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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羽入宮後“見”著了葉朝扉口中,她舊時的好友,太后葉氏。
聽聲音,這位太后好像年紀很輕,後來聽宮人說方知,這葉太后生得千嬌百媚,甚得先帝寵愛,且是後宮所有嬪妃中,唯一替先皇育有一子的貴人,今年才不過剛剛雙十年華。
“阿羽,真沒想到,有生之年本宮竟然還能見到你。”葉太后親自攜了盛羽的手,緩步走在後花園裡長而幽深的迴廊上。迴廊一重又一重,堂皇的壁畫治豔妖嬈,繁複的千摺裙夾著長長的披帛沙沙遊過,身後是舉步無聲的宮人列隊。
盛羽笑得拘謹,“太后娘娘,臣妾前些時日傷了腦子,如今好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請太后娘娘莫怪。”
葉太后頓了頓,接著便輕聲笑起來,“是了,聽兄長說過,倒是本宮見了你,高興得一時糊塗了。”她親厚地拍拍盛羽的手,柔聲道:“忘記便忘記了,我們再重新識過不也一樣好?”
她停下步子,沉默了良久,卻又輕輕嘆了口氣,“阿羽啊,前面就是內湖了,每次走到這裡,本宮總會記起那年和你泛舟湖上,送你和兄長相見,記得你在船上告訴我,宮牆外山高水闊,天外有天……”
盛羽懵懂,又不好在太后面前失禮,只得笑而不答。
按理說,葉太后年紀輕輕便為六宮之主,兒子尚在襁褓便登基做了皇帝,兄長代為攝政監國,這一生的福澤已是人間少有,可不知為何,盛羽卻偏偏能從她的聲音中聽出隱隱落寞憂戚。
人生,究竟要怎樣過,才會喜樂安平?
葉太后待她甚是親厚,賞下不少吃的玩的,安排她暫住在遙香殿冬暖閣,葉朝扉每日午後都會來宮中探她。
這日,盛羽正倚在榻上指點隨伺的小宮人如何做蜜糖千層糕,她也不知自己是從哪裡學到的,就好像興手捏來一樣,各種配方,比例,程式先後,都熟之又熟,莫非,自己失憶前是個廚娘?
盛羽不覺失笑。
“葉夫人,這糕餅按你說的做出來可真好吃!”小宮人高興地拿了做好的成品正想給她嘗,卻聽殿門口傳來一聲冷笑,“葉夫人?本宮倒要瞧瞧,是哪個膽大的賤婢,竟敢自稱葉夫人!”
話音未落,那人已風風火火闖入殿中。幾個隨她一起闖進來的粗壯宮人,不由分說推開那小宮女,七手八腳將盛羽從榻上拖下來,押她跪下。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如此大膽,這可是丞相葉朝扉大人的夫人!”幾個小宮人掙扎著大聲呼喝,想要衝過來護住盛羽,卻被攔住她們的幾個高大女子,噼嚦啪拉一頓耳光。
其中一名女子一面扇那呼叫的小宮女耳光,一邊大聲喝罵:“你們是哪個混帳尚宮教出來的?葉大人是十公主的駙馬,天下無人不知,這是哪裡來的賤東西,也敢自稱丞相夫人?”
盛羽被幾個力大無比的女子強按著跪在地上,她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卻心裡卻無比清楚,既然這女人能正大光明闖入守衛森嚴的皇宮裡,必然不是一般來路。
聽那幾個小宮女被摑得慘叫連連,她皺了皺眉,抬頭衝前方冷冷道:“幾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宮女,你何必跟她們計較,有什麼事,衝我這個正主來才是。”
一隻又冷又堅銳的東西輕輕托起她的下顎,那人深深抽了一口氣,接著突兀地笑起來,“竟然是你!三年了,我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他一直對我這麼冷淡,為什麼父皇一走,他就把我關到皇陵,為什麼傳言他這麼一個冷得像冰一樣的人,竟然會為了一個女子不惜跟岑國皇帝戰北極兩國開戰!原來是為了你,都是因為你!”那隻冰涼涼的東西離開她的肌膚,接著,長髮被人抓在手中,頭皮被扯得一陣劇痛,“盛姐姐,別來無恙啊。”
盛羽忍著痛,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隻手放開她,那人銀鈴般笑起來,聲音嬌脆悅耳,一派無邪天真,“盛姐姐,你被封為丹墨公主代我嫁去岑國,不是去做驍毅王妃,做太子妃,做皇后的麼?怎麼三年不見,好好的丹墨公主就變成了個戲子?你瞧,你撒起謊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難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你看看我,看清楚,我是阿十啊,你的好妹妹,葉朝扉明媒正娶的妻子!”
岑國,驍毅王,戰北極,太子妃,阿十,葉朝扉……
這些熟悉的名字像一群無形的對手在腦中開戰,盛羽痛苦地皺眉,腦子裡一陣一陣扯痛,心裡一陣陣恍惚慌亂,看不見方向的黑洞裡究竟藏著什麼秘密?有什麼被強壓下的東西立刻就要破土而出。
阿十轉身坐下,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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