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3/4 頁)
杜十七條件反射般豎起耳朵來,這聲音……
身邊的沈七城不卑不亢,語氣還有些漠然地:“沈七城怎敢承皇上如此青睞,貴客兩個字,會折了臣的壽算,若真是貴客,皇上禮賢下士,就是等一晚上也會泰然。”
如此言辭如此口氣,實有大不敬之嫌。
奸 夫!
驀地打了個機靈,杜十七終於想起來這個皇帝是誰了。
暗湧
穿越之前,杜十七對北魏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雲岡石窟和魏孝文帝遷都上邊。穿越之後,她非常深刻地體會到百聞不如一見的真正內涵。
原來在這個朝代裡邊,到處都充滿了□。
如果看過北魏那段歷史,杜十七一定會原諒自己,這個看重妻族聲望、門閥世系以及有著迥異風俗的朝代,很多後來看著很離譜的事情,在當時都毫無懸念的發生了。
比如杜十七還算了解一些的魏孝文帝,為了寵信妃子馮潤,也就是傳奇故事裡邊的那個馮妙蓮,
不惜廢掉馮潤親妹妹馮清,並將馮清遷入瑤光寺為尼,然後將馮潤冊立為皇后。
可惜馮潤生性浪蕩,不甘寂寞,在孝文帝遠征的時候,勾搭上別人,並且還要逼著孝文帝的孀居
妹妹嫁人,那位長公主憤恨之下,派人去給哥哥送信,並坦言嫂子難守空閨偷人媾和的事情。
孝文帝也算是位開拓進取的英雄,響噹噹的人物,一聞此言,又見證據確鑿,連日回京,結果偷人頭昏了頭的馮潤,居然想害死親夫。
事情最後雖然敗露了,一直對馮潤愛寵有加的孝文帝氣得一病不起,臨終之時,猶自不忘下一道聖旨,要其他無子嗣的妃嬪出宮,憑其嫁人,唯有皇后馮潤賜死。
聖旨一到,馮皇后不肯就範,領命而來的侍臣只得強行動手,可憐這位害得胞妹遁入空門的美人馮潤,落得如此下場。
哎,皇帝也偷人啊。
只是不知道皇帝偷人的事兒,昌安侯沈思知不知曉,也許這個沈阿爹不但曉得,還會受寵若驚呢,不然他幹嘛還幫著皇帝逃跑,而且為此杖責了沈七城。
還有在沈家,陰姒明明是妾室,卻有著不可撼搖的地位,說一不二的權勢,難怪俗語曰: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陰姒真真是個人間罕有的尤物,偷人可以偷到她這般境界,也夠後世□久仰膜拜了。
上次在祠堂之時,沈七城聽了自己的描述,就猜到了和母親陰姒幽會的人是誰,可他就不肯告訴自己。
原來如彼啊。
看著冠冕下那張很是熟悉的臉,還有此時拓跋燾不怒自威的通身氣魄,都讓杜十七在心裡無
限感慨,她對拓跋燾異常鄙視的同時,不知道是否該對沈七城報以同情。
沈七城的弦外之音,拓跋燾焉能聽不明白,可是他的表情非常奇怪,並無半分著惱之處,反而頗為賞識地望著沈七城,面帶微笑:“你說得不錯,當年劉皇叔三顧茅廬,才請來了諸葛先生,若非肯一等再等,哪裡得來巴蜀一隅,與曹孫三分漢室江山呢。”
跪在那兒,沈七城的身軀,卻標槍一樣挺拔,也是微微一笑:“聖上說得有理,只可惜,劉玄德忍辱含垢,辛苦討來的一隅江山,卻敗在他不孝子孫的手裡,早知道劉阿斗將來會樂不思蜀,劉玄德也不會捨得臉皮做盡仰人鼻息拾人敝履的事兒。”
話說到這兒,未免有些僵了,陪同拓跋燾坐在一旁的右昭儀娘娘沮渠氏連忙賠笑:“論古憑弔,最是傷人,陛下都說今兒這是家宴,提這些陳年往事做什麼。”
似乎冷笑著斜睨了沮渠氏一眼,拓跋燾似笑非笑地:“不說了,說多了,會有人不高興。”
話說得貌似調侃,可是怎麼聽怎麼不是滋味。
那抹勉強的笑意掛在眼角,讓沮渠氏看來,臉若蠟白,沒有什麼血色:“萬歲言重了,臣妾怎麼敢。”
是嗎?
拓跋燾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杜十七從心裡哼哼了一聲,感覺拓跋燾的樣子,就像一塊滾刀肉,切不開砍不斷,弄得滿手油,要多膩味有多膩味,可惜了沈七城他娘陰姒,那樣一個絕色傾城的美人,居然是這樣的taste,要說她看中的不是拓跋燾的權勢,杜十七都敢堵上一根黃瓜。
當然,她沒有這個裝置,可以用別人的黃瓜來賭。
很多事情,不知道真相是幸福的,連這個黃瓜的含義都是如此,當她明白黃瓜潛在的意義時,每次經過菜市場,聽到小販們吆喝:“新鮮黃瓜,頂花帶刺的新鮮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