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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女子緊緊蹙眉,咬著唇像在忍受什麼巨大的痛苦,隔了一會兒,她似乎再也忍不住了,捧著頭滾倒在地,不住地痛苦呻吟,不住地喊著頭痛,一團混亂中,阿十聽到她嘴裡低低念聲夫君,過了會兒又迷迷糊糊喊傾城,手腳亂蹬,又是哭又是笑……
強按住盛羽的三名宮人幾乎按不住她,她們一邊加大用力,一邊稟報,“公主,這女人好像受了什麼刺激,她,是不是瘋了?”
十公主撇了撇嘴,厭惡地盯著盛羽,一想到就是這個女人佔據了葉朝扉的心,叫她生生守了三年活寡,她就無比憎恨。
葉朝扉用替先皇盡孝的名義將她軟禁在皇陵,要不是她收到風聲,說他藏了一名至關重要的女子在身邊,公然在葉府、皇宮出雙入對,惹得岑皇戰北極率二十萬大軍南征討伐,他不知道還要瞞騙她多久。
葉朝扉,他無情無義,她阿十也不是吃素的,想要困住她,沒那麼容易!
躺倒在地上的盛羽,呼痛呻吟漸漸低了下去。十公主冷冷瞧著她,狠狠咬牙。
這個女人,當初不是跟北崢小王爺是一對麼?原來,那不過是個晃子。虧得當年她對她感覺那般愧疚,恨不能將自己最好的東西都拿來補償她,沒想到這個妖女竟然是個兩面三刀的陰險小人。
此女不除,她和葉朝扉永遠沒有機會!
十公主收回狠狠盯向盛羽的眼神,轉而漫不經心瞧了瞧手上蓄得長長的指甲,“她們不是做了什麼蜜糖糕麼,有好的糕點怎能沒有好酒?賜這位丹墨公主一壺酒,叫她即刻飲了。”
她手下的貼身侍女眉頭一皺,面帶猶豫,“十公主,這,這可是在皇宮裡,要是叫葉太后知道了……”
染著硃紅丹蔻的纖纖玉掌啪地一聲甩過來,打得那侍女臉上立時多了五條紅印。
十公主怒聲喝道:“葉家能有今天,靠得是誰?!本宮能抬得起他們,就能滅得了他們!給本宮動手!”
“是!”
那幾名宮人再不敢勸,拿了酒來,整壺便要往盛羽嘴裡灌。
“不能,你們不能這麼對葉夫人,丞相會怪罪我們的,他會殺了我們的!”那幾個小宮女眼見不好,已急得暈了頭,葉朝扉對盛羽的愛重,這冬暖閣中所有的人都看在眼裡,不敢設想,如果盛羽被這幫人毒死了,以葉朝扉的手段,她們的下場是什麼。
十公主大怒,“誰是葉夫人,這裡只有本宮才是堂堂正正的葉夫人,這個賤婢,她不過是個低三下四的媒婆!來人,把這幾個不長眼的丫頭,全給我往死裡打!”
“住手!”委頓在地上的盛羽卻忽然開聲,“阿十,你,你住手!”
她慢慢抬起頭,雖然臉上淚痕尤在,神情卻已變了,再不復適才的茫然懵懂,隱隱多了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你不就是想叫我死麼?我現在,甘心情願飲下這壺毒酒,這幾個宮女都是證人,何必為了我這麼一個平民女子,汙了你的手,又惹得你與駙馬心生芥蒂?阿十,姐姐從前沒教過你麼?夫妻之間,怕得不是家宅外的鶯鶯雁雁,最怕的,就是彼此間,心裡多生了一根刺。”
她挑眉,對著十公主微微一笑,娟秀面容,豔若四月春花,“你想叫姐姐,成為你夫妻二人心中,永遠不能拔去的那根刺麼?”
十公主冷冷與她對視,她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出她是真心還是假意,可那雙眼睛,不避不讓與她對視,卻空茫茫沒有焦點,她什麼都看不出來。
盛羽眼角一瞥,唇邊噙了朵淡淡的笑,“你看不出來麼?我的眼睛早已瞎了,本來就是個廢人。活著跟死了,與我也沒什麼兩樣。”
十公主默默忖了忖,終於點點頭,盛羽身邊的宮人隨即將酒壺交到她手中,並沉聲威脅,“休要打什麼鬼主意!”
盛羽笑道:“你們這麼多人押著我,我又能生出什麼鬼主意?”
她席地而坐,將酒壺擺在面前,又討了只杯子,摸索著倒了一杯,抬頭對十公主微笑道:“阿十,自你嫁後,你我也多年沒見了,葉朝扉,他待你好麼?”
十公主想起多年來自己受的冷淡,越發忿恨,冷哼一聲卻不答話。
盛羽輕輕嘆口氣,拿起酒杯在掌心裡轉了轉,悠悠道:“他待我,倒真是長情。你不知道吧,我們以前一直很要好,記得那時候,他會半夜爬過我家後牆,只為吹一支笛子送我入眠,也願意為了博我一笑,爬上高聳入雲的大樹,採一枚野果。後來因為你,我不得不嫁到岑國,葉朝扉一直記到如今。你父皇一死,他立即慌不迭地向岑皇戰北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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