拒絕了,“我在王爺府上叨擾片刻,就該回去了。”
“也好。”水溶並不強留。他對林沫百般疼愛的表弟並無多少愛屋及烏之意,反倒悄悄喝過幾口老陳醋。幾日他火急火燎地趕過去,正巧撞見林沫把他表弟抱在腿上哄他睡覺,雖然看那表情就跟看修朗修航兩個似的,明知不過是兄弟慈愛,仍舊是有些嫉妒。
容嘉父母雙全,還有親生的兄長姐妹,連林沫的妹子還沒過門呢,都開始噓寒問暖了,怎麼看都不缺當表哥的這一份心意。倒是林沫,操心這個,擔心那個,唯獨忘了擔心他自個兒。
馬車緩緩地駛入北靜王府,早有忠厚的下人帶著軟轎候在二門外。水溶笑問:“小容大人急著回家,也要隨我去鶴年軒喝杯茶罷。”
靖遠侯府也有一間鶴年軒的。這兩人待客的樓軒竟是一樣的名字,雖然佈置各有千秋,但那分關係已經不屑瞞人了。容嘉也不知他們這樣好還是不好,但既然表哥喜歡北靜王,那便罷了。橫豎從小到大,只有他聽表哥的份,哪裡有他對錶哥的決定指手畫腳的道理?其實,就是母親、哥哥,他也是敢頂嘴的,唯有父親、舅舅與表兄,許是這三人實在是太過偉岸,從他記事起,就沒見他們有辦不成的事,有……做錯過什麼事,因而,他是心服口服,從不頂撞。
軟轎剛轉了彎兒,就有下人急匆匆地跟了過來,氣也不喘勻,就叫:“王爺,三殿下駕到。”
容嘉下意識地轉過頭來看了眼水溶,水溶也破是意外,如今這時候,水浮不去太上皇床邊侍疾?不過這話他是問不得的,皇上早就忌諱他窺視內廷了,若是知道他連皇家秘辛也不放過,逮著這個由頭,不死也得死。不過他得裝不知道,說不定,水浮也得裝。難怪大晚上的跑他這兒來了。
太上皇病重,雖然是皇子們御前表現的好時候,可是這訊息一出,宮裡宮外得先亂上一亂,以皇帝的性子脾氣,估計會按捺著訊息不讓傳出來。即使有訊息靈通如水浮的,也非得裝作不知道,免得惹父皇生氣。水浮就是這其中翹楚。他母親是皇后,兒子又深得宮中喜愛,趙王說從小搶東西就搶不過他,這東西可也包括宮裡頭的眼線。可是正因為如此,他才要裝作不知道,而且,以他同吳家的間隙,更該裝作一無所知。
“想不到小皇叔這裡還有小客人。我聽聞小容大人今日下午大出風頭,可曾有受傷?”
容嘉眼珠子一轉,想起大出風頭就想起之後的禁閉,皇帝當著不少人的面罵他同表哥添亂——這個罪名太小了,簡直是在偏袒他們。不過關禁閉的事也沒瞞著其他人,如今水浮要是計較起來,可怎麼得好?想了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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