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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麼大。大得,兩個人拼盡全力,還是牽不了手。或許是女孩將木簪還給他的那一晚,或許是女孩知道自己是縹家
人的那一天,甚至,是在兩個人相遇的那一刻開始,就都是錯誤。
不適合的兩個人,無論多麼努力,也是不適合。
第一次,靜蘭相信了命中註定。
註定他們這輩子情深,緣淺。
以真身出現的耀熹,穿著的不是以前的棉裙,取而代之的是傳統的正規縹家巫女服飾,頭上也佩戴著彰顯其身份的縹家頭飾。
她想放下了的話,自己也就不要再糾纏了。
靜蘭開始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向耀熹叫板。
依舊美麗的秋水看過來,眼裡帶著少許落寞,卻有更多的堅強。
“縹家。”
“沒有。”
“縹耀雲。”
“……。”
耀熹點了頭。
房間裡靜悄悄的,誰都沒有打破靜默。
靜蘭將耀熹的表情一一收進眼底。
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該罵她笨蛋,捏她的臉了。
再糾纏,只會害了她。
問了秀麗的情況,靜蘭沒有再說話,卻在離開房間的時候,不忍地回頭看了
耀熹一眼。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水氣。
對不起。
意料之中的。
卻還是忍不住。
只差一念,他就要走過去拉起她,幫她繫好斗篷,擦乾她的眼淚。那些眼淚,還是依舊的刺目。他只覺自己的胸口作痛。痛得他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兩人再也無法跨越界限。近在咫尺,遠在天邊。
滄海桑田。
都變了。
眼淚刺目也好,心疼也好。再糾纏下去,只可怕他的心會更痛。
一直走到後宮的亭中,感受到後面三人的腳步,靜蘭終於鼓起勇氣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後頭表情複雜的三人。
“皇兄…”劉輝皺著眉頭看著靜蘭。
“我沒事。”靜蘭放緩了神色,拍了拍劉輝的肩膀。
“…靜蘭,你打算怎樣?我想過了,蝗災發生的話,我們這邊…”絳攸欲言又止的說。
“要派一個人去,是吧?”靜蘭苦笑一下。盡力地將他推向所謂的幸福,謝謝。但如果去的人是他,女孩該怎樣?他們沒有做好再見的準備。“藍楸瑛,你可以去嗎?”楸瑛現在並非將軍,卻有著文官和武官的資格,又是藍家的人,是絕佳的人選。
成功說服了王都三人組,靜蘭獨自一人回到尚書省。
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藍楸瑛有的是能力,如果是他去的話,女孩會沒事的。應該會的。
但他還是禁不住的擔心。縹家的事,他是年輕組中最清楚的那一個。縹家與政治的關係,是一個燙手山芋。誰踏進去,稍有不慎都是粉身碎骨。
像是被催眠了一樣,靜蘭不知不覺地往後宮走,然後看到了房間還未關的燈光。
她也未睡著。
拿著一壺酒,靜蘭坐在了房間外的亭子內。從前和女孩對著明月,總是愛喝酒,談談天,聊著聊著就不知不覺地天亮。那時候,一點都不覺得黑夜有什麼可怕。
以後沒了女孩陪著,他還能像那樣等到天亮嗎?
無緣無故的,靜蘭想起了以前和女孩的點點滴滴。一起在市場買菜,一起在家中做飯,一起在夜晚上街散步,一起上山騎馬,一起吃飯……曾經的美好歲月年華,都一一化成了歷史。
她怕他受傷,先自己離開了。
但她不知道,什麼也沒有關係,她的離開才是他最大的傷。
傷痕累累的他,忍受著自責和愧疚,像個笨蛋一樣,認了命,放開了手。
說什麼放不開,都是夜色魅人。
面無表情的將女孩留下了的信收進手袖,沒過兩天,靜蘭就收到了悠舜召見的訊息。
“來了嗎?坐下吧。”悠舜給靜蘭泡了一杯茶。
“悠舜大人找我有什麼事嗎?”靜蘭依言坐了下來。
“靜蘭大人,你願意死忠嗎?”悠舜低著頭泡茶,沒有讓靜蘭看到他的表情。
“…悠舜大人何出此言?”
“宰相想知道主上身邊的人的忠誠,不是很正常嗎?”依舊的,是溫柔得、平靜得像是在討論晚上菜色的聲線。
“…悠舜大人知道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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