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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已咯了數升鮮血,甚至昏厥過幾次……趙某實在是無計可施,便想到了殿下提及過的江先生,於是擅作主張,請了江先生來。莽撞得罪之處,還請先生寬恕……先生若能解得殿下之症,趙某願結草銜環,以求相報……”
他俯首欲拜,雨薇忙扶住了。見他忠義懇切,對於先前路上的不快,早不放在心上了。“趙叔放心,雨薇一定竭盡全力……”
她沉吟了片刻,取了筆墨,提筆擬了兩張藥方,交了一張給趙武:“這些都是止血、清毒的藥。你讓人悄悄配了來……每日兩劑,以急火煎了,送於殿下服下。殿下之症,非一兩日之寒,這清毒的藥,拍是要吃上幾個月方能有些效果……此間,切不能讓宮中知道此事……而那丹丸卻是萬不能再吃了……”她頓了頓,又拿了另一張藥方給他,“若實在避不過月診,這張方上的藥是解毒催吐的,讓殿下服丹後不久即服上一劑,也好設法將尚未入腸的丹丸吐去一些,吐盡後再服一杯打入兩個生雞蛋的溫牛乳……”
雨薇說得詳細誠懇,趙武和小順由衷地信賴感激。趙武心頭急切,謝過雨薇後,即告辭去著人辦藥。
“小順,你去歇息一會兒吧。殿下這裡由我照看著。”雨薇知他因服侍元仲已連日不眠不休,勸他去休息。小順起初不肯,後見元仲睡得安穩,才答應去隔壁房裡小憩一會兒。
空蕩蕩的屋裡只剩了雨薇,她在床沿坐下,呆呆地看著睡夢中的元仲,那蒼白的容色,那秀麗的輪廓,此刻似有種纖塵不染的美好,可他襟前枕邊那點滴血漬卻依舊怵目驚心地躍入眼簾……她的思緒久久難平,她嘆,本以為能夠超然的心終究還是被捲入……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七)杖殺
溫煦的晨光照在她臉上,她朦朧地睜開眼,只見到一張清雋的面龐,彷彿也在低首凝視著她。
“元仲,你醒了……”趴在床沿睡著的雨薇此時徹底從夢中清醒。對上元仲溫柔的眼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對不起,我竟然睡過去了……你……可好些了?”
他凝神不語。雨薇坐起身,焦慮地要去診他的脈。可誰知伸出手卻是被他輕輕握住。
“你……終究還是沒走!”他嘆了口氣,面色漸漸卻沉落下來。
“殿下恕罪……”雨薇頓了頓,低聲道:“月診的事,雨薇已經知道了……所以更不能走了……”
“是小順和趙武說的?”元仲蹙眉。
雨薇怕他生氣,忙道:“是我逼問他們的,他們也是擔憂你的病……殿下曾有恩於在下,在下定然竭盡全力治好殿下的疾患……“
元仲神色一滯,放開手,臉上似有失望之色:“我何曾施恩於你?你也不必聽信那兩個奴才的話,為我的病費心……”
雨薇一驚,不知他為何突然生氣,只以為自己不該提及齊雲觀的事,便忙住了口,不敢多言。
正好此時小順端了碗粥進來,恭敬地跪在床下高舉過頂。雨薇見元仲不拿,忙替他接過道:“殿下這幾日水米未進,宜先喝點白粥,清潤腸胃……這粥是小順早上四更起,親手熬的呢……”她說著,舀起一勺送到他嘴邊。
他卻沒有吃,只伸手接過粥碗:“我自己來。”
吃了幾口,他睨見了仍跪著的小順,嘆息不語。。
小順一怔,悄悄抬頭看了曹睿一眼,輕聲道:“奴才昨日惹惱了殿下,自知罪該萬死,請殿下責罰……”
“你起來吧……昨日之事,我不怪你了……”他淡聲說道。
“謝殿下。”小順忙應聲,略顯稚嫩的臉上泛出一絲喜悅。
而此時,趙武卻從外面進門,見曹睿醒了,一臉焦急的通報:“啟稟殿下,宮裡來人了……”
“宮裡?”曹睿蹙了眉頭。
“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崔嬤嬤。”趙武小聲附耳。
“請到這邊來吧。”曹睿的聲音平靜無波,“小順,扶我起來。”
“殿下你……”
“我沒事。”他支起身,帶著微微的喘息,緩緩步下床榻。小順忙上前扶了他,取了外衣為他披上。
曹睿走到外廳坐下,轉頭看了眼身後的雨薇。
雨薇會意,躬身輕道:“請容在下回避。”說完,她閃身隱入內室的簾帷之後。
“奴婢謁見殿下。”進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宮裝女子,她見了曹睿伏身拜倒,動作從容優雅。在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宮女,手捧一個華麗的木盒,亦俯首在地。
“崔嬤嬤快免禮。”曹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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