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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東張西望了,就是你,穿月白袍子的。公子氣宇不凡,神采奕奕,坐那麼高,想必意境眼光皆不同凡響。還請下來賦詩一首。”
坐假山上的?誰呀?
盛羽左邊看看孟悟,右邊看看陶晉,他倆眨眨眼,不約而同地指指她身上的衣裳。
低頭認真確定了下自己的衣著顏色,盛羽的嘴巴張成O形。
敢,敢情她就是“穿月白袍子的公子”?!
密如人牆的人群忽而自發散開,一個頭束白色飄巾,身穿白色長衫,手執白玉扇柄,從頭到腳白得一塌糊塗的男子微笑著從人群深處緩步踱來。
這位是……
“飛雪公子傅遙山。”孟悟在她耳邊飛快地說。
叮!盛羽眼睛一亮。
原來是你!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傅遙山啊傅遙山,五百兩啊五百兩,我可算是找著你了!
盛羽睜大眼睛,飛快地上下打量眼前這人。
這傅遙山論外表就是一標準文藝小青年。
長條身板,白淨面皮,不濃不淡的眉毛,不大不小的眼睛,頭髮用髮油抹得齊齊整整,髮髻用時下最流行的白色飄巾束得端端正正,正中還鑲了塊花哨的藍石頭,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分外惹眼。兩縷黑油油的髮絲順著繡滿白梅花的白緞袍子蜿蜒而下,一把白玉摺扇輕敲掌心,未曾開口先含笑,典型的鴛鴦蝴蝶派公子哥。
他代表白花花的五百兩銀子,盛羽很喜歡銀子,可第一眼就不喜歡他。
因為那雙眼睛。
傅遙山的一雙眼睛生得十分不好,微微下垂的眼角,眼底略露淺白,最重要的是,他看人的眼神直勾勾的,那雙眼睛就像生了兩隻鉤子,目光掃來如有實質,像要牢牢鎖住人不放一般。
盛羽被他盯得心頭一陣煩悶,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心驚肉跳。
“在下方才吟詩時,見公子你眉頭微皺面色凝重,想是拙作粗鄙汙了尊耳,閣下相貌堂堂風華內斂,定是胸有丘壑才華卓絕,所以……還望不吝賜教一二。”
傅遙山唇邊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口唇翻飛間,書袋子一個接一個丟擲來,砸得盛羽頭暈眼花。
她想起高中語文老師幽幽的眼神,怨念的語氣詛咒全班同學“書到用時方恨少”,如今盛羽總算是理解了。
她抽了抽嘴角有些哭笑不得,剛才她滿腦子裡都是逃命,根本沒在意場上誰唸了些什麼,就算真聽到了,憑她一個普通現代人的國學水平,哪有能力指教人家“一二”。
可傅遙山在這群酸書生中似乎甚有人氣,他是主動出列點到她身上的,盛羽又是個生面孔,在場眾人不由議論紛紛,各色各異的目光頓時聚焦在假山這角。
在這紛雜的目光中,其中有一道尤為熱切興奮,它,來自高高的坐檯中央。
那道目光彷彿一個巨大的陰影籠上盛羽心頭,她頓時覺得全身的汗毛都一根一根立了起來,一滴冷汗悄悄滑下額際……
作者有話要說:小傾城升官記:
事情是這樣的,準確來說,小傾城現在的身份應該是“世子”而不是“王爺”,因為他爹還沒死,就像皇帝沒死,皇子不能稱是“小皇帝”一樣。可是呢,這是篇胡編亂造的架空小白文,俺個人覺得“世子”這個稱呼沒有“小王爺”聽上去有氣場,“世子”比較像白白淨淨的小受,“小王爺”多強攻啊,嘖嘖,聽著就有氣場。反正是架空,那就俺的文文俺作主,於是傾城的娘大筆一揮,騷包小傾城就“升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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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抑先揚,滄浪逐笙簫(上) 。。。
吟詩,是一件很風雅的事。
吟古詩,更是一件風雅得不能再風雅的事。
可問題是,盛羽她就不是一個風雅的人。
更何況此時她極為害怕自己太受矚目,而被那隻騷包孔雀認出來。做人,還是低調點好。
盛羽眨眨眼,悄悄瞟了坐檯上的花孔雀一眼。
那隻騷包鳥,呃,也就是北崢王府的小王爺,似乎終於在這場昏昏欲睡的“論劍”中尋著一點樂趣,正歪著腦袋,一臉興致盎然地朝她這邊看。
盛羽不敢與他目光相接,忙低了頭,小聲衝著傅遙山諂媚一笑:“做詩我可不會,不過我會看人。公子你一派儒雅,一看就知道是個大大的大才子,就是不用聽也知道你做的詩,肯定是好詩。”
她一邊大拍馬屁,一邊偷偷抹了抹手腕,揉平被自己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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