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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沒有理由穿上沉重的護革泅水而逃,他這是疑兵之計,那人此刻定然還藏身在嫵馨院中,侍機而動。”
趙提轄跑了匪首,正頭疼如何向上面交代,對這位名不正言不順的丞相公子也不敢太拂面子,想想反正真出了事就推他頭上,便乾脆依了他。
被燭火照得如同白晝的嫵馨院中人頭濟濟,瑟瑟發抖的姑娘們,面無人色的老鴇,衣衫不整的嫖客,被強按在地上雙眼血紅氣喘咻咻的一幫盜匪,還有站得黑壓壓一片的官兵。
那個人藏在哪裡?
不能只盤查嫖客,他極有可能扮作軍中一員。也不能在此時逐個盤查士兵,那幫蠢蠢欲動的盜匪兇性難改,隨時可能發難。
葉朝扉走到趙提轄身邊,低低耳語幾句,趙提轄猛地抬頭,看向他的目光中滿是駭然。
白衣勝雪的葉朝扉微微一笑,笑容皎潔如月。
趙提轄猶豫再三,到底捨不得抓獲匪首的誘惑,終於還是答應了他。
這後來的一幕,是在場許多人的惡夢,流傳到民間後又衍生出數個版本,越傳越詭異血腥,以至於葉朝扉一度被當成邪靈惡鬼,傳說他噬愛生吃腦汁,甚至有鄉民嚇唬不聽話的孩子,說,“再哭鬧,便叫白衣惡鬼捉你來吃!”再頑劣的小孩也會嚇得立刻噤聲,甚是靈驗好用。
孟悟的版本據說是最接近事實真相的,因為當時他正好去嫵馨院見一個客戶——一位花樓小娘子託他打探老相好的家底情況,於是有幸成為了現場目擊證人之一。
孟悟死命搓了搓臉,眉頭深鎖,眼神驚悸,像是又回到那個讓他終生難忘的夜晚。
當時,趙提轄命三名士兵強壓著盜匪的二當家在庭院當中跪下,葉朝扉很悠然地緩步上前,掏出把小銀刀比在二當家頭上。
“我知道你就在這裡。”他對著滿院子莫名的目光,忽然開始幫二當家剃髮,銀刀不緊不慢地擦過頭皮,發出沙沙的響聲,黑髮落了一地,。
“今日與君短聚時,曾聞閣下笑言大丈夫行走江湖義字為先。你手上染血無數,必不可逃,若自行出來,就算是死,到底也是一條漢子。”他的聲音不高不低,目光專注地盯著手下頭顱,就像是在對那塊青白的頭皮說話。
圍觀的眾人看著火光下清俊難言的白衣少年,明明那般高潔如雲,可看在眼裡卻不知為何心頭湧上一股寒意。
四下寂靜一片,只有夜風吹動火把,火焰發出細微的噗噗聲。
葉朝扉氣定神閒地放下銀刀,轉眼間,二當家的大好頭顱已變作一顆新鮮出爐的去皮冬瓜。
眾人心中惴惴,這位貌若謫仙的名門少年,他想做什麼?
葉朝扉溫柔地看了眼那顆青皮冬瓜,和聲道:“你若愛惜性命不肯出來那也沒什麼。”他挑眉一笑,端正清雅的臉上笑容就像神佛般悲憫,眉梢眼角卻隱隱滲出煞氣,“我便以你兄弟的腦髓為香油,點一盞天燈。你且慢慢考慮,反正這麼多人,我們可以一個一個慢慢點!”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葉朝扉已持著銀刀穩穩削去了二當家的頭蓋骨。
他手勢極好,頭皮和蓋骨剛剛削掉,卻不損顱內一點神經,二當家痛得幾欲顛狂,偏偏被葉朝扉拿住脖下重穴,一時半會兒竟暈死不了。
“上酒!”他悠然吩咐。
那漫不經心的面容,彷彿不是在殺人,而是坐於花間案前,讓如花美人為他添一壺醇酒。
一名差役立刻捧了一罈酒給他。
葉朝扉一拳拍掉泥封,就著壇口飲了一口,微眯著眼笑道:“十年女兒紅。好酒!”
手中酒罈忽然微傾,細細的水流注入開蓋的顱內。
火光掩映下,冰涼的酒水刺激著纖細敏感的顱內腦髓,不斷有剩餘水流順著二當家已徹底扭曲的面容緩緩淌下。那人聲嘶力竭地嚎叫著,掙扎著,雙眼翻白,渾身哆嗦,夜風中,一陣惡臭襲來,他土褐色的褲子上已溼了大片。
葉朝扉絲毫不為所動,一直倒了小半罈子才罷手,隨即接過差役遞上來的火把,輕輕一點。
一聲聲完全不似人類的慘叫讓在場所有人周身發抖,明媚妖異的橘色火焰在二當家頭頂翩然起舞。
作者有話要說:大晚上寫得自己心裡發毛,算了,去睡覺,明天再繼續……
哦,對鳥,推薦一下週董滴新歌《雨下一整晚》,晚上臨睡前無意中聽到,很喜歡。
這首歌有種穿越時空與千年之前某人對話的感覺,前半段是用吉它清彈,歌詞也是幽暗的路燈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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