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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既然自稱南人,就該對南人尊敬的聖人禮敬有加,不該唐突冒犯,姐姐說這些話,無疑自招身份,難道姐姐就一點兒也不在乎一旦身份敗露,會有什麼後果?”
噗嗤一笑,杜十七煞有興致地:“後果?姐姐我現在唯一對後果不敢興趣,打破了頭也不會想到,nnd我洗一個澡居然會掉進一千多年前。我呀,我是看開了,這個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你要是看過姐姐我砍人時的鬼樣,就不會在這裡杞人憂天。”寒惜裳越發聽得一片茫然,杜十七搖搖頭“說了你也不懂,要是我告訴你,我來自一千五百年後,你信不信?”
研究似地看了一會兒杜十七,寒惜裳彷彿瞬間頓悟,黯然一笑:“還是姐姐聰明,所謂大智若愚,不外如是,可笑我一直可以自己看得通透,卻處處露了行跡,算了,和姐姐這樣聰明的人,也用不著遮遮掩掩。姐姐一直很奇怪,為何我寧死也要嫁入沈府?”
見寒惜裳如此坦然,杜十七也不轉彎:“別有所圖,除了這個,好像沒有更好的理由來解釋。”
寒惜裳點頭:“果真如此,若非別有所圖,我又能忍辱含垢,屈身為妾?”
說到此,寒惜裳眼中含悲帶怒,臉上一片胭紅,因為情緒激動,不覺氣喘咳嗽起來。
一直沉默在旁的丫鬟青煙,微微垂著頭,過來為寒惜裳捶背:“小姐……”
語音微咽,帶著無盡的傷痛之感。
說不出是憐憫還是感慨,杜十七隻覺得此時此刻的寒惜裳,也許才應該是她本來的面貌,這個官宦之家的地位,異國公主之女的身份,給她帶來的並不是尊榮快樂,而是無法掙脫的枷鎖。
也是幽然一嘆,杜十七苦笑道:“人之所圖,無外乎名與利,寒姑娘本是傾城國色的才女,應該不稀罕名了,難道為了利?蠅頭小利也不可能勞動你如此委屈,那就是國家利益了。為國犧牲,也算是為了盡忠之名吧。可是寒姑娘,你娘已經嫁到了這裡,你爹又是魏國人,你何必還為那個涼國,就是你姥姥家賣命?”
錯愕,痛楚,羨慕,哀傷,很多種情緒,都交集在寒惜裳的眼眸中,她看著杜十七,終是一笑:“有些事,哪裡由得了自己?我娘是涼國的公主,而且還是右昭儀娘娘的姐姐,可惜,我孃的娘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宮婢,在生下我娘以後,就被涼國的皇后,以惑君之罪給縊死了。姐姐可想而知,在涼國皇宮中,我娘是何處境。魏國又看重妻族聲望權勢,我娘負著公主之名嫁入沈家,仍舊脫不了有人擺佈被人輕賤的命運,她仍要聽命於右昭儀娘娘,供其驅使……”說到這兒,寒惜裳實在不想繼續,淚落如雨。
杜十七忍不住衝口道:“既然如此,你幹嘛還要寫那個見鬼的《女則》,害得多少姑娘無辜被扁?你自己也深受其苦,我就想不通,你挺聰明的一個人,又有才氣,寫個什麼不好?知不知道你這個《女則》會被多少人罵?”
提到了那篇讓寒惜裳成名的文章,寒惜裳的表情,卻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痛得不能自已。
身旁的丫鬟青煙垂淚:“小姐哪裡會寫那樣的東西?那根本不是小姐寫的,它……”
青煙。
寒惜裳攔住了青煙,不許她說下去。
杜十七奇道:“哎,原來你是替人背黑鍋?不是你寫的,你幹嘛不去辯解?那這個該千刀萬剮的東西是誰寫的?”
看著寒惜裳欲言又止的表情,青煙不由得急了:“小姐,這件事兒有什麼不能說?”
神情極其黯然地一笑,寒惜裳顯得倦怠之極:“等我死了以後,就不能攔著你了。青煙,你答應
我的,你不能言而無信。”
青煙立時語堵,嗚咽失聲,掩面而泣。
攔住了青煙,寒惜裳繼續道:“杜姐姐,我看得出來,他在乎你,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不是所有人,都有此等福氣。”
忽然岔開了話題,讓杜十七有些莫名其妙,幸好寒惜裳沒有再沿著這個說下去,而是繼續道:“涼國已經和堰國暗中結盟,相約攻下魏國後,以茲州為界,瓜而分之。涼國方面,需要轉達給堰國的事宜,必須有人來傳遞,堰國的人,已然搭上了沈府的人,所以,右昭儀娘娘以我孃的性命相要挾,逼迫我無論如何,也要嫁入沈家。”
終於恍然,難怪這個寒惜裳彷彿撞了邪一樣,非沈七城不嫁,原來如彼啊。
杜十七一邊點頭一邊道:“我猜猜,在沈家和你接頭的那個就是斛律京,他和蘇望天都是堰國的奸細,而且,連我們那個大少奶奶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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