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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不要讓她受到傷害。
說了定要跟她細水長流。
說了要讓她平安地生活。
他哪一樣做到了?
他恨自己的無能。
痛得失去了思考能力的他,連自己的手被自己握得滲出了血也不自知。
女孩的每一滴淚水,都被他收進眼底。
刺眼的,刺進了他的心窩。
她明明還只是這麼一個嬌小的女孩。記得剛剛認識她的時候的那些爭吵打鬧,慢慢地開始瞭解對方,甚至到最後相愛,每一樣都順利過來了。
為什麼偏偏是這種時候?
為什麼偏偏要是她?
堅強的要命的姑娘不知從什麼時候止住了抽泣,忽視還是不停往下掉的眼淚,將那支木簪摘下,放在靜蘭的手心中,頭也不回地離開。
女孩此刻的身影,跟朝堂上帥氣的女孩重疊了。
果然是耀熹。
頭也不回地離開,獨留靜蘭在那裡傻站著,看著女孩消失的方向。
倔得可怕、堅強得可怕的她,像個真正的大笨蛋一樣避開了靜蘭。
但他茈靜蘭何嘗又不是一個大笨蛋?
或許,這就是他們的盡頭。
她終究沒有成為他三千中的一瓢。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但他不希望自己和她會是宴席。
他說過,她若不離,他必不棄。
都沒用了。
那個會跟他細水長流的姑娘,不在了。
不再了。
地上並沒有留下過去的足跡,但痛楚卻仍然在,確確實實地,在不知多少個夜晚中陪伴著天下的有情人。
☆、被陽光照耀的蘭花(5)
其實,茈靜蘭一直不知道,由他認識彩耀熹開始,他就一直在兩人經歷過的種種中成長——不知由什麼時候開始,靜蘭學會了耀熹的靜,學會了,如何雲淡風輕地面對生活。
生活一向殘忍,如果自己殘忍不起來的話,至少也學會殘忍地對自己。
殘忍地,將自己多餘的傷春悲秋都藏起來。
茈靜蘭終究沒有做什麼。他把自己關在房間中一天,將所有和女孩有關的東西全都搬回女孩的房間鎖上。雖然,其實跟女孩最關係密切的,是他自己。
已經不可以再去幹預她的生活了。曾身為皇子的靜蘭知道,進了縹家就等同沒什麼可能跟王派同一陣線,尤其是在現在貴族派和王派廝殺的局面下。說句難聽的,情況惡化起來,靜蘭和耀熹哪天可能還要向對方叫板。如果真如耀熹所說,她成為了下一任大巫女的話,茈靜蘭和彩耀熹,則是世上再無立足之地之物。
她,也一定是知道有可能有這一種情況,才寧願一刀兩斷。
也罷。
既然愛她,那就像個真男人一樣,不要讓她痛苦。
像是幾百年沒有碰過酒一樣,靜蘭一個人躲在山上,將以前他和耀熹還未喝光的酒全都倒進了愁腸。平生沒怎樣哭過的靜蘭,也笑著笑著哭了。
淚水流到口中,不知是因為淚水的苦澀還是其他原因,靜蘭的淚,流得更加急了。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對一個偶然遇見的女孩產生那麼大的情感。
心,揪著揪著,像有一道刺一樣。思念著的心,一揪動,就宛如撕裂靈魂。
他,逼自己接受了現實。沒有與誰說過,將一肚子的真相吞掉之後,靜蘭再次投入了工作。但,原來斬不斷理還亂是真的——他再次見到了耀熹。
看著在病檀上緩緩睜開雙眼的‘秀麗’,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那是,她。
那些溫婉柔情的目光,是秀麗不會有的。
以前,他經常在耀熹的臉上看到過。
只是以前。
看著那雙眼眸,靜蘭卻再也沒法像以前一樣揚起從心出發的微笑。
她也是。
那雙充滿哀怨的秋水,他不忍看。他怕,他再多看一秒,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將眼前的女子擁入懷中,仔仔細細地告訴她,他究竟有多愛她。或許,女孩就肯留下來不走了。但,果然留下來不走什麼的只是他的夢吧?她不可能留下,他也不可能不再想她。
那就順著她的意思好了。靜蘭不忍看著她傷得透了的表情,抿抿唇,別開了臉,一字一頓地將殘忍的事實掀開。
早該預料到的。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的距離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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