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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見興益為難便如此建議——替死之事無憑無據的不好直述。
“是呢,文淵哥哥說得對,”妍冰聽罷也點了頭,嘆息道,“反正,說了也無用,只能讓阿爺白白氣惱。”
隨後,兩兄妹在外祖舅舅與榮家兄弟的幫襯下,火速把長兄的後事辦妥。
連續兩次齊衰守喪的日子,就這麼按部就班過了下去,來年出孝除服,兩兄妹又回了李家的家學,繼續學業。忽又聽聞四娘已經在阿爺任地出嫁,妍冰總算鬆了一口氣。
一晃又是一年除夕,這次兄妹倆是在舅舅家過年節,他們甚至還與榮家兄弟同去看了歡騰熱鬧的驅儺儀式,好好玩笑了一場。
過後沒多久便到了春闈會試時。妍冰親手給文淵做了應試時攜帶的乾糧,別人大多帶的是餅,她卻做了美味易吞食又不易壞的口口酥,類似壓縮餅乾各種口味營養豐富,且一口一枚入口即化,乾淨便捷。
還沒等正主用上,阿益就搶先一步試吃了幾塊,而後笑著打趣道:“如此巧手,可以嫁得人了啦。”
“我才十三,還沒及笈好麼!”妍冰白了他一眼,搶過點心開始裝盛。
“也可以議婚啊。”興益低聲呢喃著,說完又抬眼瞟了瞟坐在側面等著拿食盒的文淵大哥,只見他身著素色文竹暗紋錦袍,唇邊掛著淡淡的笑,一副端正方直君子模樣,聽了打趣也並無多餘舉動。
興益不由有些遺憾,心道這兩人多半是無緣了。自己妹妹年紀小似乎還沒開竅,文淵大哥彷彿也只當她是親妹妹不曾動心,他也有十九了,待春闈一過遇榜下搶婿很可能立馬就成了別人家的半子。
殊不知,榮文淵瞧了梳著雙環垂髻頭戴串珠絹花的妍冰,看著她忙忙碌碌操持家務,衣裙翩翩脂香宜人,舉手抬足間已從豆蔻年華跨入了窈窕少女之列,心中卻不由一動。與其讓妹妹便宜別人,還不如自己娶了好顧她一世。
隨即他也開始暗暗思量,舒弘陽不在京城不可能來搶婿,李家又多半看不上自己的身世背景。難不成要同族叔直說?卻不知他究竟會不會同意。
原本是商量好了待自己進士及第就正式宴客擺明嗣子一事,隨後再尋合適的議親物件……
思及此處,榮文淵不禁自嘲而笑。進士及第,這才是最關鍵的一步,若不能一鳴驚人那之後的一切都是虛妄空想。
他定了心神,待食盒一到手就起身告辭,還特意囑咐舒家兄妹道:“明日無須到貢院來送,人多且雜,來了也不一定能看見我。不過,散場時倒可以接一接,我必然最先出來。”
還未等妍冰阿益搭話,文衡就已在一旁哈哈大笑起來:“阿兄你這臉皮未免也太厚了吧?”因笑時嘴長得太大吸了冷氣,他又開始輕微喘咳,一面咳還一面笑。
瞧著那倆兄弟在笑咳聲中大步流星漸行漸遠,妍冰也是掩唇輕笑道:“你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樣子,神色和當初琰表兄入場時差不多,應當也沒問題。”
“那當然!”興益想著明日的會試心中也是激盪不已,“大舅舅雖嘴硬不認弟子,可實質上也當文淵哥哥是得意門生了,怎麼可能沒點真本事?等著看他鮮衣怒馬遊街吧……待來年,我也當如此!”
“自然,自然,我的哥哥們都該是進士!”妍冰也是嘿嘿一笑,似乎並未想過文淵會落地。
然而九日後真到了皇城門口接榮家哥哥時,她坐在安上門外街對角的茶肆中卻覺得心裡慌亂無比,捧著茶盞的手微顫個不停,總覺得像是要發生什麼怪事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嗯,前方又有大事發生~~~
妍冰:看我如此真摯的汪汪淚眼,給個收藏好不?
☆、探花述情…橘子
在等待位於禮部南院的貢院開門時,那短短半個時辰內,妍冰抑不住的頻頻出錯,不小心打翻茶盞、起身出恭踩了裙裾、吃櫻桃嗆咳吞了核……
“我說,你也不至於緊張成這樣吧?茶盞趕緊放下吧,當心喝茶也嗆著。”陪坐的表兄李琰忍了許久,終於在妍冰噎住了之後搖頭打趣起來:“看你嫂子多淡定,她長兄梓旭不就是文淵的同窗好友麼?這回一同下場也沒見她像你似的居然等得直哆嗦。”
說完他就扭頭看向端坐自己身側的愛妻柳青青,兩人相視而笑竟還在桌下握了手你儂我儂。
入目只見男的身穿蔥青花綾圓領夾袍,腰配碧玉,看起來清新俊逸;女子則端莊秀美,以一襲柳黃襦裙、輕巧的珠蝶點翠鎏金釵與夫君著裝完美搭配。
“……”呸,秀恩愛,想虐死單身狗啊!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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