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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後悔離開這破山莊,她後悔的是為什麼沒有搞點交通工具,比如良駒一匹。如此現在落得只能指揮著十一路公交車,啪嗒啪嗒地朝那遙不可及的山下走去。
藥藥藥,切克鬧!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啊,悠悠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樣的節奏最呀最搖擺,什麼樣的節奏才是最……痛……快——
臥槽!這簡直是倒黴催的,竟然又遇見了他!
“張三木!!!!!”朱小蕊一聲吼啊,三丈開外偷偷溜的張三木直接腿一軟趴在了地上。
以百米賽跑,賽亞人附體,肌肉能量大爆發的超級速度狂奔到了他的身邊,然後——
“哎喲!”
朱小蕊剎車沒剎好,一腳踩在了某人屁股上。
“死了嘛!”看著趴在地上,微微側過身捂著屁股嗷嗷亂叫的人,朱小蕊可沒有一點的仁慈之心。“死小子,你簡直是我的剋星!”
“姑娘此話怎講,我好好走著路,姑娘你先是害我摔倒在地,隨後又一腳傷了我。”張三木擺出一副委屈到肝腸寸斷的神情,磨磨唧唧地才憋出了最後幾個字,“怎麼,怎麼反倒說我是你的剋星了?”
“呸!要不是帶你去跟那姚仙——不對,姚茗兒告白,老孃會搞的這麼慘兮兮地被趕出來麼?”
“這與我何干?”按著屁股,張三木一瘸一拐類似左腳殘廢一般艱難地站了起來。“我又沒有逼你——”
“你說什麼!”這沒良心的是說她自作多情要拉他去告白,所以現在是活該啦!奶奶的,抽不死丫!
看著目露兇光的朱小蕊,張三木脖子一縮,“沒有沒有,今日之事都怨我,怨我。”
“那就好!”朱小蕊拍了拍手,“帶我去吃飯吧。”
“為什麼……為什麼要我……”張三木的音量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的最後就是在朱小蕊殺人一般的眼神下徹底消聲了。
“你都說了我會被人趕出來都是怨你了,那我以後的吃喝住的費用還不得由你來承擔!”朱小蕊眼巴巴地看著張三木,她覺得她在裝可憐,她覺得她在賣萌,可實際上——
在張三木的眼裡,他覺得跟前這個女人在威脅自己,威脅自己如果不照辦,就直接把他生吞活剝了另加把他的屍首掛起來,鞭撻無數遍,所以——
“好,好,我答應你!”
為了生命,他出賣了自己的良心。
☆、有個賤人叫張三木
“你丫能不能安分點,別動搖西晃的!”空曠的山路之上,除去微風拂過,樹葉婆娑之外,便只有一個聲音,那便是——朱小蕊的獅子吼!
誰要攤上這麼個倒黴孩子,誰都要吼啊!
“姑娘,我這身上有點不舒服都不能撓一下麼?”
張三木,把你那委屈的口氣給老孃咽回去!“那你丫能體會我現在揹著一大老爺們,而且還要忍受你在我背上扭來扭去的感受麼!”你丫,其實是欠抽吧!
要不是朱小蕊餓的不行,並且還擔憂著以後衣食住行的問題,她才不會卑躬屈膝地讓一個因為屁股受傷就唧唧歪歪說是不能走路了的男人爬上自己那廣闊的後背的!
不對,不是廣闊的,是堅實的……還是不對,是——
不管是怎樣的,總歸就是她朱小蕊的!
要不是為了以後,她才不會背起這個二痞子!
“姑娘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揹著的女子因為身體不舒服而扭動麼?”前一刻還在裝無辜的張三木竟然認真地考慮起了這個問題,然後說道,“若那女子如姚小姐那般美貌,我自當不會在意。若那女子粗蠻醜陋又暴力,我想我應該根本不會去背起她。”
嘖,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還答的這麼認真。可是這個答案怎麼聽的這麼奇怪呢?
等等!突然停了下來,朱小蕊的周遭立刻呈現出了一個低氣壓圈,“我問你,我粗蠻麼?”
“尚可。”
“我醜陋麼?”
“算是平庸吧。”
“那我暴力麼?”
“唔——”
扭過了頭,朱小蕊用她這輩子最為強硬的語氣硬生生擠出了一個字,“說!”
“很溫柔!”毫不猶豫地甩出了三個字,張三木的臉上依舊掛著那一副賤賤的笑容,朱小蕊冷笑著哼哼了三聲。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你給我識相點,不然把你從山上扔下去!”毫不費力地把趴在自己背上的某人託了一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